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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八懋黑脸如夜:“金兄,莫非事泄了?”
金大郎把头微摇:“我猜到仇家了。”又叹了口气,强笑道,“如今也该叫小猫学会自保了。再过几日我带他去看妹妹,顺便也认识些旧人。”
“说来小猫的相貌太易辨认,只怕那人早知小猫的身份了。这烟花笑的毒,说不得也是那人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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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五宝坐在水池子边上,跟着自家老爹钓鱼。虞谷主沉稳的很,不多时便一条一条又一条。虞五宝却是坐不住,一会儿看看钓钩,一会儿又咬着草根乱转,一会儿又坐在石头上发呆。虞谷主看不过,招手叫他过来:“五郎,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虞五宝把草根一吐,张嘴便道:“小猫儿也不忙吧?”
都过了三天了,金小猫连个口信都没有,难不成把自家给忘了?
虞五宝羞见金小猫,可挡不住他想着金小猫。
虞谷主呵呵笑着把胡子捻捻:“刚出来时就听二郎说,金家兄弟两个今日出游去,说叫大管家先把给你的樱桃酒送来,叫你找个地方埋了十年以后喝。想来也该到了。”
虞五宝听了便是一喜,嘴角更是高高翘起,起身把个鱼竿一丢,手里拎着自家老爹钓的两条草鱼,一摇三摆地走开。
虞谷主哈哈一笑:“傻小子!得个酒就这么快活!”
虞五宝半盏茶不到就到了医馆,金山还没走,正和虞仲兰两个说起家常,见虞五宝一进来,连忙起身见礼:“虞小官人,七爷吩咐说等您回来,怕您找不到好地方埋酒,叫在下跟着去。”
虞五宝喜滋滋把桌上的樱桃酒看了又看:酒液是清透的,樱桃是红润的,想来这酒香一定是甜软的……
虞五宝越想越觉得美,把酒里泡着的樱桃瞥了一眼又一眼,不期然又想起那梦来,耳朵脸上又烧起了。
金山见着虞五宝一边傻笑一边看酒,脸上都红了,忍不住关切一句:“虞小官人可是病还没好?不如改日在下再来?”
虞五宝握拳狠咳了两声,把手捂着眼:“不了不了,就今日吧。”
虞五宝带着金山在院子里头转了半天都没能找到一处好埋酒的。两个相对看了半天,虞五宝把头一拍:“想起来了,中秋那天去西湖,小猫儿和我呆得那个地方有棵桃花树,就埋那地下。”
虞五宝又眯着眼想了想,双手一拍:“那里最好不过,日后我跟小猫儿两个在桃花树下吃樱桃酒,看月亮,多快意!”
金山见虞五宝笑得眼都眯成一道,不觉也笑着凑了个趣:“那咱们五爷您可要埋得深些,别叫不相干的人得了去。”
不说虞五宝带着金山两个去寻西湖边的桃花树埋酒,只说开封府里却是闹得紧了。
包大人手里捏着一卷案轴正发愁,公孙先生把手头的工作丢在一边转过来开解:“大人不必担心,这刘郎君一回来,事情不是便有头绪了么?”
包大人把案轴交给公孙先生看,一边把个胖手搓了两搓:“如今,那田厨一家灭门的惨案又翻起了。这是一位赵义士投来的证词。公孙你也看看。”
公孙先生把案轴细细从头到脚看过一遍,蹙着眉道:“这等详细,不是杜撰便是亲见。大人,不如等展护卫回来咱们一道去访一访那位赵义士?说不得有助这案子。”
包大人点头:“那便等展护卫回来吧。”说罢,忽然又是一笑,“只这方方食不开门,展护卫用午食却花了许多时间。”
公孙先生也微微含笑:“是啊,说来还是方方食的味道合口。那金七郎君倒是一手好厨艺,只是不常下厨,展护卫倒是吃过两次,赞不绝口呢!”
包大人自然起了兴致,眯着眼笑道:“也是,那位小猫儿着实会做生意。只说他那里的小二厨子,都听话的很。本府也曾打听过,即便不开张,也有银子养着。”
公孙先生闻言叹道:“难为他小小年纪,也知道如何御下。”
包大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公孙先生一眼,悠悠道:“故本府早先就说了,这方方食的少年东家,怕是不凡呢。”
赵义士家住汴梁城西,名唤破虏,乃是退役的军士,生得极为壮硕,两个巴掌几乎与蒲扇一般大小。
包大人带着公孙先生展护卫来访,叫这赵破虏十分意外,连连拱手长揖,让到屋内。
这屋子倒也宽阔,当中是一副枯梅逢春的中堂,下头是黄梨的长案,上头搁着个瓷瓶,里头插着几支菊花。挨着窗下的是两个相对的矮榻,中间一张小几,榻上随意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