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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愿?」龙天衣乌眉一挑,很拽地问。
沈少晋谄媚地笑:「情愿情愿,皇後对我们沈家恩深似海,您又对少晋有知遇之恩,少晋自当结草衔环来报答。」
龙天衣拍拍沈少晋白皙的脸,满意地说:「这才乖。」
沈少晋全身一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王维君三天假满後回宫报道,正赶上龙天宇又跑毓祥宫来看望可爱的金猊宝宝。王维君一见龙天宇就头皮发麻,但今天龙天宇规矩了很多,接受他的参拜後就没正眼看他一眼,而是一直抱着金猊逗弄。
这时有个俏丽的小宫女端着一碗燕窝粥来,对龙天宇道:「殿下,小世子还没用早膳呢,请让奴婢服侍小世子用膳。」
龙天宇随意地从托盘中把碗端起来,说:「下去吧,我来喂他。」
王维君本来想跟这小丫头一起下去,但是想起龙天衣曾经说过,他这弟弟有三好,其中之一便是可爱的孩童,他好歹是毓祥宫的侍卫,看着小主子落在歹人手里,虽然这歹人是小主子亲叔叔,却也不能袖手旁观,只能从旁监视,若这登徒子敢对小金猊做什麽,他就把这畜生给打成猪头。
小金猊似乎已经和龙天宇混熟了,抱着七叔的脖子笑得咯咯的,张开嘴等着他喂。
龙天宇似笑非笑地看了王维君一眼,他的眼神并不锐利,但王维君却觉得他似乎看透了自己所有心思。
王维君不由自主地朝後一退,转而又想,我就是怀疑你龙天宇的人品怎麽了?
龙天宇抱着金猊在石墩上坐下来,舀了一勺粥为他,小金猊长着红润的小嘴,吃得很欢快,不过一会,就吃完了。
「宝宝还要不要再来一碗?」龙天宇放下勺子,捏金猊粉嫩得堪比花瓣的小脸。
金猊点头:「宝宝还要七叔喂。」
龙天宇心情大好,在金猊脸上香了口,欲叫人再去拿早点,瞥见左右无人,就对王维君道:「麻烦你跑一趟御膳房,给小世子再端一碗燕窝粥来。」
王维君见他还算客气,便应了声,飞快地去取粥。
他跑得快,就是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什麽,结果他不在的时候,还真是出大事了。王维君赶回花园不见人,见几个丫鬟匆匆跑过,抓住一个问发生什麽事了,那丫头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惨白着脸说:「小世子中毒了。」
王维君一惊,跟着她们到毓祥宫的正殿,金猊已经被太子妃罗素衣抱在怀里,适才白里透红的小脸上血色全无,可怜兮兮地挂着两行泪在母亲怀里呜咽。
「七弟,你到底给金猊吃了什麽?」罗素衣粉面含威,冷冷地看着龙天宇。
龙天宇似乎也有点懵,听罗素衣发问,歉疚地说:「宫女送了碗燕窝粥来,我喂金猊吃下的,期间王维君也在,我没做任何手脚。」
罗素衣低头看了眼儿子,心疼得不得了,拍着儿子背轻哄:「宝贝乖乖,母妃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马上你就会好的。」
小金猊两旺清澈的泪水继续孱弱地流着,完全没因为母亲的安抚而节流,也是,他不过两岁半的年纪,生理上有什麽痛苦,只能通过眼泪来宣泄,他这个年纪还不知道要隐忍。
罗素衣哄完儿子,审视的目光扫向王维君,王维君垂首道:「启禀娘娘,七殿下喂小世子进食时臣确实在,殿下喂完小世子,臣便又去御膳房为小世子取燕窝粥了。」
那时候,金猊身边只有龙天宇。
罗素衣秀眉一蹙,在场之人都觉得无形中有股压迫感向自己涌来。
「皇嫂,那个碗还在,太医马上就来了,你可以让他验验,不要过早下定论,以免伤了我和六哥之间的兄弟情分。」龙天宇见所有矛头指向自己,不由有些烦躁,但他的语气却是中肯的,毫无威胁成分,只是客观地陈述自己清白的立场。
罗素衣拍着儿子,轻声道:「我会的,谁敢伤我儿子,太子和我绝不放过。」
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语气轻柔地像哄孩子,负责照顾金猊的奶娘和几个宫女却流下冷汗,太子的性格她们是清楚的,看起来温柔可亲,实则谈笑杀人,绝不手软。不管小世子中毒之事结果如何,她们都免不了一顿罚。
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一位身姿高挑、面目清臒的老者匆匆背着药箱跟着一名侍卫赶来了,这老者白面长须,仙风道骨,仿若得道已久的修道者。
罗素衣见到他舒了口气,免了他的参拜,把金猊抱到他面前,温声说:「顾太医,你看小世子是否是中毒了?」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