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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与不幸》
【上】
不幸·与幸
吾不幸从出生就是一个不幸与幸的人。
出生不满几天的小不幸就被父母抛弃在密林深处,巧幸的是被一个上山砍柴的柴夫捡获,柴夫没有成亲,膝下无子,也便开始抚养不幸。日子虽然过得相当辛苦,但起码活了下来,没有饿死在襁褓里。但是养父柴夫酗酒严重,时常对小不幸打骂,最后不足五岁的小不幸还是被换做酒钱,被养父卖到了城上的富家府邸。
富家老爷有炼丹药的习惯,小不幸原本是以炼丹童子的身份进府,百日内就会活生生的投进炼丹炉,但是炼丹的道士嫌弃小不幸黑瘦,所幸就这样逃过了死劫,转而在府邸开始当小厮。在富家当小厮的那几年虽然还是要被任打任骂,但起码衣食无忧,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可惜转眼没几年,富家老爷昏庸,挥霍无度,家道中落,树倒猢狲散,本有家人的下人还可以回家,但是无亲无故的不幸最后只能可怜的流落街头,开始了挨饿受冻的日子。
恰逢时至冬季,在那年是合欢镇有史以来最冷的冬天,东至下起了鹅毛大雪,不幸饥寒交迫的晕倒城外的土地庙里,那日出门祭祖的娱亲楼老鸨,在回程突遇风雪,只好取道到土地庙里避风雪。见晕了过去的不幸,权当是祖先示意,便带不幸回了娱亲楼。
当时的不幸黑瘦矮小,毫不起眼,在楼里做端茶送水的小厮。虽然周遭的环境相当复杂,但这段日子是不幸有史以来最幸福的,吃饱穿暖不会挨饿受冻,因为相貌不出众所以也没有受到同辈的欺压。
不辛就这样幸运的步入十四,瘦弱的身子抽长,长久不见阳光的生活不幸完全没有当年黑瘦的影子,被粗布覆裹下的肌肤娇嫩似雪。某日一个发酒疯的酒客误当不幸是小倌,拽着不幸不放,不幸努力挣扎,直到破旧的粗布衣的整个袖子被拽下。白嫩的肤色入了众酒客的眼,也当然入了老鸨的眼。
老鸨压着不幸命他将自己洗干净,十四少年唇红齿白,肌肤似雪,眉目清秀,瞳眸清澈,凤眼狭长,掩藏的美色暴露无疑。老鸨识人无数,虽然不幸长的并非倾城倾国,但一眼就知晓了不幸全身最美最魅惑的地方就是他的柳腰,请了琴师舞师,花了一年的时间教不幸音律和舞技。十五那年,不幸开始了他艺名“蝶羽”小倌生涯,以一曲《清梦遥》绝艳合欢镇,周围其他的地方的欢场常客也不禁慕名而来。
不幸的生活也因此而改变,因为受到老鸨的特别照顾,以前处的不错的朋友径相远去,暗地里还时常受到不少的手脚,但锦衣华食却一点也没少,但这样的日子不幸并不开心,但因为老鸨的救命之恩,也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我叹息。
当时的不行并不是娱亲楼里的红牌,老鸨也没有安排不幸服侍任何人,只是吊着胃口的等不幸长大,看他到底能变成何等绝色。虽然相比红牌缺少了为不幸——应该是为蝶羽一掷千金的人,但是不幸也满足于自己的现状。
直到他十六岁。
十六岁的不幸还是不能幸免地被推上的那个高台,看着楼下的脑满肥肠的欢场客,不幸的幸福却掌握在他们手里。
而他不能拒绝,只能接受。
………………
娱亲·愚亲
老鸨花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宣传本次的竞标。至于竞标的是什么想必不用明言了。
那日,不幸穿着老鸨准备的红色舞衣,广袖款裤,露出纤细的腰部和白嫩的玉足,薄纱质材的舞衣,底下最真实的肤色若隐若现,手腕和脚裸都系有铃铛,每当蝶羽舞梦的时候,铃声清脆,掷地有声。
不幸立足二楼,脚上没有穿鞋,凉意从脚底一直传到脑门。
也是一身盛装的老鸨站在他的旁边,一楼大堂上坐满了酒客和看热闹的客人,虽然知道不该,但是不幸还是有种女子出嫁的羞涩,即使知道底下的客人只不过都是逢场做客而已,但是不幸的心底还是有一个梦,梦想会有恩客是真的喜爱自己,为自己赎身,以后可以好好的过日子。
老鸨客套的开场白后,楼下的酒客一个个开始漫天喊价,价格并非天价,但对于寻常百姓家而言足以几十年衣食无忧。这里是有钱人的撒金地,平常人家连门槛都进不了。
最后不幸却以天价被一个年青公子哥标得,大大出乎老鸨的意料。那位公子是生面孔,但是大把大把的银票进到老鸨袖子里的时候,浓妆的脸笑看了花,就算是见到自己逝去的父亲都不会如此欣喜。
公子性王,长的一表人才,也算谦逊有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