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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投子认输,抬眼望向容若,低声说道,“我已提调索额图任御前侍卫,兵部左侍郎潘湖叟和九门提督黄锡衮都站在咱们这一边。皇祖母业已密调十三密探进京候命。”
“这样,很好。”
康熙押了口茶,问道,“那班库布练得不错,是谁调教的?”
“图海。”康熙恍然,点了点头。图海在顺治朝颇受重用,虽因罪降职,其文韬武略着实不可抹杀。
“这个门儿您可有日子没进来了。”
“六百六十七天。”说着,纳兰性德合上双目,摸索着向前走,这个屋子对他来说太熟悉,甚至比家都要熟悉。
“你何时添了个金镶玉的镇纸?莫不是你使性子摔了那方独玉镇纸,又着内务府给归置起来的?”康熙一怔,眨眨双眸,连这个他都猜得到。
寝殿门前,脚步嘎然而止,他回身问道,“内堂有人吧?”
“你看都没看,怎会知道?”
“气味不对。”他侧耳听了又听,殿内衣诀窸窣之声隐约可闻。果然,时间足以改变许多。
“我去武英殿瞧瞧!”他抽身便要走,心头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容若,咱们去见个人。”康熙探手相拦,牵了他的腕子推门转入寝殿。
“奴才玛尔汉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玛尔汉,兆佳氏,字元泰,正白旗,其父是盛京将军阿穆尔图,祖上功绩卓著,世代为将。说起这个玛尔汉可是个文武全才,他随其叔伯兄长入关,顺治十一年在军中以军校身份中举,遂留在京中任职。
玛尔汉其人精明干练,他浓眉大眼,笔直的鼻梁下放着一张能言善辩的利嘴。其智远见卓识,其勇不畏强权,他早在康熙亲政前,就曾毫不避讳的直言尚书弹劾鳌拜。
纳兰性德对着玛尔汉打千施礼道,“纳兰性德给玛尔汉大人请安,玛尔汉大人吉祥!”
“纳兰公子快快请起。”玛尔汉以手相扶,语调平缓道,“公子大名,元泰早有耳闻。”
他谦和的拱手道,“康熙四年大人参劾鳌拜之奏章字字掷地有声,有理有据,容若拜服!”
“纳兰公子过誉,过誉了。”人言,纳兰性德仪表不凡,风姿独秀,果真闻名不如见面。人言,纳兰性德与当今圣上惺惺相惜,今日一见,果真所言非虚。
“都坐吧。”康熙示意他二人落座。
寝殿素来是宫中隔音效果最好的处所,兼具避光、私密等特点,不失为密谋绝佳之地。近两个时辰后,玛尔汉才悄然离去。
康熙换上一身便装,故作神秘道,“玛尔汉大人即是朕向老祖宗讨来的恩典。”
康熙剑眉一挑,侧眼问道,“图海则是你讨来的,对也不对?”
“对。”
贾孟城在寝殿门外喊道,“皇上,午膳备得了。”
康熙略带不耐烦的应道,“知道了。”
“你去吃吧,我想歇一会儿。”他转了转后颈,眼前仍旧金星乱冒。这个该死的星桥,真当我是熊瞎子,居然下此重手。
三日来的焦虑没了踪影,早间的自戕如同儿戏,若不是后颈作梗,真就把它当做一场白日梦。若天上降下个好人给本少爷灸一灸就更好了。纳兰性德躺在龙床上,合上双目,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安稳、踏实。
魏敏珠的故意对着殿内高声喊道,“惠主子,寝殿不能进。”
被外面的骚乱一惊,他醒了过来。坐直了身子,心里暗骂,早知被这抽风的妇人吵醒,倒不如不睡来的自在。天色擦黑,我居然睡了这么些个时辰。瞟了眼座钟,料想玄烨是到慈宁宫请安去了。
惠嫔彤霞拔高了嗓音,喝道,“喊什么,你个奴才,麻利儿的赶紧把门打开。”
魏敏珠跪在门前,面露难色,高声道,“惠主子恕罪。皇上严令,这南书房的寝殿不许外人擅闯。”
“本宫又不是外人,自然进得。”
“惠主子开恩!”魏敏珠连忙叩头道,“皇上近日心情不悦,若是回来见奴才放惠主子进去,就算奴才保住了人头,也免不了一顿板子,惠主子您救救奴才吧!”
“狗奴才,啰里八嗦这么多废话。给我起开!”
惠嫔砰的推开门,带人快步走进寝殿。见殿内空无一人,颇有捉奸在床未果的落寞。
惠嫔探手摸了摸床铺,低声道,“床还是温的,紧了眼色好好搜一搜!”
惠嫔彤霞也是个美人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