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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大王,你快来看啊,酋德醒了,他醒了!”巴图的叫声忽然在身后响起,烈布缓慢的转过身体,他看到巴图正站在马车上,向他疯狂的晃动着手臂。
“大王,”巴图带着哭音大声喊叫着,“酋德醒了!”
烈布猛然回神,酋德醒了?烈布转过身疯也似的奔了过去。
烈布俯下身子,他攥住酋德的手,他感到了那掌心的温度,天,酋德真的活过来了,烈布的手不能自抑的颤抖着。
酋德缓缓的睁开了双眸,那漆亮的眸子如水般的清澈,睫毛卷动,双唇微张,他像是刚刚从梦中醒来,神情有些怔忪,他疑惑的望着眼前两个满脸泪光的男人,他似乎吓了一跳。
你们——酋德讶异的吐声。
啪嗒,一颗滚烫的水珠滴落在酋德的脸上,酋德惊异的凝望,眼前的人谁,那熟悉的眉眼,那高挺的鼻梁——可是,他怎么满头白发,满脸是泪,他怎么了?这是烈布吗?
大王?酋德努力想支撑着坐起来。
酋德!烈布忽然张开双臂,一把将酋德紧紧的抱在了怀中,“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酋德似乎挣扎了一下,烈布的胸膛滚烫,剧烈的起伏着,双臂死死的将他抱紧,酋德不再挣扎,他知道,烈布的臂膀如同铁箍,挣扎也是无用的,酋德把头靠在烈布的胸前,烈布忽然大放悲声,哭得震天山响,酋德吓呆了。
“你怎么了,大王?”酋德不住的抚着烈布的脊背,他这时才发觉,烈布消瘦的几乎变了形,“大王,你怎么了?”酋德用力挣开烈布的双臂,捧起了那哭歪的一张脸。酋德心中一阵绞痛,“你怎么了,大王,别伤心,你到底怎么了?”
他们很近的凝视着,酋德眼睛一热,泪水不由自主的滚落腮边,“大王,你病了吗?你怎么这么憔悴?”酋德不住的用手指擦拭着烈布的脸颊,“你怎么那么不注意,你瘦了好多啊,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啊——”
哈哈哈哈哈,烈布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他舞动着双臂,“苍天有眼,苍天有眼,酋德,你活了,你真的活了!”
酋德望着疯癫的烈布,惊异的张大了嘴巴。
酋德——巴图哭泣着爬到了近前。
巴图?
酋德,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吗?巴图的脸上悲喜交集,“大王等你等的好苦啊!”
☆、第297章 我才是那笼中鸟(三更)
酋德迷蒙四顾,这是什么地方,他感到了潮湿的沁润,兰陵怎么会有这样的空气,酋德望着烈布,烈布嘴巴一裂,他拉住酋德手,“来,我想你已经睡足了,跟我一起下来吧。”
烈布灵敏的一跃,率先跳下马车,掀开了湿漉漉的车帘,湍沛的湖水卷动着Lang花,击打在雪白的岩石上,青山翠绿,飞鸟盘旋,他抚着酋德的手臂,拦腰一抱,酋德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酋德的眼中已是惊喜万分。
这是什么地方?酋德顾盼环视,迷茫不已。
家。烈布揽住酋德肩膀,“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烈布用手一指,“我要在那边盖一个阁楼,最好三层,站在上面可以远眺远处的风景,夜晚聆听你的笛声。”
泪光在酋德的眼中闪动,他望着眼前似乎一夜沧桑的男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大王——酋德呢喃。
“我不再是大王了,亲爱的酋德,从今天起,我就是一个布衣草民,或者就是一个渔夫啦,”烈布提了提半边已经被Lang花沁湿的长袍,哗的的一下,他将身上长袍抖落下来,随手一团,高高的抛向了半空。
“酋德,如果我告诉你,我决定与你终生相伴,永不分离,你会答应吗?”烈布一双凹深的鹰眼温情的望着酋德。
酋德颤动着双唇,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他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醒来,眼前的一切亦真亦幻,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境?
怎么,烈布用肩膀碰了碰怔忪出神的酋德,“我终于下了决心,你不是要反悔,不要我了我吧?”
酋德扭脸望着烈布,“您不再是兰陵王了?”
是啊,酋德,巴图不知何时跳到了酋德面前,“大王已经将王位禅让给了上将军,今天就该是上将军的登基大典,你要是不要他了,那他可是就没人要了啊——”
去去,烈布白了巴图一眼。
“我是谁?”酋德像在喃喃自语。
啊,啊?烈布与巴图面面相觑,不会吧,酋德连自己都不认得了?
我真的是酋德吗?酋德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