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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白峤更是不堪打击,目泛泪光,双腿完全站不住,若不是宁怀恩抱住他,他就直接坐到地上去了。
「没办法了吗?」宁怀恩不放弃地追问,「哪怕一、两年也不行吗?」
老大夫摇头,「不行,完全不行,半年已是极限!」他看了眼白峤,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宁怀恩又问了两句关于病情的事,大夫一一说了。
宁怀恩替白峤擦擦眼泪,「你先坐下休息吧,我送几位大夫出去。」
白峤顺从的点点头。
宁怀恩将三个大夫送至门口,才问:「大夫刚才是否有话要说?」
三个大夫对视一眼,还是那老大夫代表,到宁怀恩近前压低了声音道:「我等讨论之后认为,任夫人的病主要是因为长期服食某种慢性毒药,毒素在体内积累,从而诱发病症,从病状上看,任夫人应该是七、八个月前才开始被下毒的。而且刚才任公子拿出的几个方子都只有温补、镇痛的作用,但并不对症。」
宁怀恩沉下脸色,思忖片刻,最后拱手作礼,「多谢各位了,今日之事还请诸位代宁某保密。」
「一定、一定,宁公子请放心。」
诸位大夫离去后,宁怀恩回到屋里,见白峤已经止住泪水,但仍抽抽噎噎的。
宁怀恩挨着他坐下,为他拍背顺气,像是不经意地提问:「伯母生病很久了吗?」
「从我懂事起,娘亲的身体就不太好,他们都说娘亲是生我时落下的病根,但也只是身子骨比常人虚弱,直到我从东楚回去,才听大夫说娘亲她快不行了……」
白峤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宁怀恩连忙为他拭泪,又问:「我听你说过药方似乎是来这小镇之前就已经开好的,怎么后来都不再找大夫看看?也许病情变化了需要新药?」
白峤摇头道:「方子是离宫前皇兄帮我找御医开的,那御医一共开了三帖,说如果娘亲的病情发生变化,就跟着变换药方。娘亲的病情和他说的一样,所以我一直照着方子抓药……」
他明白了,下毒之人定是白晟,即使不是,白晟也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宁怀恩不由得担心白峤。那些人连任妃都要加害,那白峤呢?
「白峤,搬到我那里去吧。」
他茫然地抬头看他。
宁怀恩解释,「我那里环境比你这里好,还有下人可以帮忙照顾,大夫就住在府里,随传随到,也不会延误诊治。」
「可是……」
「别可是了,目前还有什么比你娘亲的病更重要的。」宁怀恩微微一笑,又是怜惜地拭过白峤的眼角。「你看你,才几天,人又瘦了,这样下去,你娘亲还没好,你就要先倒下了。」
白峤想想也是,便不再坚持。
宁怀恩很开心,白峤愿意依赖自己,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亲,道:「行了,就这样吧,改天伯母精神比较好时就搬过去。你也要看看大夫,别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
第二天任妃的精神就还不错,宁怀恩便张罗着替他们搬家,任妃知道自己的情形,也不忍心让儿子为她操烦,便同意宁怀恩的安排。
搬进宁家宅院之后,宁怀恩就让大夫替白峤看诊,果然,白峤体内也有一些慢性毒药,好在只是余毒,吃几帖方子排掉就好。
宁怀恩没有将真相告诉白峤,只说白峤前几日操劳过度,需要调养,又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得知离开培和之前,白峤都住在西霖大皇子府上,临走前,白晟还送了他一块玉佩。只是没想到他们母子离开培和不久就遇上小偷,那玉佩不翼而飞。
宁怀恩猜测若白晟就是下毒之人,恐怕那玉佩也是带毒的,白峤假使随身携带,天天触碰,定然中毒日深。
真是狠毒的心思!
宁怀恩第一次如此渴望重返战场,若是给他一支军队,他定要攻入西霖国都,将这个意图杀害白峤的人碎尸万段!
第十章
任妃在宁家宅院得到更好的照顾,病情似乎有所好转,面色也红润一些,不时能到院中走动。
粥铺虽然再一次开张了,但白峤并不感到轻松。
他连着几晚失眠,眼圈乌青,脸色也是苍白得难看,心力交瘁得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宁怀恩心疼不已,晚上粥铺打烊后,拎了一壶酒,将白峤带到家里最高那栋建筑的屋顶,坐在屋脊上,为他斟上一杯小酒。
「来,喝一点。」宁怀恩说:「我心里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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