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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有些话,就再也不好说出口……”
黑暗潮湿的牢狱里,雅同心把头仰靠在冰凉石壁上,低低笑了起来。
原来那句话是这个意思。
那个时候,你已经笃定我会半夜摸黑行动,那句话已经算是揭破事态後的告别。
这算最後的晚餐,还是给行将入土的人一点尘世的温暖留念?
狱卒用力敲击牢门,喝斥:“笑什麽,再过几天,全教公审你,叛教之人要被炼制成活蛊,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谷从来没有出现过叛徒,你算是唯一一个例外了──哦,忘记了,你是中原的四王爷,当时就是抱著欺瞒的心情入教的吧!活该你万蛊噬心!”
愤懑的呵斥声渐渐远去,地下牢狱又恢复了静寂。
雅同心摸摸身底下凉意刺骨的地砖,自嘲的笑笑。皇兄,我原本以为大雅的诏狱已属最不人道的监牢了,没想到莫谷教的牢狱不遑多让,到处蜘蛛、蜈蚣、老鼠跑来跑去,连食物里都洒满粗糙的锯木灰,──官轻痕将人关进来,就没打算让人活著出去吧?
也对,哪个为王为主、掌控一方势力之人,不痛恨手下人的背叛。
原本也是他咎由自取,笨到给抓住现场。生死有命,怨不得别人,只可惜不能回去看到雅月圆和秦惜的孩子。
说起来,自己都没来得及留下一点骨血,就要这样葬身异乡……想想颇落寞的。
雅同心蜷缩起双腿,头趴在膝盖上,倚著墙壁慢慢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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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典厅内,雏雁一五一十将擒获雅同心的过程向沈默不语的官轻痕汇报了一遍,道:“看他反应,原本是想反抗,但听到是教主设计安排,忽然就颓了下去,没花费雏雁多少功夫。”
官轻痕手中拿著野鹿寄送回来的画轴,抿唇不语,注视著画轴上大雅皇帝雅重月的面容。
和夏离还真是有几分相似。虽则眉眼间,这个大雅皇帝生就一副妩媚女相,姿容堪称姣美诱人,不同於夏离眉宇的勃勃英气。但看面部轮廓的弧线与五官排布,以及眸色中桀骜不驯的神采,俨然是出自一母同胞的手足兄弟。
雅同心,他抚摸著画卷上酷似夏离的另一人面容,心下苦笑,这便是你的真实姓名?
“教主,该如何处置夏离?”
官轻痕半晌没答话,末了看向一旁肃立许久的锦鲤与赤尾青。
“你们的意见。”
雏雁抢先道:“还有什麽意见,叛教之人,按例判罚万蛊噬心大刑,做成活死人,一并打入活尸军队就好!届时战场相对,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去,叫他们後悔采取这种卑劣潜伏的小人行径!”
“不可,”锦鲤皱眉,“夏离暗地里一定与中原有书信往来,既然潜入我教甚久,又始终陪伴在教主身侧,未知对教内情况掌握了多少。倘若他将进出谷内要道悉数告知了大雅,我方需要应对之策。当务之急需从他口中套出消息,知晓大雅获悉多少情报。之後,再将人处罚不迟。”
雏雁一想也在理,但对雅同心始终耿耿於怀,不得泄愤。立即道:“用刑,这件事赤尾青最在行。”
“赤尾青不会去。”少年眉峰皱得更深,“我与赤尾青,都欠他一个公道。不论他是否探子,当日他仍为莫谷教徒时,教唆他前往夕断地,是我们的过失。这件事我俩不会插手。”
意外的拒绝,女子冷笑:“哦,你俩居然偏袒起教外之人来了?”
针锋相对:“你手下善使刑讯逼供之人也甚多,用不著动用与你同级的护法。”
赤尾青眉间一动,淡淡伸手,制止了少年没来由的怒气:“锦鲤。”
转向同样怒气冲冲的女子:“我去可以,但没有把握能问出来。”
“只要你不手下留情,有几个人受得住你逼问?”雏雁咄咄逼人,“罢了,不指望你出马,我自行安排人去!”
三人面色均不好看,你瞪我我瞪你,空气中对峙的气氛几乎实体化。
从雅同心入教的那一天起,四大护法就抱持有泾渭分明的不同立场,如今更因他叛教和大雅王爷的真实身份,将矛盾激化到了台面上。
“野鹿想必亦会支持我的做法,至於你俩,继续不咸不淡的旁观就好!”一甩手,雏雁朝始终一言不发的教主单膝跪下,“教主,夏离该罚,雏雁恳求教主不要顾念旧情,辜负了上任教主遗愿!”
雪色身影震了震,垂眸,又过片刻,方幽幽道:“……你去逼他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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