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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皇帝,竟然连脸上的泪水都懒得去擦,只是静静的抱着他,让他去感受他沉稳的心跳。
可即使如此又能如何?木已成舟,他们都无法再回头了……
“景炎,放我离开吧。”
“你就一点都不在意我会心痛吗?”
“皇帝的身边,从来就不缺美人。”
“可是你,只有一个。”
放在以前,图兰一定会被这样的甜言蜜语哄的不知天高地厚,可是现在……
“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幼稚一次有又何妨?只要是为你,我做一辈子不明事理的君主又能如何?”
图兰笑出了声:“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尚且是为了博得美人褒姒一笑,可是我,可不是什么美人。图兰,只是一副连皮囊都毁了的行尸走肉……”
作者有话要说:
☆、〔叁拾柒〕天命所归
消失了甚久的白玛一出现,就是自家主子脸毁崩溃的状态,任谁也无法一下子接受前几天还好好的人,转眼间就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齐文远给图兰拆绷带的时候,白玛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直到亲眼看到那恐怖的伤疤时,才真心想哭出来。可如果他哭了,现出自己的脆弱,又有谁还能像他一样保护图兰呢?
“别难过,这张脸带给我的痛苦远比划伤它带给我的更甚,若是能就此停止,我也不算白痛一次。”
图兰倒是看得很开,只是没想到反被安慰的却是白玛。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回大漠吗?”
“回去又能怎样,只能给兄长徒增烦恼罢了。”
“可不管怎样,大漠是我们的家,回去总比客死他乡要好。”何况可汗也曾经对你许下誓言,无论你受了怎样的委屈,受到怎样的背叛,他都不会抛弃你的。可白玛再了解图兰不过,虽然并未表现出来,他一定是压着这口气,始终没发泄出来,一旦这口气消了,人也就没了支撑,离死不远了。在这种时候,他是绝对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的,只好摇摇头作罢,转而出去。
这种进退两难,白玛一个人作不了主的时候,他就必须请示哈伦,即使他的主子是图兰,可正是为了自己主子的终生,他不得不选择明智的出路,牺牲再多也好,他只要最终活下来的是图兰。
白玛回房关上了门,坐在窗沿,用口哨吹着一曲异域风格的小调,没多久,便召唤来了一只羽翼丰满,毛色纯正的大雕。轻抚那已被驯服,且忠诚于大漠的猛兽,笔尖窸窣,在纸上飞快的掠过,卷起信条放入大雕脚上的信筒:“去吧,王爷的命运就系在你身上了。”
大雕很通人性,明亮的眼珠转了转,轻鸣一声算是回应,机灵的没引起别人注意,便飞出了窗子。
“与宫外私通消息可是死罪,何况是玉他国通信,若是被发现,你可是会被视为细作的。”
绝尘坐在窗外的地上,幽幽吐出一口白雾,显然是刚吸了烟。
白玛脸色一变,手往下摆大腿处一摸,抽出一把短刀,跳出窗子做好了与绝尘搏斗的架势。然而绝尘却是波澜不惊,稳稳的坐在地上:
“何必如此执着?”
“我生的意义便是守护,即便是死,也要为守护主子而死,若是你非要来搅局,就先葬送我再动手!”
即使白玛嘴上这么说,可绝尘没有反应,他也不能贸然进攻。
何况……他根本就不是绝尘的对手。
“我若是想阻止,早在你们住在皇宫的时候就动手了,行迹如此可疑,又是他国的王族,很难让人相信你们是真心想要交好的,而且那时,皇上对图兰王爷并没有动情,我就算是动手,皇上也不会处罚我,但是我没有。因为我佩服你的忠诚,也很想看这出戏会怎样发展,有怎样的结局。”
白玛冷笑:“我们都是你笑看的局中人?”
绝尘晃晃手指:“啧啧,并非。我只是想知道,我在这出戏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白玛气场也不弱:“若是你与我为敌,伤害王爷,我定会让你后悔!”话一出口,白玛就觉得形势似乎对他不利。且不说绝尘的武功比他高强百倍不止,这里可是景炎君的天下,若是他想禁锢图兰,那他一人势单力薄,毫无还手之力,说这样的大话,也不过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罢了。
然而,绝尘却沉默了片刻,突然大笑出声:“你错了,我并不是想与你为敌,相反,我还想与你结合,让你成为我的人。”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