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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瞧你这身板,打骂几次才能壮起来,才好娶媳妇啊。”熟客甲继续调笑四时。
“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自己还没找着媳妇呢。不如说说你昨晚又犯了啥事吧。”邻桌的熟客乙对于熟客甲的说法嗤之以鼻。
熟客甲可不依了,大掌猛拍桌子。“说什么呢,我不是娶不着,是没找到合心意的婆娘。你管得着吗。”
“哟哟哟,说得可真好听。小四时长得俊说这话还有点说服力,你?真是不怕笑死个人。”熟客乙继续跟熟客甲不对付。
“呸,说的是你,扯上四时小哥干嘛?呀,我想起来了,有人肯定也是想拿自己当回事拿来说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像个娘儿们似的,怕被老子说他不是娶妻而是被娶回去的吧。”说完还哈哈大笑,仿若自己说了什么十分有意思的话。
这边熟客乙也不怒。
“酸,真酸。有人夜里被窝凉,就见不得别人好。”
熟客甲气得不轻,又是拍桌子又是挽衣袖的。两人你来我往的开始骂战,这边熟客甲爆跳如雷,那边熟客乙四两拔千斤,状甚有趣。不过熟客甲跟熟客乙相互挤兑不是一次两次了,大伙都习惯成自然,头一次看的人倒是把他们当成戏台上的武戏看,可后来发现竟然是文戏,特别是两个大老爷们的文戏,一下子就兴趣缺缺了。那些经常看到的就更把他们当空气,由着他们两个自己玩去。
前面一桌的熟客丙翻了个白眼,对四时招招手,“上酒上酒”。
四时被调笑本就不想理,现在更乐得无视那两个人,继续给客人上酒上菜。熟客甲熟客乙骂着骂着见没人在乎,也只能悻悻地停下来,唤四时点菜。
“甲大爷原来没忘记咱阅春庐是酒馆啊,方才我都以为这是甲大爷的屋呢。”四时挑着眼说,引得其它客人哄笑。
虽然熟客甲是个粗人,也不得不被大伙笑红了脸,说话都不利索了,好不容易才点了两个菜。那边熟客乙倒比较有眼力,看到这样的境况也不点菜,光喝着之前点的酒,可空腹喝酒没一会就有醉意,正合其意,匆匆结账去了。
被这两个一闹,客人光顾着笑话刚才的事,倒把四时的事给忘了,四时自是欢喜,心里不觉把熟客甲和熟客乙谢了百遍。
不知不觉未时已到,店里客人渐少,四时手脚闲下来,突然忆起昨日自己心情低落还落下好多事没做。于是让五味帮衬着照料一下店面,自己急急往后院去了。
四时在后院一时又忙将起来,幸得这后院只有三个房子,而且房子也不大,整理起来倒是费时不多。约摸大半个时辰,四时就整理妥当了。
正在自己屋子里的梁景生瞧着四时在三个屋子里忙进忙出的,不禁轻笑起来。四时虽是任性,但天性却是好的,待自己又是忠心办事机警还勤劳,这样的近仆也算得上百里挑一了,越发觉得自己昨日对四时太严厉了些,毕竟四时任性的一面可以说完全是自己给纵容出来的。
“四时,歇会吧。我刚泡了茶。”梁景生站在窗前对急急走过的四时说道。
四时自是明白梁景生这是在给自己示软呢,霎时眼圈儿泛上轻红,喃喃地说:“洗把手就来。”
稍会,只听得“咚咚”两声敲门声。梁景生无声的笑,看来昨日没有白发一顿脾气。
“进来吧。”
四时绞着衣慢慢的挪进屋里。见他这个样子,梁景生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自己像洪水猛兽般吓人了?不过转念一想,恐怕是昨日把四时吓得不轻。
梁景生拍拍椅子。
“坐呀,茶都要凉了。”顺手把茶碗往四时的方向移。
四时坐下后,有些局促不安,也非梁景生所想那样是被昨天他的举动吓的,其实只是因为四时觉得自己不该跟梁景生生气,怎么可以跟梁景生生气呢。四时为自己僭越感到懊恼。
梁景生见四时紧张,拍拍他的头说:“四时这般懂事,昨日是我过了。四时可还恼我?”
四时连忙摇头,低着头喃喃自语般道:“是四时惹公子着恼,是四时错了。”
声音虽小,奈何两人坐得近,四时的话梁景生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放宽心来,张嘴就要称赞几句。
“啊,我渴了!”四时不待梁景生说话就抢了话,将面前的茶汤一饮而尽,如此豪气地牛饮动作可让梁景生看呆了。
四时放下茶碗,一擦嘴。“啊啊,我还要拿脏衣服去给肖大娘洗呢。忙啊忙啊。”
说完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