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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人之将死,其言也真,恕臣直言一句,我朝的官俸,实在是太低了……照这样下去,只怕生财的旁门左道会愈演愈烈。”
“此话怎讲?”燕祉祾来了兴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朝官俸的确很低,连一品大员一年的俸禄,都可能不够一个七品的小官养活一大家人,您说,如何不贪?俸禄不够养家糊口,官员们除了贪赃还能作甚?何不如您增加官俸以养廉,倘若监察完善,增加薪俸就可以会事半功倍,既能够减少贪污,同时还可以奖惩分明,”尚桅说道,“反之则是事倍功半。倘若日子过得滋润,哪个官吏好端端的会去贪污?毕竟稍有不慎可是要掉脑袋的。还请皇上仔细思量一番,看看臣是否说的在理。”
“说得好,”燕祉祾听得连连点头,“朕即着手研究此事。尚桅啊,其实你也是个大才嘛,如何现在弃暗投明了——你这是要给自己积阴德么?”
“臣是错投了主子,没什么好抱怨的,熙王爷都去了,臣可还能苟活?”尚桅对着燕祉祾拜道,“不过还是要请皇上开恩,给臣一口薄棺得好,不要抛尸荒野去喂了虎狼。”
☆、婚车
作者有话要说: 一拜天地!
“你这是说笑了,”燕祉祾摇头道,“好歹您也算朕的姐夫,是不是?若是去了,自然也会风风光光的厚葬,何苦担心这些身后事?”
“谢主隆恩,”尚桅换了一个请求,“那臣就只要一个全尸好了。”
燕祉祾当然没有拒绝这样的要求,于是尚桅在圣驾离开之后面不改色的吃了断肠草,最后蜷缩在大牢的一隅断了生气。长乐公主自然只有呼天抢地的哭丧份儿,事后燕祉祾对尚桅仍旧客气,说既然他们夫妻琴瑟相合,那就让他将来和长乐公主燕若宁合葬好了。
燕祉祾这个皇帝的位子还没有坐多久,折腾出的事情却一件比一件大,死去的人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只是同时间,流放的人犯也要上路去了,燕祉祾咬了咬牙,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不要去看。
嘴上说的是不会迈出锦隆宫半步,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是不能隐瞒。冬丽看着眼前的皇上犯愁的攥着自己的袖子,就知道他心里头压着事情。想到了尚槎以前日子里的嘱托,她静静的走上前去,对着燕祉祾施了一礼唤道,“皇上。”
“哦……是冬丽姐姐啊,”燕祉祾还是习惯这样的称呼,“可是有什么事?”
“奴婢无事,依奴婢看来,有事的是陛下您。”冬丽叹了一口气,“奴婢知道,今天是尚大人要被押解上路的日子,您,真的不想去看看么。”
“朕不是不想,是不敢……”燕祉祾轻声说道,“朕真的很害怕,一旦看见他的脸,会不会就会收回成命——”
“可是现在不见,谁能说得好再见的时候呢?”冬丽继续说道,“皇上,不要压着自己了,您若是不去,以后再遗憾怎么办。”
燕祉祾甚至没有来得及回答冬丽,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宫门去,当时尚家其余的人都已经上路,只有尚槎一个还在牢中。
“诸位大人可还认得在下?”尚槎在牢里和狱卒打趣儿道,“只是以前我总是来看别人,这下子自己折了进来,倒是没人能来看我了。”
老油田的狱卒们当然还记得尚槎——毕竟人傻钱多出手大方至此的人物不过两个,而况这两个人长得还像,所以狱卒们也就说着吉利话,“大人不必忧虑,一定会否极泰来的!您这是虎落平阳,还可以东山再起嘛。”
尚槎依旧笑着和狱卒们谈天说地,在这会儿功夫戴上了一副精钢锻铸的手铐,中间有一条尺把长的链子,重量普通——押解途中的囚犯自然免不了刑具束缚,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尚槎也不能太例外。毕竟燕祉祾和尚槎都认为,全天下只有一把尺度,才能人人畏法。
不过燕祉祾还是在尚槎的身上动了私心,免去了他的木枷和脚镣,还不叫他呆囚车,给了他一辆青布幔遮罩的马车来坐。尚槎对此倒是泰然自若,还对着押解他的四个人连连称谢,说着“皇恩浩荡”,免去了一路折辱的苦楚。
燕祉祾是在尚槎被押出牢门的时候赶到的,那时的尚槎正打算登上马车。明黄色的身影一旦出现当然是震惊四座,所有人都连忙跪地稽首不迭——当然,除了尚槎。
那天尚槎没有穿囚衣,而是裹了一件雾灰色的布袍,看上去丝毫没有凄凄惨惨戚戚的哀怨,反而是素净的有些清高。和众人不同的是,他见到来人之后那副表情愈发恬淡,毫不意外却勾起了唇角,“你来了。”
燕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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