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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喝了丫鬟端来的汤药,身旁的人说等会儿为他运功疗伤,鸩羽还是沉静着没回他话语。
他心里只想着要怎么离开这儿,至于身旁的人说了什么,他完全不理会。
他本想等一日再走,摸清这里的地形,趁人不备的时候脱身。没想这人日日来看他,为他疗伤,还派了人来监视他,他要想走也不容易了。
鸩羽在此呆了两三日,本想闯出去,但不太可能,他虽不知他的主子武功有多强。可心里清楚要是与他的主子对上,他必败。到那时也是走不了,恐怕监视他的人就更多了。
身上的伤已不疼痛了,只是运气时不能太过,还得小心着,不然胸口又会疼痛。
他才来两三日,也是得了那人为他疗伤,他才能恢复得如此之快。
心里是感激那人的,不过那人太亲近他了,也让他不适。
他仔细查探了这院子,白日不好出去,夜里可能就好些。外头没人什么,只要摆脱了身边隐着的人,就能脱身而去了。
鸩羽眺望远处,眸子如水,静然清澈。面上淡淡的,没什么神情,冷漠着。
楚熙榕一见这样的少年,心知少年是想出去,想离开。然而他还没真正亲近过这少年,还没尝过少年是什么滋味,他怎会轻易放他离去?
“你伤好了,我自会送你出去。”
鸩羽听言声音,回过头去,那男子一身华袍,身形修长,挺拔俊魅。容上露着笑,眼中透着雅致,好看的唇轻轻勾着,再言道:“你若想离去,我不会拦了你,只是你伤未好,还是留在此养伤才是。”
男子言语温情,容色有笑,一点也看不出什么来。
但鸩羽晓知,他的主子不会是个温情的男子,眼眸不会这般优雅。他虽知道得不多,不过也听言过,他的主子必不是个心软柔情之人。
“查了几日,也没查出来…………你到底是何人?”楚熙榕离近少年,轻声问道。
鸩羽这回对他对视了,嘴唇微动,像是要说什么。不过还是没说出来,避开了那双优雅的眸子,望着远处。
男子往外头查探,自然查不出他是何人,这样也好,日后也没什么纠葛。
“不论你是何人,你总是我救回来的。”楚熙榕微微一笑,抬手勾着少年的下巴,低头印上了一吻。
少年轻微诧愕,不过没推开他,任由他亲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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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今夜他入睡得早,为的就是避开那人,深夜好离去。
他知身边隐着些人,不过不要紧,他自有法子甩脱了那些人。同是枉生殿训练出来的,他们会些什么他清楚,晓知他们会怎么阻拦,怎么应敌。
所以也得使些计,也得在暗处偷袭,才能离去。
深夜风凉,院中有轻微响动,黑暗里闪过冰白刀锋,利刃划过皮肉,只听水流滴淌着。随即见一道黑影倒下,接着一阵疾风速移,有人影跃上了高墙。
紧跟随而来的是无数黑影,直直朝他逼近,意在擒住他,所以并没伤他。那些人不伤他,他必须伤了他们,这样他才能离开此地。
也正是因无人敢伤他,他才得以杀了近身的几人,逃离了此处。
身后一直后人追来,他知是身上这妖艳的红衣所致,月下这衣裳更耀眼,不论他走了何处,总有人看得见他。
他也只得将衣物脱下,一身红衣实在显眼,躲避不易。
身体还有伤痛,确实无碍了,不过运气太过,胸口仍然还隐隐作痛。他只得藏身暗处,隐了气息,等追兵没了才敢现身。
他离开那院子,那人恐怕也知了,不过也不打紧,那人不识得他,不知他是何人。伺候也不一定就会遇着,那人鲜少回枉生殿,时常在外头。即便是回来了,也不会见着他这个夜里出行的杀手。
今夜还是出不了城,不过要寻个安身之处也不难,明日一早出城,回去复命。
鸩羽夜里将身上的衣物脱下,也没再穿在身上,不过也没扔掉。这衣裳他虽不喜欢,然而却不想扔了它。
那人给他做了几身这样的红衣,样式不一样,一样的只是颜色而已。
趁着夜深,他潜入一户人家,随手拿了件衣物出来,也不管合不合身就穿了。
天色白蒙的时候,城门开了,他顺利地出了城。
前几日城中死了官员,正缉拿刺客,不过也只是追查了那几日。后来这案子就搁下了,城中进出也不搜查得那么严谨了。今日他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