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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几件东西还是一团乱。
连英儿见小孩不叫她,有些失望的鼓了鼓嘴,但也没有强求,自去取了伤药出来,小心翼翼地给小孩上了药,还拿了一条干净的布巾给他严严实实的裹上。
纪五郎低着头看了会儿,不自觉扭了扭身子,伸手想把那布巾给扯下来。这大热的天气穿一件单衣还觉得热,这么裹得严严实实的实在难受,
“不许动!”连英儿及时发现喝了一声,纪五郎一惊,老老实实不敢动了。
将伤药收好,连英儿走过来,拿手指戳着小孩脑门,不客气地教训道:“不许拿下来!晚上洗澡也不许!明天过来找我给你换药!”
纪五郎眨了眨眼,没作声,但也乖乖地不去扯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巾了。
小孩也是分得出来好歹的,别看连英儿说话凶巴巴的,但小孩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关心与好意。
从前在纪家村时,他的二哥三哥便是如此,平时对他凶巴巴的,却在家里难得吃肉的时候流着口水往他碗里夹肉。
在五行门时,老骗子也是如此,整天都板着脸,丁点小事就要对他吼,有时候急了还会动手揍他屁股,但转头又给他各种好吃的东西。
他们都在用自己堪称笨拙的方式在对人好,小孩近乎本能地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在哥哥们凶巴巴的吼声中肆无忌惮的玩泥巴,所以才会在老骗子的吼声中心安理得的偷懒不练功。
而现在,这个刚刚才认识的连英儿,这个让他叫姐姐的少女,也正像他的哥哥们和老骗子一样,在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在对他好。
连英儿领着小孩出去。
为防小孩来找她时迷路,连英儿这回特意放慢了步子,给小孩一一指点着应该在哪里转弯,哪里是通向哪里,哪里是下人不能去的。
纪五郎记得很用心。
他本来就是个极聪明的孩子,只不过从前都只将心思放在如何捣蛋上罢了。
自从经过五行门一事后,小孩突然就长大了不少,从讨饭的那几个月更是学会了分辨哪些人是好的,哪些人是面善心恶不能惹的。
人总是这样,经受过磨难,才会更快地成长。
还没等出了中院,突然一个声音把连英儿叫住了。
一个看模样同连英儿年岁相仿的丫头跑过来,气喘吁吁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小姐那边要是寻不到人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连英儿撇了撇嘴:“我不过就是一个打杂跑腿的,还能有什么大事等着我去做。”
虽然如此说,她脸上还是显出来一丝不安来。
辜家大小姐辜善芸虽然性格爽利好说话,但是她跑出来这么久也实在有点不像话了,若是被人揪得一点错处怕是真要不好。
这时那丫头看到被连英儿拉着的纪五郎,好奇问道:“他是谁?”
连英儿低头看了小孩一眼,抿嘴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是我家弟弟。”说着又转向那丫头道:“泉儿,我这便过去了,你若是无事便劳烦你替我送他出去可好?”
那唤作泉儿的丫头低头瞅了瞅正瞪着眼睛望着她的纪五郎,抿嘴一笑:“我这会儿正要去前院寻季师姐,正好顺路,便就替你送出去吧。”
说着就去拉纪五郎,同连英儿打了一声招呼便走了。
季师姐是辜家庄庄主辜良易的三徒弟,也是所有弟子的大师姐,练功闲暇经常指点普通弟子的功夫,是以颇得众人爱戴。
泉儿领着纪五郎出了中院便要去练功场找季师姐去了,纪五郎还得去打扫廊道庭院,便同她分别,自去把扫帚寻回来。
当晚睡觉时,同纪五郎一个屋子的张阿福打量了闷不吭声的小孩好一会儿,问他:“我听说你今天把辜名给打了?”
纪五郎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打了又怎的?”
张阿福看出了小孩眼里隐含的敌意,笑了起来:“嘿,你这小孩,问你一声就不高兴啦?”
纪五郎不理他,自顾打开铺盖卷躺下。
张阿福瞅着他,嗤了一声:“我跟你说,你还别就摆脸色,老子问你一声那是为你好,要不是看你小孩子家家老子才懒得管。告诉你,那辜名的老子是跟着采买的,你得罪了他,往后吃不上饭可别怨别人。”
纪五郎不说话,睁着眼睛看着房梁,好半晌才闷声道:“他该打。”
张阿福已经铺开铺盖卷躺下了,他将一条胳膊枕在脑袋下,舒服地喟叹一声。
“小子,这世上该打的人多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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