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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若是醒了可以自行离去。」
「那公子姓名是……」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看上去挺贵气的。」
店小二匆匆离去,白峤浑浑噩噩地折回房中,又看到那包袱,呆站一会,上前打开它,找到一封信,展开,上头不过写着三个字:回西霖。
本以为那贵气的男人是宁怀恩,然而眼前陌生的字迹推翻了他的猜想。
会是谁?难道是大皇兄的人?
白峤想不明白,看包袱里有不少银两,应该是准备给他当盘缠。
他在客栈中留了一夜,第二日便托小二雇来一辆马车,起程回西霖。上路之后,他才知道龙门镇就在望山城南面不远处,质子脱逃的消息已经传开,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追查,或许大家的目光都摆在宁怀恩身上。
一路上倒也太平,行了几日,他听说宁怀恩回承平,被软禁在将军府中,再过了几日,又传来宁怀恩辞官远走的消息。
那车夫愤愤道:「真是可恶!那帮小人,没有了宁将军看他们叫什么人打战去!」
白峤缩在车厢里,不敢作声。
宁怀恩这样的人物,本该驰骋沙场快意风流的,若不是自己……一想到是自己害那个人陷入如此困境,白峤又愧疚又心疼,本就低落的情绪更是郁郁寡欢。
马车顺利回到西霖国都培和。
怕车夫洞穿他的身分,他一进城门就拿了些银两打发他离开,并买了个帷帽戴上。毕竟他的身分是西霖派至东楚的质子,未经允许回国可是形同抗旨。
他不能也不敢进宫,茫然之际只能找上大皇子府。在门外守候了一天,终于在傍晚时让他盼到大皇兄和几个心腹骑马归来,他赶紧趋前,将帷帽掀开一小角。
白晟看到他大吃一惊,立刻下马将他拉进府里,到了书房关上门,才厉声质问:「你不是死了?你回来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被这样一吓,白峤要讨公道的念头又缩了回去,连忙解释,「没有别人看见我,我一路上都很小心……」
他将事情说了一遍,见大皇兄沉默,不由得有些着急,「大皇兄,你说过会让我和母妃离去的,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白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要将一个失宠的妃子从宫里弄出来不是不行,但就是有些麻烦,当初也不过随口一说,唬这傻弟弟帮自己做事而已,还想对方窃取机密后定然会被宁怀恩处死,哪料到他居然还能顺利逃回来。
可如今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自己自然懒得理会,有心想要抵赖,但话到了嘴边又想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这小子平日怯怯懦懦,但只要事关他的母妃,就会显出刚烈的一面。
考虑了下,他改口道:「这事皇兄会帮你处理,你稍等几日。」
白峤大喜,连声说谢。
他当然可以杀了这小子省事,但他不想弄脏自己的手,至少还不是时候。
白峤身分敏感,不便露面,白晟便派了一位心腹伺候他。在大皇子府的日子还算舒服,那个被派来伺候的太监比半柳圆滑不少,就算同样看不起他也不会明显表现出来。
可是白峤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快乐,他好想念宁怀恩,而且一想到离别前男人对他的误解就心痛得不能自已。
然而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委屈只能往肚里吞,每当夜深人静时走到屋外看一眼月亮,便不由得湿了眼眶。因为他又想到男人曾经开玩笑的问他是不是月亮上捣药的兔子。
如果是,多好,那他就不会背叛他,不会害他因为他背负污名。
过了月余,白晟忽然将他叫到书房,白峤刚进门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怔了怔,顿时瞪大眼睛,手脚僵硬地愣在原地,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像是听到声音,那背影慢慢转过身来,那是一张秀丽而略显苍白的面容,眉目间与白峤有八分相似。
任妃微微一笑,轻唤道:「峤儿。」
白峤突然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张嘴欲言,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任妃款款上前将他抱住,轻柔拍抚他的后背,就像是年幼时哄他睡觉一般,「好孩儿,别哭,娘知道你受苦了,都是为了娘……」
白峤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落泪,鼻子一酸,呜的一声扑在母亲怀中大哭,「娘,我好想你!」
任妃也是湿了眼眶,母子俩相拥哭了一会。
白晟嗤了一声,开口道:「任妃娘娘如今是诈死脱身,宫里我都打点妥当了。切记,离开后,你们必须隐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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