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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徐丞相续道,“这个,皇上您喜欢啥人的模样,便易容成那模样好了。”
“好主意!”
于是,一炷香后,徐丞相便看到一个粗鲁版的“席雅竹”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徐丞相老泪纵横。
。
最后,在徐丞相拼了老命的磕头痛哭后,安君尘咬了咬牙换掉了这张席雅竹的人皮面具,用了一张黑衣男子的人皮面具,没错,就是那个劫持席雅竹的黑衣男子!
徐丞相斗胆上前一问,安君尘答得是正气凛然:“朕要日夜看着这张脸,心情不好,便打上一拳,以泄愤怒!”
徐丞相默默地拱手退下,见过自残的,未见过如此自残的。
于是,皇帝带着这张脸,坦坦荡荡地走了出宫,然后——
他被众侍卫以刺客的名义抓了……
。
在他跳着脚解释,徐丞相救驾之后,安君尘终于准备好了一切,迎着初升的红日,踏出了宫,寻爱妻去也。
他朗笑着运起轻功奔了出宫,快意地在房顶上奔走,扰人睡眠。被困这宫殿里已然多年,他终于得以出去了,宫外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宫外的太阳是如此的大,啊,宫外的路是如此的陌生……
因此,似乎好像貌似也许,他迷路了……
看着这一片陌生的地方,安君尘惊悚了,这是何地,朕究竟跑到哪去了,为何这里朕都不熟悉。
此时天刚亮起,许多人都还未出来忙活,他想寻个人问路都不成。
灰扑着脸,颓丧地在路上到处乱走,追妻第一步,竟然败在了不识路上,安君尘泪流满面。
一路上东走西逛,不觉天已大亮,许多人都相继从家中走出,看了安君尘一眼,便投入到自己的事情之上。
安君尘双眼一亮,顿时逮着个人问了路,又朝正路蹦蹦跳跳的跑去。
然后。
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了自己,呃不,那个像自己的黑衣男子……不不不,是他像的黑衣男子……为何好像还是不对?
双眼一亮,安君尘顿时提起了步子,尾随那个昨夜里逃跑的黑衣男子跑去,岂知这男子竟然激灵得很,左拐右拐,顷刻便不见了身影。
安君尘蔫了,悻悻然地看了一眼这漆黑的小巷,决心为了自身安危,离了开去。
咕噜咕噜,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饿,一早出来的太早,忘了吃早膳。他抬头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这方开门的酒楼,走了进去,挑了一间最安静的雅间,撩袍袖坐下。
小二上了几份小菜后,安君尘东瞄瞄西瞅瞅,确信周围无人后,登时便扳过凳子,把脚翘了上去,恢复往日里在民间时的粗鲁形象。
吃饱了,眼就困了,他打了个呵欠,索性就着这椅子当床睡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他好似听到了席雅竹的声音从雅间外边传来。
“公子实是不好意思,雅间已有公子包了。”
“是么,怪可惜的,这儿是最清净的了。”
“嘿嘿嘿,公子您可以到旁边那间,那儿也不错。”
“也罢,带路罢。”
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便飘忽耳边而去,安君尘尚以为这是在梦中,也未放在心上,殊不知,这欲进他雅间之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席雅竹。
。
另一厢,席雅竹自离开安君尘后,心烦意乱,在城内走了一圈,匆匆寻了个客栈歇下了,但怎料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他平日里在皇宫锦衣玉食惯了,睡的床不知有多舒服,一睡这民间的硬床,便觉得浑身不自在,硌得他骨头生疼。
夜难成寐,脑海中不自觉地漂浮出了安君尘的俊颜,虽说这皇帝时不时地会犯傻,但撇去这些不谈,这皇帝还是不错的,正经起来还是有皇帝的威严……当然,疯起来还真就是个疯子。
有时分开了,方发觉对方在自己心底的位置竟然如此之重,耳边一直响起皇帝的呢喃轻语,连自己的怀抱都似充满了安君尘的气息。一夜迷糊过去,席雅竹都睡得不安,早早便起了床,挑了个不错的酒楼去点早点了。
坐到雅间里时,席雅竹一直愁绪不展,看向外边开始熙攘的人群,不少眷侣并肩走过,艳羡了他一片心。其实扪心自问,他对安君尘确实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感,只是他不知如何面对。搁在他们面前的问题,一来是他前朝余孽的身份,二来是他身为男子不能有所出的事,三来,便是那皇帝令人头疼的智力……
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