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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先上些汤罢。绍卿早膳就没用多少,一会儿的羊排又油腻,先喝汤润润肠胃。”景弘无奈又宠溺地看了眼贺镜西,两人的侍从是见怪不怪了。可怜厉承荣第一次见沉着詹静的今上这副婆妈模样,惊惧之下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
欢欢喜喜地吃了顿延边美食,就连一向注意饮食的贺镜西都吃圆了肚子。恰好下午是骑射课,厉承荣提议景弘他们去观摩观摩。
“绍卿当年的骑射可是全甲!”厉承荣说起自己师弟一脸得意。
贺镜西淡淡一笑,心里却是欢喜的:“当年之勇,不提也罢。”
“绍卿文武兼备,却是英物!”景弘看着爱人,既有帝王的激赏赞叹,也有丈夫的柔情蜜意。
贺镜西被景弘眼神灼灼地看得不好意思,拉拉景弘的衣袖:“看时间应该开课了,别让孩子们久等。”
骑射课分骑和射两部分,骑术课在草坡那边上,射箭便在校场进行。到了草坡地,景弘看见教官的高头大马,起了兴致。
从教官手中接过马鞭,一撩袍角就跨马而上。动作潇洒利落,又有皇族特有的高雅花式。十来岁的娃娃们看得眼睛发直,这位先生的动作真是流利漂亮啊!是新来的骑术教官么?
景弘一夹马肚,清喝一声。黑马撒踢奔跑,疾速如风。一眨眼的功夫一人一马就不见踪影,厉承荣有些惶恐,毕竟是一国之君,要是有个万一、、、
“绍卿,要不要找个人跟上?”
贺镜西淡笑着摆手:“他骑的是你这儿最好的马,况且以他的骑术,就是你我现在去追也追不上。罢了,不过一刻钟他就要回转,你且看着。”淡淡的语气里,有几分为人?妻子的自矜?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后,景弘便回转了。一人一马,骏马嘶鸣扬踢如飞,骑者也是神采飞扬,眉目间尽是乾坤尽握的飞扬自信。
景弘的骑术不知师从何人,却是举国公认的高超优雅。在他那里,骑马不再是泥土纷扬的厮杀狩猎,而是艺术与技巧的另类诠释。景弘对骑马的要求几近精致,要高骏名马,要银鞍金鞭。骑装么,要精工细制。就连上马的姿势,也要流利而不乏优雅。在自己的国土上的飞纵驰骋,他的脸上永远是上位者的潇洒自信。
“英帝景弘自称南剧皇帝,文韬有余,武略不足。然则爱名马,好名弓,骑射皆比国士。英帝自谦,不过博帝卿笑尔。”多年后贺镜西翻着《英帝外史》嗤嗤直笑,对一旁熬粥的景弘笑:“啧,‘爱名马,好名弓’………说得你跟纨绔子弟似的。”
景弘隔着布端起粥:“咳,不是坐了那位置,在武淩城我怎么着也得被叫声‘萧九少’吧?”“嗯嗯,九少,把粥端来,我饿了。”贺镜西抱着圆滚滚的肚子打趣。
当然,这是后话,回到正文。
一连跨过几个高栅,娴熟地走马、跑马、颠马,回旋花样怎么漂亮怎么来。一人一马,配合默契,也出尽风头。
厉承荣拖着下巴研究景弘的动作花式,年轻的马术教官满眼崇拜,眼神粘在景弘身上了。孩子们没正形地拍手叫好,左右教官都看呆了,没人管= =
贺镜西静静地看着,不否认内心的悸动。自己的丈夫,可以闭眼弹着琵琶如静水深流,也可以纵马乘风壮怀激烈。能诗文传情,也能鞍马夺人。却是让女人情?动,男人心折的风?流世家子。
心神微晃间景弘已到了跟前:“绍卿,伸手!”见贺镜西回不来神,景弘干脆俯身将贺镜西懒腰抱到身前。也不停马,直往树林那边跑去。
“承荣,我们骑射课直接去校场!马不错,往后照这规格给孩子们配马!”景弘话语间的快意即使是塞北的秋风也没有吹淡。
“哼,照这个规格配马?你倒是拨钱啊!”厉承荣哼了声,转头向起哄的学生吼:“吵什么吵,上课上课!”
上马失重的那一瞬间,孩子们大声起哄,贺镜西又惊又羞。景弘有力的环抱让他很快心安,他的怀抱那样温暖,他的呼吸那样炽热。塞外秋风,纵马长歌。呼吸一瞬,仿佛已是地久天长。贺镜西放软身体靠向景弘,景弘感受他的动作,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乘风飞驰间,两人衣袂在风中交织。
层林尽染,风光独特的小树林咫尺在望。
景弘看着爱人带笑的侧脸,加快马鞭,对着高远长空喊道………
“贺绍卿,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武淩整个系统MS都崩溃鸟~~~~(》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