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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作弊之事败露。” 陶舟又解释了一下,让他宽心。
“忘记了?……” 刘堪呼一口气,又道,“那个,要不要取你的问题,让两边打起来了,皇上看了之后,决定在殿试上亲自考你,过了就好,要是不过的话……”说罢做了个斩的手势。
这时轮到陶舟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大骂那几个要取他的考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才起来,这么敏感的考题,我就是有经天纬地之才,也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同时也有点后悔,天子脚下,自己不该凭一时兴起就下笔胡写。
他手脚发凉,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拜别刘堪,回到万松会馆的。
☆、对影三人
回到万松会馆,陶舟便觉得身体不舒服,在床上睡了一大觉。醒来之后,却发现吴阔连大夫都请来了,本想推辞不受,却一眼瞧见吴阔满脸关切之情,也只好伸手出来让大夫诊脉。大夫看了之后,也只说是连日疲惫,水土不服之类的,开点安神补气的药完事。如此一来,陶舟更加不想将早上听来的事情告诉吴阔了,让他白白担心又于事无补。
打发了墨竹去取药煎药,陶舟借口自己需要清静一下,让吴阔回避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觉得精神好了不少,他本就是个容易心宽的人,要说没心没肺也有一点,只是忽然想到:“若是殿试之后真的被砍头了,是不是该乘这几天去探望一下大哥呢?遗书倒可以留到死牢里写……”
正在盘算着,就听得屋外有人敲门,墨竹去开了门,进来两个约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一个头戴儒巾,身着淡雅的石青色长衫;另一个则穿着宝相花纹织锦面料,华丽张扬。
那个衣着富贵的人见了陶舟,便道:“听说陶公子身体微恙,不知道现在可好些了?”
“两位是……”
“啊,我是这万松会馆的老板,姓万名世冕,刚刚听楼下掌柜说,有大夫来瞧过了,所以顺道来问候一下。”
“顺道?”陶舟心想:“我不认识你,顺什么道?”
万世冕显然猜到他心里所想,看了一眼身旁的青衣儒生,笑道:“这位就是外面风传的我的相好——内阁大学士阮贺,我是陪他,顺道来探你的。”说完便殷勤地搬椅子给那青衣儒生,又打发掌柜去拿店里私藏的“冻顶沉香”端上来。
阮贺听他如此介绍自己,面上有些窘迫,但也只是狠狠瞪他一眼,随即便打量起陶舟来,道:“陶公子,看你样子实在不像是游戏人间、放荡不羁的人,却如何写出那样的混话来,天子脚下,你难道不想活了?”
陶舟回道:“既然出题的人不怕死,想要去摸摸龙屁股,我也算是舍命陪君子吧。”
“混账!你是什么身份,犯得着陪上自己这条命么?”阮贺冷眼喝道。
陶舟知道他这么说,其实是为自己担忧,可见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便行个礼,婉言道:“多谢阮大人费心,的确是我大意了,本来以为最坏不过是终身禁考,顺便也断了我爹让我考功名的念头,没想到会闹到皇上那里,唉,说实话我现下也后悔的不行……”
阮贺想起,到皇上面前扯皮,这事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心里生起了些许歉意,便也放缓口气道:“我是爱才心切,谁知道……你既已经中了进士,也算是我的门生了。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留着脑袋当天子门生。我来这趟,只是想告诉你,当今圣上心思慎密,城府极深,殿试的题目你要多思量思量,考虑周全才下笔,千万不要像上一次那样轻率了。”
陶舟回道:“多谢阮大人关心……”
阮贺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好了。”
“那恕学生大胆了,我只是想问问,当今圣上是个怎样的人?在阮大人眼里可算得上是个明君?”
阮贺沉吟片刻道:“也就是在万老板这里,我可以放心说给你听。当今圣上是绝顶聪明,希世之才,雄谋大略之处可比当年的太祖皇帝。只是他母亲琴妃出身低微,死的又早,他小时候吃过不少苦,性格上未免有些阴鸷,就仁厚爱民、体恤下臣这一点上来说,却是不及前面那位。”
陶舟小声道:“阮大人指的可是……太子?”
阮贺微微点头,发现万世冕已经跑到门口去帮他们把风了。
陶舟又道:“那太子如今下落何方么?当真出了家?”
阮贺正色道:“这个不知道,知道也不可说……你莫要自暴自弃,尽谈些招来杀身大祸的话。”
“阮大人教诲的是,学生已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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