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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外面谢孟他们把热水桶拎了上来,倒在一个大木桶中,让我先把身上洗漱干净了,好伤药。后背上被那个小舅子一抽,肿了一片,我都不敢碰,还挺疼的。
我跟绮罗说,“你赶紧回去也泡个澡,都泡热了,驱寒气。”
她把药粉放这,就走了。
柳从容却不走,说着我一个人洗澡不方便,怕水蛰到后面的伤口,所以他要帮我擦背。我抓了抓头发,冻的直打哆嗦,也没跟他计较,直接跳桶里了。
他撩起来我的头发,手中的布巾沾了水,一点一点擦着。
他忽然说,“殿下是来南郊查看军务的,没想过会在这里碰到您。刚才那个情景,一回到行宫,您这一身伤外加雨水淋着,奴婢怕殿下一怒之下问姜家小侯爷的罪过。现在还用的着他们,不到斩草除根的时候,所以,奴婢就斗胆先请您回客栈,治伤是大事。以后,等您身体好一些了,再计较也不迟。”
我回头看了他一下,“那你等会儿就回去吧,劝他回雍京吧,别在行宫这边耽搁了,我没事。”
柳从容用温水洗了洗我的脖子,“奴婢自作主张一回,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关,至于劝殿下回雍京的事,奴婢可不敢。”
我也不再说话了。
等我从木桶中出来,柳从容找了个大床单,先把我一身的水给弄干了,绮罗从那边的屋子也过来了,拿过来我的衣服。
她说,“我拜托客栈的小伙计找药去了,临街有个生药铺,他们都认识,能拿出一些东西,一会儿我给你煎了,趁热喝,别着凉。”
说完,她还看了看我后背的伤。
绮罗于是又说,“我弄个火盆去,让屋子热一些,暂时你先别穿衣服,这伤毒需要让它发出来,闷住就不好了。”
我连忙点头,“好。”
柳从容说要帮忙,也下楼了,我见他们走了,从床上站起来,穿好了裤子,就跳到桌子边上,把烛台也捧了过去,对着镜子仔细看我脑门上的伤,已经肿了起来,像一条毛毛虫。
我听见楼板上有脚步声,想着是他们弄火盆过来了,就从桌子边转身,没承想,门外进来的是文湛。他全身白色的锦袍有些潮湿,却因为这份水汽,让所有的颜色在烛火下显得浓重欲滴。
我一愣,连忙到床边去拿外衫。
“怎么是殿下?”
边说着,扯过来衣服就往身上罩。
他冷冷的看着我,眼神犹如匕首一般,然后微微冷笑,才说,“这么见外?我在床上见过你□的样子,如今何必着急掩饰呢?”
闻言,我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可是系带子的手指有些发抖,弄了好几次,都没有把衣服束带绑好。
文湛就站在那里。
冷漠不语的看着我。
忽然,他轻声问我,“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看着他。
他,“委曲求全,辛苦巴结,任人践踏。”
“只要离开我,即使活的像一条狗,一辈子躲在女人身后,你也不在乎吗?”
让我还能说什么?
文湛走前一步,我退,他再前一步,我退无可退。
他抬起来冰冷苍白的手指,解开了我的衣服,哑着嗓子说,“别挣扎,让我看看。”
我看着他。
他好像忍耐着什么,俊美的脸上暗隐着一种火焚一般的狰狞,冰冷的呼吸,让人感觉到窒息惊痛的眼神。
我受不了和他直视。
看到那样的人,我觉得我已经死去。
于是我所能做的只能低头逃避。
他的手指擦过我的嘴唇,冰冷的语气像濒死的兽。
呢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亲过她?你抱过她?”
“承怡,你知不知道,我想杀了她!把她撕碎了,烧成灰烬,把她打落地狱,永不超生!我恨她!”
他的额头顶住我的。
这一刻,如履薄冰。
我不敢回应他,我知道,只要我伸手,我们都会万劫不复。我感觉到他已经活生生,血淋淋的把自己剥开,捧到我面前,我就是一只禽兽,也不能再在上面撒一把咸盐末。
突然,他猛地推开了我。
紧接着,有脚步声踏着楼道的木板,拾阶而上,却是尹绮罗。她推开的门的时候,看到太子后背对着半推开的门,负手凝望着窗外。她的手中拿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放着一个敞开的玉雕盒子,里面是糯米年糕一般的碧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