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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了水,喝了一口。凉凉的,顺着嗓子里往下滑。
“几点了?”他问。把杯子递给了任万成。
任万成接过了杯子放回到柜子上,看了下时间:“刚过八点。”然后又搂看他进了被窝,笑着说:“再睡会儿吧,好不容易周末。”
皮肤与皮肤直接的接触,两个人紧贴着,好像这样没什么不妥一样。
他迷惑的看向任万成。任万成也看了看他,接着就笑了,凑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下,“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望着这一切,在温和的阳光下感觉有些不真切,脑子里恍恍惚惚的。
他从被子下面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然后缓缓转了转手,正反面看了看,却依然是那样的感觉。
他又看了看任万成。任万成的表情没刚才那么轻快了,只是淡淡笑了笑,搂着他亲了下他的额头:
“慢慢就好了。”
——元正礼猛的睁开眼,气喘吁吁。
他往四周看了看,没错,是自己租的屋子。窗帘、家具、所有用品,都和睡前一样。
他摸了摸衣服,穿着;摸了摸低下,干净着。
他坐了起来,张望着。
任万成不见了。
任万成呢?回去睡了?
他有些懵,再一想,昨天夜里自己那种放‘浪的姿态,也是有些晕里糊涂不受控制的。此时竟有些不太确定是真是假了。
他依然不能相信自己会做那样的事。
再想起刚才做的梦,不禁又有些困惑茫然。
什么慢慢就好了?
自己为什么能那么理所应当肆无忌惮和任万成赤身裸‘体的在一起?
元正礼双手抹了把脸。
明亮的。
温馨的。
他不知为何能想象到自己在那个梦里笑着的画面。
——不可能。
他埋着头,脸闷在了手里。
他不想那样。
那不正常。
他们是兄弟。
都是男人,有血缘关系。
想像一下他们那样亲昵自然的紧贴着皮肤的赤‘裸碰触,他就不舒服。
不正常。
那种事和关系,都不正常。
……恶心。
—未完—
之后他在客厅看到了任万成。任万成就穿着个短袖白汗衫、套着条米色裤子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了他,勾了唇角,一声“哥”。
他则是一眼就看见了被汗衫布料紧贴着的任万成的身子,匀称又结实。
他一瞬间就觉得背上寒毛都要炸起来了,接着浑身都……别扭,不自在。
他转身就跑了,脑子都是空的。
他进了厨房——他本来就是要进厨房的,也还好无意识间就进来了——然后他站在料理台前还有些懵。
他手在脸上不停的来回搓‘揉着,然后胳膊上也不舒服一样的来回搓了搓,之后他感觉好了点,站在那,发现自己心脏鼓噪、呼吸急促。
他来回抹了下额头,然后又抹了把脸,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个样子。
想一想,任万成本来就是这样,自己又不是没见过。
可能平时也不怎么正眼瞧任万成而造成的。
他心里这么想着,接着脑海里又莫名浮现出早上恍惚间做的那个梦。
阳光充足的浅色的屋子,任万成赤‘裸着身子,温和的笑着抚摸他的脸……
他盯着料理台,咬着唇,浑身难受。
也不知是个怎样的难受,就是每一寸的皮肤上好像都有东西在轻轻的抚过一样。
他在那干站着脑子里乱七八糟了半晌,什么活儿也没干。任万成开了厨房门进来了,见他这个样子,就挑了唇角笑着问:“哥你在这儿干嘛呢。”
元正礼受惊般猛地转身退到一旁了,胸口迅速的起伏着,眼睛警惕的盯着距离一米左右的任万成。
他恨不得手边能有把刀让他直接握着。
任万成笑的反而越发明显了:“哥你怎么这样看我?我什么也没干吧。”
元正礼这回脑子过来了,盯着任万成,反应活像初次犯案被警察围堵的问题少年,他磕磕绊绊的喊道:“……你能想到‘什么也没干’,证明你就是想干什么!”
任万成就笑了声,坦然又随性道:“我只是来看看饭什么时候做好,哥你想多了。”
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