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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握匕首,垂下眼帘,脑中萦绕过往欢欣画面,那曾有的无忧时光,不管如何,曾占满所有思绪,不知世事的少年,以为永远能这么幸福,无奈却终将远离:“这么走了…大师兄…会想我吗?…会发现…我的心意吗?…会气我…讨厌我吗?…”
临行那日,背著包袱,回头望向自小疼爱他的师娘,心中虽不舍,却无能为力,只盼别让师娘担心,这一行,何时才能重回旧地…
“小兄弟,你还好吧?”剑客一句话忽将少年从记忆中拉回,“我…没事,只是有点疼。
“先进屋裹,我看你伤得如何。”放下少年,剑客看了伤口皱了皱眉头,“这批无赖下手可真重,幸好偏了些,否则筋骨也给砍断了。”
“大…哥,劳烦您出手相救在下已感激不尽,这伤能治好自是再好不过,若治不好我也不会怨天尤人。”
剑客笑道:“谁说治不好,只是得花点时间,奇了,病人反安慰大夫,真是反了,反了。”
“对…不住,我又说错话,前……大哥。”
“我没生气,看你一下前辈一下大哥,你说来怪,我听了也挺别扭。我…今年二十有四。你今年几岁?”
“我才满十八。”
“是吗?我虚长你几岁,不如你叫我…肖大哥好了,老实说,我的姓名暂且无法告诉你。”
少年心想:“前辈可诚实的打紧,若不想告诉我真实姓名,编造一个便可,何需直接了当出口诉我?”
“我叫王玄明,大家都喊我小玄。”想归想,可没忘了自报姓名。
“小玄,这名字可好听,我也能这样叫吗?”
“当然可以,肖大哥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好啦!别说这么多,治伤要紧。”剑客从竹柜取出一只玉瓶,“这药好归好,但用来非常痛,待会若忍不住,只管放声大叫,却可别乱动,知道吗?”
“是!”玄明点了点头。
“忍住,要倒了。”
突然伤口传来一阵阵针刺般的痛楚,且随时间过去,频率越来越大,针的感觉转变成剑锋在皮肉上挥动,思……思……玄明痛得眼泪几近飘出,嘴上却逞强的只发出低吟声。
“痛不痛?”
玄明虽逞强地摇头,但深锁的眉头却代替他说话。
“放心!头几天比较痛,等伤口好了些,就没那么痛了!”剑客将玄明抱起,放在一具竹床上,“你就睡这吧。好好休息,我去帮你张罗些衣物。”
剑客这么提起,玄明便说,肖大哥,我的东西还放在镇上长乐客栈,若您要到镇上,可以顺便帮我拿包袱来吗?包袱内有些银子,麻烦您请客栈照顾我的小驴·”
“那敢情好,我这就去帮你拿包袱。”剑客说著的同时已走出屋外,而看著他离去的背影,玄明心想:肖大哥足足高我半个头以上,若我穿他的衣裳,肯定拖到地上,跌倒个不停,就像我穿大师兄的衣服一样。”想到这,原先微笑的玄明却忽地一怔,低头不语。
“小玄啊,离开近半年,你怎么还念念不忘呢?你忘了自己之所以离开镖局就是为了忘记一切吗?真是个没用的人!”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入睡,梦中出现了那名剑客,玄明让他抱著纵上纵下,忽然剑客将脸上鹰眼面罩摘下,玄明一看,居然是大师兄!
“大师兄!”从梦中惊醒,双手抵床将上身撑起,但一时手上痛楚又生,随即倒回床上。
“怎么了,作恶梦吗?”剑客忽从床边站起,脸上竟还戴著鹰眼面罩。
“没…什么,让肖大哥操心了。”
“那儿的话,你喊我声大哥,我就该照顾你。”剑客摸了摸玄明的头。
“肖大哥,我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什么事?”
看著剑客的脸,虽已近子时,但月光还是将剑客的脸孔映得十分清楚,从剩余的半边脸孔看得出剑客舆行武完全不同。虽然一眼便明了两人的差异,但对方才的梦境仍有些在意,因此忍不住便间:“肖大哥,您的面罩可以拿下来吗?”
初听此言,剑客神色微变,但随即回复,开口便道:“我戴这面罩有两个原因,但很抱歉,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理由。”
碰了个软钉子,但明白是自己的要求太过份,也许剑客的左睑有什么缺憾才会戴上面具,要求人家将面具拿下实在无礼,便说:“肖大哥,很抱歉,我以后不会再问您面具的事。”
“别在意,我没生气,不告诉你真实姓名又遮掩住面孔,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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