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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国师却依然维持著木然的脸孔,但灼灼的双眼却已透露了他的心情,“我不会轻易和她的门人动手的,这不单是辈分上的事……”
我怔了怔,才恍然领悟他是在说陌素和他定下一年之约的事情。心里虽然有点奇怪为什麽他会知道我和陌素的关系,不过回想起那天,陌素飞了出去他却没有追赶,对我的过於注视,一定是在今天再次看到我後从中联想到的,於是,我也便释然了。对於他的举动,心里有点佩服,却又有点失落,还以为可以和这个金国的高手来一战。
一个练武的痴人毕生的宏愿,无非是找上一个功力不出其右的好手,斗上一战,分一个高低,让自己的武学修为更上一层楼。武功越高的人更是如此,有了一个目标,才可知道自己到达了哪个层次,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前进了还是退步了,惟有好的对手,才是人生的奋斗目标。虽然我并不属於武痴一类,只是经过漫长的两个月的不停练武,对於武术的,我不再只是抱著能自保就好的心态,我是爱上了这个过程,紧绷神经流汗劳累的过程後带给自己的满足感和成就感,我想,这就是一个男人之所以要创业的原因了吧。更何况经过三天的静思提练,我的修为只怕已难逢敌手,这麽一个好对手在此,岂有舍弃之理?!
正苦恼间,一高大的人影已从国师身後走了出来,“徒儿,你就记得不要丢了我金国的脸。去吧!”国师拍拍那人的肩膀道。那人只是径直走上台,什麽多余动作也没有,连他脸上的表情,我也无法知晓,因为他脸上竟戴了一个铁质的面具,挡住了他除却五官外的所有地方。
看他步伐稳健,吐息流畅,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对手,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可以抵挡得了我体内无端多出来的一百二十年的功力。“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我抱拳道。
他依然没有吭声,虽在意料之外,我还是感到有点无奈。
突然,一阵掌风袭来,他竟已开始比赛。闪身向右避开,左手衣袖顺势向他手臂拂去,把他左臂的穴道都归於袖下。他掌法急,身法更迅急。人影在我面前一个恍惚,已失去了踪影。心里陡然一震,这个身法,怎麽这麽熟悉?还没等我静心想一想,习习掌风已从头顶狂压下来。深吸一口气,我旋身而起,衣袖翻飞而上,向他迎击而去。
“磅”他的掌风被我扫落於一旁,在广场的青花石地砖上撞出一个大坑,如闷雷击落长空,震得在座各人心头不由得跟著一颤。而他的人则在我的衣袖收卷间,被横抛向广场的边缘。处在那方的达官贵人们纷纷匆忙躲避这飞来的横祸。
却不料他的武艺竟也如此了得,身体硬是在半空中扭腰翻身,最後半膝跪著,一手撑地於广场边缘,愣是没有飞出长外。我微微一笑,比武就是要棋逢敌手的才好,一下子就赢了,就没有意思了。
他深吸一口气,猛然抬起头来。我不由怔了怔,这个眼神,这个深邃灼热的眼神,曾几何时於午夜梦回时分,总在我梦中徘徊,不愿离去。熟悉的身法,熟悉的眼神,难道他是……
眼前人陡然如箭离弦,向我急射过来。他竟又攻上来了。此刻他手里提了一柄长剑,虽不是他从前所用的那柄,但剑身光洁如水,在他内力催动下如意弯折,挽起数十多乱人眼的银花,不难看出,此剑也决非凡品。
一边躲闪退避,我一边紧盯著他的脸不眨眼。逸,会是你吗?
咬一咬牙,我侧过身,快如闪电地伸出右手,一把钳住向我面门刺来的长剑,催动自身内力,向对方传过去。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剑上递来的内劲,也运起内力与我抗衡。一时间,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分别紧扣著长剑的两头,僵持在广场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剑因为受不了双方越发凌厉的内力在其上的撞击,竟“啪”地一声,折断了!
收手不及,我只好顺著向前倾的惯性,用钳在两指间的剑尖向他攻去。而他也灵巧地把原本直刺的剑式改为横劈向我袭来。风声习习,双方在武器上均放下了毕生的武学和内力,成败就在这一瞬之间。一触即发!
说起来似乎很漫长,但这一切均只是发生在眨眼间的事。一个错身,我已掠过他的身侧,在广场边缘一个旋身站定当场。凉风吹送,衣袖飞舞间,右手的袖子化成一条条银带,在我右手臂上翻飞缠绵。而他也缓缓转过身来,看著他的脸,我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面上的铁制面具已被我划成七凌八落的碎块,从他脸上跌落下来不复存在,露出了他藏在面具下的英俊的脸孔。这,也是我熟悉的面孔!
萧逸?!真的是他!我心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