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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平步青云……”里面的人回应道。
“我能不能不嫁?”
“……你若不愿意就算了,皇兄不强迫你。”
听对方这么说,官瑶反而踌躇起来,叹一口气道:“你还是这么妇人之仁,不进则退,如今我们的处境容不得选择……”
“你也一样没变,总是偏袒我这个皇兄,义无反顾……”
“皇兄……”官瑶听他这样说,心里却不禁伤感了一下,“既然你已经还俗,就别再吃这些素斋了,我送你小时候最爱吃的樱桃肉来。”
“我还俗是迫不得已,这几年也已经习惯吃斋了,荤腥反而难以入口。”
“可是皇兄……”
“我明白,官瑶。”对方打断她道,“清心寡欲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很多事情不得不做,容我慢慢改吧……”
“那……明日吃白果芋泥吧,北苑那棵银杏树还记得么?小时候我们经常偷偷溜进去摘白果。”
“你出嫁的时候求父王赏你这棵树,移栽到公主府,现在长的可还好?”
“好……好得很,树干越来越粗壮了,每年秋天都能结不少果子……我差不多该回去了,皇兄你自己小心。”官瑶在门口愣了愣,终于还是没有进去,站起身出了陵室,被外面明朗朗的天晃到眼,一时间恍然如隔世。
冬季夜长昼短,官瑶回到府里,虽然才过了晚饭的点,天色已经全暗。她也不进屋,直接绕过前院,慢慢踱步到了后花园,去看那棵日渐凋零的银杏树。此树自从移栽过来后,一直都春花秋实,正常生长,但上个月却无故自燃,树干中烧了个大洞,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过这个冬天,等到来年再发。
昔年移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官瑶扶着满目疮痍的树干,难免感慨,一个人在那里呆站了良久方回。
官瑶惦念此树,一夜无眠。第二天起了大早便直奔后院,心里思付着得找个花匠来看看。谁知道到了那里,却看到一个人正举着刀要砍树,一时间怒不可遏,冲上去便踹了对方一脚,大骂道:“谁让你砍这棵树的,吃了雄心豹子胆……”说到这里,才看清对方的光头僧衣,此人正是落烨。
“公主误会了,贫僧不是要砍树,而是将枝干上的焦皮削去,待来年春天好发出新芽。”落烨低头解释道。
“这树……还能活么?”
“只要根系无损,来年开春后松土浇灌,应该没有大碍。”
听得他如此说,官瑶心里欢喜,便觉得自己方才有些冒失,于是道:“这件衣服脏了,我让小萄拿件新的给你换了吧。”
“多谢公主。”落烨说完,便又上前去处理树干,不知不觉身上发了热,在这寒冬的清晨里,头上生了腾腾的水汽,附上一层细细的汗珠来。
官瑶在旁边又道:“这棵树秋天结的果子收了不少,待会我让厨房做白果芋泥给你尝尝。”
“有劳了。”落烨答道,手下不停。处理完的银杏树,露出黄白的木质,他又去调了点草木灰水来涂在上面。
“好了,赶快回屋洗个澡换身衣服,仔细着凉了。”官瑶吩咐道。
到了中午,官瑶便随着小萄一起端了斋饭送来,其中便有一碟白果芋泥。
送到后,官瑶打发小萄回去,自己留下来翻看书桌上落烨抄录的佛经,一页一页,密密麻麻,有梵文也有汉字。她记起落烨托她交往国清寺的圆觉经,不由得想:“莫非做和尚的都是呆子不成,一个破了戒还要继续修行;一个还了俗还要继续吃斋。”
对于官瑶在房里乱翻乱走,落烨倒也坦然,一个人默默吃饭,那碟白果芋泥更是吃的干净,一点没剩。吃完后还是跟往常一样,自己收了碗筷送到厨房,与那里的下人聊几句闲话,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落烨在厨房逗留了片刻,回来后发现官瑶还在,便坐下道:“佛道辩论会后,我便是臭名昭著的淫僧,旁人避之唯恐不及,这段时间里有幸得公主收留,贫僧实在感激不尽。现下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不敢再有打扰,贫僧打算明日便告辞启程。”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事有蹊跷,那个三皇弟的手腕我太了解,但想不到你竟然直认不讳……你真的没有苦衷?”
“公主多虑了,贫僧没有苦衷。”
“那你告诉我,那个宫女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
“……”落烨默然不语,头上又开始冒汗。
“听说你是白马寺的高僧,佛门百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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