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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是?”百里颉颃疑问道,“你不是?那怎么都风传你以色侍人,屈居人下……”
“这样不好吗?”尚槎勾勾嘴角,“这样挺好的,我求之不得他们都这样说呢。”
“你自己的面子就可以这样扔掉么?”百里颉颃发问,“这不像你。”
“你刚才也说了,是个男人,就不会愿意一直在人身下,可是燕祉祾这样做了,”尚槎的嘴角又抹起了笑容,“既然燕祉祾他能抛却一切男人的尊严来爱我,那我就要在人前,加倍的还他。”
☆、序幕
百里颉颃看着尚槎的笑容在明明暗暗的灯火里,绝望而柔情,心里好像突然放下了什么,也好像再也放不下什么。
百里颉颃没有再说话,只是和尚槎继续喝酒,这次尚槎的酒量似乎好了很多,但还是没有能超过百里颉颃。尽管觉得自己这样是趁人之危,但是没醉的百里颉颃终于还是对眼睛都睁不开的尚槎凑了上去,轻轻的吻住了他。咬住被酒染上了深红的唇,舌尖向着更深的地方试探,带着小心翼翼的按捺。
极其短暂的配合之后是尚槎愤怒的拧住了百里颉颃的手腕,喝醉之后的尚槎力气很大——上次他醉酒之后对于燕祉祾的不轨之举就是明证,尚槎眯着眼睛,声音不大却冰冷,“滚。”
“你对我非要绝情至此?”百里颉颃吃痛的挣扎了一下手腕,“不过若是因为亲了你一下就扭断手,想想还算划得来。”
闻言之后的尚槎赶快松开了百里颉颃的腕子,百里颉颃也有一双很美的手,他目前主要用它们来弹琴。那雪白的脉处如今被按出了血红的两道指印,显得很是扎眼。
“对不起,”尚槎摇摇晃晃的道歉,估摸了半天说辞,“不过你也不该这样……呃,呃,轻薄于我。”
“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心思,”百里颉颃很是平淡的回道,“你当我是趁人之危也好,小人所为也好,我不在乎。你要是今天不喝醉,我哪里会有这种机会。”
“那我以后就戒了,撑死浅酌,”尚槎回答的倒是干脆利落,“百里颉颃,今天这件事,你就当它没有发生过,好不好——我们还是朋友,也可以变成兄弟,但是那种关系,永远,不,可,能。我不可能背叛燕祉祾,我也只会喜欢他一个。”
“好,”百里颉颃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不起。我决不再会如此,但是我对你的心思,还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着。”
最后百里颉颃果然没有再越过雷池半步,任由最后尚槎四仰八叉的醉卧望阳塔,他始终含着笑看着他,肌肤都不曾碰触一寸。
当晚燕祉祾的状况和尚槎差不多,明明是做新郎官的人了,却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最后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昏昏睡去,全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往宫里领来了哪家的姑娘——甚至不确定自己揭没揭新娘子的盖头。
第二日早上是新进门的人儿依次去奉茶——燕祉祾没有正室,所以她们不必再去叩见大房,只需要去毓函宫里给皇后娘娘傅瑾请那一个安再捧上一杯茶就可以了。
皇后娘娘还算是笑脸盈盈的接受了一杯又一杯的孝顺茶,对着那些女子嘱咐了几句,含沙射影的说道九皇子燕祉祾生性有些冷淡,可能不太懂得风月之事,不近女色,叫这些人莫要觉得受了委屈,务必要三从四德。女人们自然是唯唯诺诺的悉听教诲,然后又三三两两的回到洛尘宫。
英雄气短,马瘦毛长。儿女情长的事情虽然很是重要,但是并不能成为生活的全部。作为皇子的燕祉祾,作为史官修撰的尚槎以及作为质子的百里颉颃,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日常事宜,更遑论他人。
自从燕祉祾巡查南疆回来之后,皇帝陛下的身体似乎没有往日那般硬朗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江河日下的初现端倪,觉得皇上大约快要有立储君的动作了。
在这里还是要交待一番当今圣上的所有子女,事情都到了这里,显然是得先弄清楚一下最基本的人物。
皇帝陛下共有十一个儿子——长皇子燕祉礽死于土涸之咒的巫蛊事件,毒酒赐死;二皇子燕祉祎在征战黎国时,兵败自杀;三皇子燕祉禊封熙王;四皇子燕祉禫也是死于征战黎国之时,殉国;五皇子燕祉禄封鲁王;六皇子燕祉祺早夭;七皇子燕祉祧尚未封王,居韶和宫;八皇子燕祉祜封安王,用皇帝陛下自己的话来说,这孩子“天资驽钝”;九皇子燕祉祾尚未封王,居洛尘宫;十皇子燕祉佑在生母兰妃出事之后不久就去世了;最小的皇子燕祉禖即将成年,生母眉妃,仍居风漪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