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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文玺走进来,表情看不出喜怒,语气却是十足的讽刺。
刑庭傅哈哈一笑:“兄长关心弟弟是应该的嘛。。。。”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他吞了回去,因为刑文玺已欺身上来,两手撑在他的肩上,力道不大,却压的他动弹不得。
“他不懂怎么说,我给你一个回答。”刑文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与穆维萧是什么关系,我与他便是什么关系,满意吗?我的大少爷?”
“?”他与穆维萧?
刑文玺不再看他,叫了季恬出去:“那谢家的人实在难缠,布料花样上的事还是得你去与他谈。”
“是。”季恬应了一声便往正厅去。
刑文玺叫住他,朝饭堂内抬了抬下巴:“以后不必理会他。”
“。。。。是。”
布庄开始置办谢府的第一批货,布单子,布样子成日里在这两处往来传送,谢家的夫人,小姐,少爷们皆是挑剔至极的人物,布样上的叶子图案颜色比她们想的略深些便要打回重染,京城中盛行何种样式,她们也要一模一样的来一份。
几日来,刑文玺与季恬忙的是红红火火,脚不沾地,前来攀关系想要跟着沾沾国舅爷光的人多的排成了队,挤破头的将礼往刑府送,门上的家丁每日都要将来客与送的礼誊写一份单子交给刑文玺。
在全府上下忙成一团时,只有刑庭傅一如既往淡定的闲着,不动如山垂着眼坐在门房里拆看着新送来的各色瓷器玩物。
家丁站在一旁,看他细白的手在大红的锦盒上抚过,慢悠悠的解开缠在上面的缎子,低着头,面上是百无聊赖的神情,嘴角噙着暧昧不明的一抹笑,笼在窗外透入的阳光里,好像裹了层金丝,整个人是懒洋洋的,娇贵的,他忽然觉得大公子好像那廊下挂着的金丝笼中的金丝雀,要娇娇贵贵养着,胡碰不得。想完他就觉得大不敬,怎能将大公子和鸟比呢,他转头轻轻呸了声。
刑庭傅察觉般抬起头,他吓了一跳:“大。。。。大公子。”
刑庭傅却没看他,侧耳朝外听了听:“街上有人在敲锣,吵闹闹的,你去看看什么事。”
家丁很快就回来了:“是官差,说是尤大人坏了事,被上面办了,新任知府这几日就过来了。”
“哦。”刑庭傅漠不关心的应了声,没甚兴趣。
但是同一个消息在刑文玺那却是大过天,他在尤大人身上经营多年,才换得如今在永州城横行无忌,谁知猛然间起了这一声雷。打听一番才知因那尤大人的朋党在京城卷入派系之争,触怒皇上,一个案子办下来,连着他一锅端掉。
刑文玺想了半日,冷静下来,换人也罢,管他是谁,总拒不了银子,大不了重头再来。可这如意算盘他却打错了,因为他不知来的这人是谁。
杨司旬,在官场中有个私底下胡传的外号叫白面狐狸,此人乍看一张桃花面,秀气好欺负,实则手段强硬,财色不进。
新官到任,杨司旬不似其他知府,敲锣打鼓,轰轰烈烈,他悄没声息的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将尤大人所办案子重新翻看一遍,最近的就是李家失火杀人案。
刑文玺做这案子几乎是毫不遮掩,光明正大,杨司旬稍一思索前因后果便能大致明了,当下提审刑府上下几十号人,刑文玺直到官差上门才知这知府已经上任。
刑庭傅跪在堂下看上面端坐的年轻知府眯着狐狸似的一双眼,气势逼人,再看身旁刑文玺面沉如冰,季恬一张脸却是青青白白,他嘀咕了一句:“出事了啊。”
如他所说,确实出事了,一通审讯下来,杨司旬揪出其中嫌疑最大的名唤赵安的家丁,步步紧逼,赵安被他绕的晕头转向,即便已被刑文玺叮嘱过打死不认,但抵得过刑罚却抵不过杨司旬一张嘴,他的供词漏洞百出,最后只能供认不讳,跪在堂下干嚎。事情干的赤裸裸,刑文玺便有一百张嘴也无法将那黑的掰成白的。
“很好。”杨司旬搭着眼皮撇堂下众人一眼,眼中有丝厌烦无奈的情绪,名利就像一把刀,看不透躲不过,硬要将它抓在手中,只能是一条死路,“赵安纵火杀人,处以绞刑,刑文玺指使行凶,流放东北。”
四个字砸下来,刑文玺全无反应,季恬长叹一口气,最后苦笑,刑庭傅却莫名其妙在想这流放不知怎个流放法?东北苦寒;如何呆得。
世事无常,变故突生,富商公子陡然沦为阶下囚,前脚还是永州城人人攀搭的红人,现在已是万般凄凉。
刑庭傅站在牢房外看季恬半跪在刑文玺身前低头帮他整理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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