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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帮你拿药。”
落烨却拉了他手,扯回身边,边说边写道:“不过是皮外伤,无碍。”
陶舟蹲下来,靠在落烨腿边,递了封信给他,“你们住持托人捎来的,送到云栖寺。我一时忘了……”
落烨接过来看,信封上无署名,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草草写着:别忘了我的茯苓饼。落款是苦有。
提醒他茯苓饼,意思是白马寺不避嫌隙,要他回来。住持的苦心,落烨自然领会;而这封信落在陶舟手上多日,如今才拿出来,个中含义,落烨又如何会不明白。
“你想让我一个人走?”落烨抓了陶舟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写字。
“因为我走不了,你也不必等我。”陶舟垂了头,低声道。
“你要报仇,我帮你去杀了他,何必耗在这里……”
“你真是和尚么?戾气这么重。”陶舟抬起头,见他眼中杀气尽显,忍不住伸手去抚他眉心。
“还是因为,你要帮太子?”
“何必多问,你走吧。”陶舟说着,眼睛不自觉又落在落烨伤处,“留在这里,也是被她纠缠,何苦呢。”
这个醋吃的没道理,一出口,陶舟自己也后悔,忙站起身来。
“你不走,我断不会走,这你明白,又何苦撵我。”落烨却拉住陶舟不放,环住腰,搂他坐在自己腿上。陶舟待要挣扎,看他又摊手写字,便一时忍住没动。
落烨将陶舟脸转过来,一边写一边道:“以后要看我说话,记住了?”
陶舟明白落烨意思,点了点头。心中不由感动,他失聪以来,也只有落烨一直惦念着让他学唇语,总是边说边写,从不遗落。
“当日我发誓,与你共进退,入地狱不悔,岂是说说而已。”
“那你可曾想过,地狱之象?”
房内没点灯,窗外阴云蔽月,地上白雪,倒似铺了一层银光。
落烨看陶舟的眸子,那层薄雾又笼上来,一如当日他们初次相识。面上波光盈盈,底下暗涌浮动……
魔即是佛。
红粉,转眼成骷髅。
落烨收紧双臂,压上陶舟的唇。口舌纠缠间,手不自觉探入他衣内,带了冷气入怀,肌肤相触的瞬间,彼此都一阵微颤。
衣衫尽褪后,落烨一手托着他的背,一手扶腰,屏息细观:入眼的是一身的伤痕,纵横交织,密布在光洁如玉的肌肤上。乍看几分狰狞,却又觉得说不出的妖娆,几欲摄人心魄。
陶舟微微挺身,被落烨的目光灼到,亦有点自惭,便贴上去搂了他脖子,附在耳边轻声道:“别看……”
落烨不语,手抚着他背一寸一寸往下,直落到尾椎处,盘旋了几圈后,便滑入臀下。入手是一片细软糯滑,微微发凉。
陶舟细细体会,竟能辨出落烨所写,乃是“去色还情,由情生色,美不胜收。”
隆冬时节,屋里又没生火,陶舟明明觉得寒意逼人,身体却又烧得发烫。他裸着背跨坐在落烨身上,扬起脖子,让落烨的唇扶摇直下,沿着脖颈,经锁骨,再到胸前……
身下欲望抬头,腾腾欲燃。
早已不是初试风月,但被落烨抬起双腿时,陶舟依然是羞涩不堪。被含入的那一刻,陶舟不由得绷紧脚尖,轻点在落烨背上……
关于地狱变相,《长阿含经》中亦有述:四面大火起,焰灼回煌,无间空处。罪人在中,东西驰走,烧炙其身,皮肉焦烂。
周敏醒来时,惊魂未定,仿佛身上带火,鼻子还留着呛人的焦臭。但即便如此,他却拒绝进食。明明喉咙干得冒烟,嘴唇裂成龟壳,对送到嘴边的水,却紧闭牙关,连看也不看。
大夫无奈,只好吩咐左右,火速去请吴将军回来。医者父母心,也顾不上他王爷身份,随手扑了一点水在脸上,好歹让他润润唇。
就这样,吴阔百般不愿,还是被不明不白地叫了回来。了解情况后,看着安静躺在床上,口眼紧闭的吴王,竟也是束手无策。
“吴王殿下的伤势不轻,这样下去不乐观,要赶紧想想办法……”大夫在旁边好意提醒,却惹得吴阔眉头绞紧,更是心烦。
他实在想不通,吴王为何有求死之心。
墨迹半天,忽然间吴阔灵机一动,伸手去捏了周敏的鼻子。周敏呼吸不畅,却依然死不张嘴。眼见他脸色涨红,青筋暴突,吴阔也只好放手。
“实在不行,敲下他一两颗门牙,往里面灌水灌药总行了吧。”一怒之下,吴阔自暴自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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