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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跟玄熠说过,不知日后隆儿会如何看待自己,无论这个孩子怎么看待他,当他是权臣,还是奸人,他都会守护这个孩子到自己生命最后一刻。
隆儿的声音不大,却带了几分皇家威严,他长得本就像玄熠,怒目的立在金銮殿上,已然有了人主之姿。
一时间下面倒是安静了几分,良久的沉默被一边的小东子打断,他小心翼翼问道:“太子爷,要不要先让他们起来。”
一个声音森森响起道:“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
隆儿听得这个声音,不由得蹙眉一愣,他思量片刻,接口道:“袅丝翘足傍澄澜,消尽年光伫思间。若使见鱼无羡意,向人姿态更应闲。”
墨雨扬眉,淡淡笑了笑,他没想到过隆儿会吟这首诗,虽然对那首诗风马牛不相及,却带着讽刺的味道,不知这首诗是谁教他的,这么偏激的观点,该不会是那个叫宁止的伴读吧?那孩子心机颇深,用得好便是忠臣良将,若用不好的话……刚要思索,却见隆儿一甩衣袖,稚声道:“退朝。”
隆儿气鼓鼓地拉着墨雨的手,闷声道:“明天孩儿可不来了,这地方真烦人。”
墨雨笑了笑,看着那明晃晃的金色,低声道:“隆儿不想要权利吗?”
隆儿把头埋在父妃怀中,不高兴道:“孩儿要那个有什么用?”
猛然想起一句话,玄熠说过,他当年想要那个位置为了保护所有的人,感念道:“你坐在那里就拥有了一切,你想要保护的,想要得到的,都可以如愿。”
隆儿扬起小脸,薄怒道:“才不是呢!要是孩儿有那种权利,他们怎么还敢让我赐死你?”
墨雨一时语噎,怔怔地看了隆儿片刻,目光温柔而缱绻,轻声道:“父妃在他们眼里本就那样。”
隆儿摇摇头,整个后宫除了老祖宗他最最喜欢的就是父妃,下面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生病的时候是父妃守在床榻前,他挨打的时候是父妃给上药,他不会功课的时候是父妃给讲解,他被罚抄写了一夜书父妃陪了一夜。而那些大臣对他又做过什么?居然让他赐死父妃?!曾经听宁止说过,大臣在外面有各种豪宅良地,在朝堂上就假惺惺地装腔作势。想到不由得脱口而出道:“凡是本王喜欢的他们都要夺走,读几本书就都当自己是贤臣了吗?”
此时大臣并未退光,金銮殿上还有人,隆儿的声音不小,此话一出,墨雨顿时如遭雷击,他皱着眉头,这下跟前朝梁子结大了,日后少不了要多费周折化解。
隆儿一说完就后悔了,他抿抿嘴,闪着大眼睛瞪着墨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圆场。
墨雨轻声叹了一口气,对隆儿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踱步出了柱后,立于大殿上。顿时,几位未走的老臣皆阴冷一笑道:“你终于肯出来了。”
隐然有光透入殿中,墨雨淡淡一笑,道:“童言无忌,说了也是无心之语。”
下面大臣暗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刚刚隆儿的话抹平,若是他们日后追究,反倒是做人不够大度,一定会遭人唾弃。个个不免脸色铁青地盯着墨雨,礼部尚书突然讽刺道:“一个男妓还识字,实在是江山社稷之荣幸,难怪皇上离不开。”
前面的话还好,提及玄熠,墨雨一双单凤水眸不觉扬了扬,变得幽邃中带着凌厉,竟让人不寒而栗,他清冷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皮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这一句不说还好,本来就是剑走偏锋的一首诗经,哪知墨雨说完下面竟安静了片刻,礼部尚书李恒蹙眉道:“仿若几年前,也有人这么回答。”
丞相老得一脸皱纹,刀刻上去的一般,此时他竟睁开眼眸,浑浊的声音,苍老地响起道:“你是将门沈家的?”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昔年将门沈家多么受人尊重,沈家老爷子那是一代贤臣,如今在位的很多大臣都曾在幼年受过提携,欠沈家不是一点半点,当下心里一惊,都一并盯向墨雨。
墨雨对着林丞相恭敬作了一个揖,沉声道:“沈巍多谢丞相收留家弟。”
丞相抿着胡须,摆摆手,道:“老朽和你爷爷是挚交,只是……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众人眼光又一并看向墨雨,他顿时了然丞相在帮他解围,但是心里暗暗闪过一丝疑虑,丞相想要的绝对不简单。面色没露分毫,只是凤眼轻挑,淡淡笑道:“当初我逃出来,就被卖入了青楼。”
当年一袭白衣的少年,站在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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