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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猛然聽見「藥獸」兩字,震愕之下手抖了抖,手裡拿著的馬奶酒都翻了。
「王,見諒!」立即跪伏惶恐。
又是這樣的態度,天穹擰眉,探身過去扶他坐起。
「外頭有人看著就算了,這裡只有你與本王,那些夫妻間的禮俗都丟了吧,本王喜歡你,視你如友,你不需如此多禮。」
倒是頭一次有人直接了當說喜歡自己,百草愕然一下,不知該怎麼接話,最後方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你人在虎羅羅國,自然的是虎羅羅國國法;本王是虎羅羅國主,國法當然由我說了算;嫁給了我天穹,遵的是我家規,本王說:愛妃在與本王私下相處時,不需如此拘謹。」
「王別忘了,我們這夫妻是假的。」
「都有了夫妻之實,假亦能做真。」
百草一聽昨晚之事再度被提起,臉色不變,卻習慣性偏頭,看著地面,耳朵又紅了起來。
「……王……原來伶牙俐齒……」淡淡語眨�e,若有似無地怨懟。
「並非本王伶牙俐齒,而是帝朝人太過拘謹,總在意小禮小節。愛妃你不累,本王看著卻煩。」
百草嘆口氣,又是回了一禮,恭敬地答:「是。」
天穹還真得意,有戲謔他人後得逞的快意感,哈哈笑,從百草剛才的失態裡,又做出如下猜測。
「愛妃認識藥獸?」
「不、不認識。」繼續看著地面,眼簾半垂,神態平常。
「當真?」
「嗯……」
「我方使臣出使帝朝國都時,曾聽幾位皇親說過,帝朝皇帝下令尋找藥獸多年,比尋找媚蠱及鴆毒更為積極,因為江湖始終流傳一語……」天穹搖頭晃腦著說:「得藥獸心者,遂長生──」
「得藥獸心者,遂長生……」百草嘴角微勾,微微冷笑,彷彿對這傳言不以為然。
天穹還追問:「當真有這種臁�帲�粤酸崮荛L生不老?」
「世上傳說神丹甚多,例如頭上生角之千歲蟾蜍,得而食之壽千歲;又例如青色風生獸,取其腦和菊花服之,得五百歲。以在下多年來採集藥物辨嚐藥性的經驗而言,那些傳說多誇大不實,不過以訛傳訛而已。」
「就算無法長生,也總有些藥效,不然藥獸之名如何而來?從小就被高明醫者以藥養身,血肉裡總有不尋常之處。」
「王說的是。只不過……藥獸的心若已千瘡百孔,又何能教人長生?」
「什麼?」
「不……洠в小!拱俨菖e起手中馬奶酒,道:「大王,此酒味香如甘露,性溫和,能驅寒、活血、舒筋、健胃,可比區區一顆人心好得太多,又何必追逐著那不可信的郑�裕�龀錾�扇诵牡呐e動?」
這話說得直中天穹心坎,不拘小節的他哈哈笑著就過去攬著百草的肩,舉起一旁皮囊又往百草碗裡倒酒。
「這是最高級的黑馬奶酒,滑膩酸甜奶味芬芳,非王族喝不到,洠�氲綈坼�怪��拿捞帲��谩⑻�谩⒔裉炀透鷲坼�鹊教烀鳎 �
被天穹這麼親密摟著,百草身體又是一僵,卻又不好明目張膽推開人,他於是把臉轉開,輕聲細語。
「在下、在下身體微恙……無法承受大王厚愛。大王若酒興正濃,且容在下退開,讓其他大人陪王盡歡。」
天穹眉稜一揚,道:「昨晚本王太不憫恤愛妃了,其實,也是愛妃太惹人憐愛,本王收不住,所以才……」
百草表面不動聲色,心裡惱怒,天穹這人非得把兩人陰錯陽差幹上的錯事說得如此直白嗎?不過,說自己惹人憐愛,百草可真是悲憤地想鑽地。
「都是、都是春藥造成大王的錯覺,不是因為在下……」
「何必妄自菲薄?愛妃清麗俊雅、談吐有趣,若真是女兒身,本王會讓你以玉瑣公主之名進入虎羅羅國,也不必弄什麼詐死的把戲。」
百草哧一聲又笑出來,從洠Я舷氲阶约阂灿幸陨�笕说谋惧X,不過,天穹或許也只是說笑而已。
「謝大王厚愛。那、今晚……不敢打擾大王喝酒的興致,在下先告辭?」百草乾脆明講了。
「本王說了要愛妃留下來陪著說體己話,就是要讓隨行的宗族及大臣們看到我倆如膠似漆恩愛,方便你在虎羅羅國建立地位。本王用心良苦,愛妃你配合下吧?」
百草皺眉,見天穹說話真眨�砬槔诼洌�稍捬e總有些道不清的奇怪意思在,在摸不清對分到底藏著何種意圖時,他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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