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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你竟然敢背着我干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勾当!你真当这杨家是什么小门小户能让你随意胡闹?简直不知所谓!!”
燕青朝着老夫人屈身一拜,沉声道,“是燕青辜负了老夫人十年前的援手之恩。”
“辜负?你还知道什么是辜负!想我堂堂杨家,何曾出过龙阳佞事,你一个小小下人,居然还敢与主子牵扯不清,做那些不干不净之事,若不是我今早撞见了,你还想瞒多久?!我就说周氏嫁入我杨家都两年了,肚皮都没个动静,我原先还想着是她肚皮不争气,要张罗着给廷儿再娶两门妾,谁知道,哼!想你好好一个七尺男儿,做什么不好,竟做这等雌伏下贱之事,好不羞耻!!”
“是燕青愧对老夫人与少夫人,”燕青跪在冰冷的地面,承受着老夫人的叱责,却面色平静,毫无惧色,他向来惯于低垂眉眼,给人一种温顺柔和的感觉,如今双目清明,神色端然,背脊挺直如杨,竟有一股凛然的气势,他说话时的声音不大,却沉稳清柔,不急不躁,好似珠玉击弦,“燕青自知伦理道义,也识人情世故,只是情爱之事不由人,燕青既然与少爷相爱,便不轻易相弃,燕青愿以一己之身受老夫人之责。”
“好!好一个相爱不相弃,好一个愿以一己之身受责,燕青,你在杨家十余年,家规家法必然很是清楚,私通少主,无视礼法,按规杖责三十,再给我逐出杨家!!”老夫人气得笑起来,挥手让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取来木棍,命人摁住燕青趴伏在地狠狠地打。
燕青闭紧眼,木棍极为结实,用劲挥打下来时能疼得人浑身颤栗不休,他紧紧咬住嘴唇,闷声忍受这钝痛入骨的煎熬,只觉生平所遭病痛都不如这一顿痛打的十之一二。寻常人能经得住十几二十棍的挞笞便已是极限,只是谁也未料及燕青竟然生生受了整整三十大棍,即使汗水早已湿透衣裳也一声不吭,待家丁将人翻过身来,才发现他紧咬的嘴唇早已
血肉模糊,面色惨白如纸,人已经昏阙多时了。
周卿卿在一旁看得心惊,眼睁睁看着燕青被打成几欲断气的凄惨模样,吓得连忙对老夫人颤声道,“婆婆……燕青此事虽有错在先,但生受了三十大棍后就逐出杨家,怕就没命了……”
老夫人原先气得厉害,今日一早无意中撞见燕青与自家幺子亲密的一幕,不由感到极度的震惊和愠怒,杨家虽不是什么书香世家,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往上数三代都没出过这种龙阳佞事,这会儿被自己一朝撞见,两人神情态度又极为亲昵,想来不知好上了多久,这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勾搭的事儿怎么不叫她大怒。她招周卿卿来一问,这才知自家幺子与人家姑娘成亲两年多了,竟然连房都没有圆,更别提给她生个大胖小子了。老夫人气得命人把燕青招到跟前问话,平时温温和和、低眉顺眼的一个人,竟然变得如此倔强,没有半点羞耻与惊慌不说,竟还说什么相爱不相爱的荒唐话。这三十大棍一大下去,饶是再强硬的汉子也要痛哭流涕了,老夫人也不过想要燕青知道其中厉害,谁料那人一声不吭生受了下来,待老夫人看到那人一身惨状,总算于心不忍,挥挥手让下人把燕青抬回房中。
作者有话要说:补更
☆、第 31 章
“秦兄,南岸口还是没寻到他么?”杨书廷站在漕船前皱眉道。
秦绅摇了摇头,“小少爷,我已经去了那儿两趟,都没见到燕青。南北两个岸口都找不到人,是不是家中有什么事情使他耽搁了呢?”
杨书廷揉了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低声道,“秦兄,你和帮众兄弟先行上船吧。”
“小少爷,你还一同去燕京么?”
“不了,我要回去一趟。”
骑马飞奔在路上时,杨书廷忍不住伸手摁了摁胸口,只觉一颗心怎么也定不下来,跳得格外慌张,是他出了什么事吗?握住缰绳的手忍不住一紧,他为这股没来由的心慌而感到十分不安,想来想去,脑中竟浮现出燕青鲜血淋漓的身影。杨书廷极力呼出一口浊气,甩甩头挥走脑海中的可怖想象,然后忍不住自嘲,那人对他的影响已然如此之深,一旦有何事不在掌控之中,他竟会这样不安。
回到杨宅,杨书廷下马走入宅门,越走越快,待走近燕青所住的房间时,已经是奔跑的姿势。宅子里头太安静了,安静得他有些不习惯,往常走动的下人们好像都不在了,四处都是静悄悄的。
这时,房门轻微一响,有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走出,杨书廷把人叫住,“湘莲。”
湘莲抬头见是自家少爷,眼圈刷地红了,“少爷,你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