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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把你丢到荒郊野外,跟你那豹子胆虎狼心的老爹爹一块去,叫你阴曹地府也逃他不过。你敢死不敢死?”
这一句骂完,想了想又道:“还把梁徵杀了一起陪你去。我看不得他过得快活。”
谢欢的睫毛轻微地一颤。
只是一瞬,她怀疑自己眼花,可还是不出声了,静静坐了会儿好奇去等他是否真有动作,虽然没有等到,又还是心里怀疑,悄然地起身近前去,弯腰查看。
谢欢果然似乎是没有再动。
因失望而生起闷气,凌微伸指在他鼻尖上一点,“冤家。”
谢欢侧开了脸。
这绝不是错觉了,凌微一怔,忽然退开推了窗冲院内大喊一声:“梁徵!”
剑声立止,梁徵将身一纵已在窗外,“怎么?”
他这么快,凌微倒吓得一退,定了定神,才说:“他方才动了动。”
梁徵跨窗进来。
“湿哒哒的,不要脏了我屋子,换了衣服再过来。”凌微抱怨他,但更像是自言自语。
梁徵站住,远远一看并不见谢欢动作。
“我去找容松,马上过来。”凌微说,闪出房外。
梁徵原地看着床上,乔子麟跟在他后面也翻窗进来,并不靠近,只是不满地在窗边“喂”了一声。刚刚梁徵突然中止,要不是他及时收剑,可就招呼到梁徵背上去了。这种时候,怎能随随便便就分心。
“你是不是真心要练剑?”乔子麟懒懒地问他。
梁徵略转了转头,又扭回去,“等一等。”
他要如此,乔子麟也没辙,滑进刚才凌微的椅子里坐着等着看他们要做什么。
凌微果然很快就带着容松又过来了。
梁徵仍站在床前没有动过,见容松来才让了一让。容松熟门熟路地查看了一番,说是应该有些意识了,但身体衰弱,才醒不过来。说完翻出随身的银针要找穴道给谢欢扎下去。
梁徵挡了他的手,插入他和谢欢中间,揽了谢欢半坐起来,从背后渡过内力。容松稍等了一阵子,谢欢仍是没什么反应,就要下结论说这没什么用,但谢欢忽然开始呛咳。
想要止住他剧烈的呛咳,梁徵在容松的允许下封了他穴道,而容松确认了他呼吸的畅通。谢欢的眼睑在颤抖,但还是没有睁开眼来。
“谢欢。”梁徵贴着他的耳根唤他,“没事了。是梁徵。”
谢欢张了张口,却不能应答。
难以察觉的,但梁徵感觉到他向自己靠过来,动作轻微,但确实不全是因为脱力的关系。片刻之后,才完全软倒。
梁徵恐惧地望向容松。
容松说:“别担心。”做着手势让梁徵把人缓缓放倒,又说:“他还会再醒过来的。”
等走出谢欢的房间之后,在梁徵后面一起出来的乔子麟才又刻意又好笑地“哇”了一声。
梁徵脚步一顿,“怎么?”
乔子麟上前来搭了他的肩,“原来梁师弟是这样不拘于行的人,这么多年我都看错啦。我还自以为是,只道我才是我们兄弟五个里头最没道理的。”
梁徵错身把肩头从他掌下脱开,“大师兄说什么?”
乔子麟回头往门里示意,又转回来看着梁徵笑:“我以为师弟永远不会做错的事。”
梁徵皱眉,“不违道义,不伤旁人,何错之有?”
“一定是阿瑗教你教坏了。”乔子麟看起来很惊讶,但并不严肃。
“三师兄教我什么?再说何坏之有?”
“所以你是认真的。”乔子麟终于敛了笑容。
“一片真心。”梁徵毫不畏缩。
乔子麟低头揉了揉自己的脸,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师弟啊。”他也不知道在感慨什么,而只是感叹。
“请师兄继续教剑。”梁徵手腕一转,把剑柄递向了他。
乔子麟原本最能叫越岫他们头疼,原来也有他为自己头疼之时。但梁徵知道乔子麟性子最是万事不禁,大约只是吃惊,说不上不赞同。
总归与乔子麟无干,与华山无干,梁徵不想多谈。不想要和任何人谈。
而其实也并不想要学剑。
再一次被乔子麟的剑锋威胁在颈后时,心内其实沮丧。但乔子麟说他武功进步已大出想象。
“你没有感觉吗?你每一次出剑都比之前更有威胁。”乔子麟说。
心不完全在此,要是他不说,其实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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