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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这些东西自然不是尚槎这种三四岁的小孩子就能够凭空构想出来的,而且就算尚槎说的头头是道,其实他也不是很理解其中的含义。
不过这次也不能全怪罪给尚桅失败的长兄教育,因为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尚槎最尊敬的长辈,他二叔尚沁的“教导有方”。
燕祉祾被这话哄得一愣一愣的直眨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笨哪你,”尚槎才不管面前人是什么身份呢,直接就说道,“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还不懂?”
燕祉祾重重的吹出了一口气,“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虫儿,我去哪里懂你在说什么,你才笨呢。”
“啧,”尚槎学着大人们表示无奈的样子,摊了摊手道,“我是在说……嗯,我喜欢你!如果你非要报答我的话,就以身相许吧!”
尚槎一股脑的说完了这一大串话,说完连他自己都愣住了,更遑论旁边的下人和本来就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的燕祉祾。
冬丽用手帕捂住了嘴,咽回去了自己的惊叫,“老天爷啊,这话……天哪,这孩子是跟谁学的啊。”
嬷嬷的心里直打鼓,“这小少爷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啊,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燕祉祾瞪大了凤眼之后懵懵懂懂的问尚槎,“‘以身相许’?好啊,可是,这又是什么意思……”
冬丽此时失去了叫这个小祖宗反悔的气力,怕越解释越糊涂,索性说道,“就是将来要和您一起读书、习武什么的……”
“那也包括在一起玩耍吗?”燕祉祾对这个解释不太满意的说道,“如果不能一起玩的话,那多没意思。”
“自然也是会一起玩的,殿下不必担心……”冬丽擦着心里的冷汗,违心的说着善意的谎言,心想这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玩闹闹罢了,糊弄过去便是。
谁知燕祉祾小小年纪就有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的好操守,干脆捉住了尚槎的小拇指,“我既然说了要谢你,那就绝不会食言。我们拉勾勾,怎么样?”
尚槎想都没想都点了头,欢快的说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要变卦了,嗯……就是小狗好了!”
“好。”燕祉祾的小拇指跟着尚槎晃了几下,这个小孩儿之间的约定便算是结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葫芦
再后来,许下誓约的两个人欢快的向告别,向着不同的方向——尚槎向着眉嫔所在的风漪园走去,而燕祉祾则是向着皇后的寝殿——毓函宫行去。
小小的身影先是离开了津铭湖,再然后走出了御花园,彼此并不像约定一般的消失不见了。
故事说到了这里,就不得不先小小的提起一下燕祉祾的出身,虽说燕祉祾是往毓函宫走去的没错,可是燕祉祾的确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
燕祉祾,炎国当朝的九皇子,原是庶出,生母是菱妃,可惜那花儿一样的女人才生下他不久,就因为产后失调而撒手人寰。
听到了这个噩耗的皇帝在十分伤心之余,并没有丧失思考的能力,理智让他把燕祉祾托付给了自己无法生养的发妻,也就是无子的皇后来抚养。如此一来,燕祉祾的身份约等于皇帝的嫡子,自然是地位不低。
炎国后宫里面的上上下下,尽管不一定心甘情愿,但一定会众口一词的承认——菱妃,是当时炎国后宫里最美的女人。因而她的儿子毫无争议的也是所有的皇子中生得最好看的,远山秋水的含情模样,小鼻樱唇的秀气精致像极了他那故去的娘亲,也难怪尚槎一眼就被燕祉祾这个小美人迷了眼睛。
在回风漪园的路上,正赶上皇子们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学习的时分,尚槎又碰见了自己的那位同父异母的长兄,作为伴读进宫的尚桅。
尚槎心里想着今天在宫里碰见的人还真是多,所以本来离着尚桅还是有些距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叫着“哥哥”、“哥哥”的跑了过去。
尚桅听到孩童的呼唤声后停住了脚步,转身也向着声音的方向大步走去,一面说道,“不要跑了,我走过去便是,你小心跌跤。”
当日尚桅穿了一件缠枝宝相花纹织金锦袍,套着豆绿沿边金红心比甲,因为行走在外面的缘故,此时还披了长长的用小寸葫芦做了钮子的湖色蓝缎面披风。
一见到尚桅之后的尚槎,首先眼尖的看到了那个别致的披风结。拼命地踮着脚要去拽那个霜干的小葫芦玩儿,结果被尚桅轻轻的弹了一把,“别揪掉了,那样我还怎么穿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