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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将军考虑下回复我吧。”李墨纤顷长的背影消失在林间。
穆延陵看着李墨纤留下的琴上错搭着的那根残弦,凝神思量。若不与李墨纤联手,燕于国会否像这弦一样,被张浩谦快刀斩乱麻,一刀挑断?但若是答应了,他穆延陵又怎忍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昱洛终身受困于所谓的使命之操纵?
燕于皇宫皇帝寝宫
和燕于皇宫的别致典雅相比而言,寝宫反而稍显奢华。已是寒冬季节,窗外尽是皑皑白雪。
“皇上,请您对李墨纤与臣所商之事做个决定。”穆延陵盘腿坐在榻上。
“延陵,你我何时起已是君臣相称了?”汝鄢昱洛伫立窗前,看着窗外茫茫白雪。
“昱洛,你不能帮张浩谦,就像李墨纤所说,他和我们都不想亡国。”穆延陵说。
“与张朝一战还是深秋之时,桂花飘香。而今已是寒冬时节,梅香清逸。”汝鄢昱洛看着窗外。
“我知道你想要过闲云野鹤,清心寡欲的日子。”延陵站起身来,站到汝鄢昱洛身边。
“既然你知道,又何苦相逼?”汝鄢昱洛眸子里流露着微弱的光芒,毫无平日在大殿之上君王的气势,倒是有些许的柔弱和无奈的悲伤。
“我自当知道,但你更应该知道作为一个君王的使命是什么。不我并非要以帝王之道相逼,而是你身在帝王之家,从一开始就应该明白。一国之君,当以天下黎明的安危为重,正所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话还是当初你登基之时说过的,难道你忘了?”穆延陵定定地看着汝鄢昱洛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见汝鄢昱洛低头不语,穆延陵用手轻轻托起眼前那张美得动人心魄的脸庞。
“你希望我怎么做?我又能怎么做?”汝鄢昱洛瞪了穆延陵一眼,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朝屋外走去。
君主,我也时刻都在提醒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的重任,燕于是我的王国,我就必须迫使自己放弃一切自尤其是当我身在这样的位置。从我一出生,就注定不能做自己,不能为自己而活,甚至不能将悲伤写在脸上,哪怕一丁点。
教坊大堂
浅紫色的纱帘后,面容可人的女子轻轻唱着曲。肌净如雪的手指优雅地抚过琴弦,始终不曾抬眼看看座上痴醉的听众。再多人为这委婉清美的声音着迷又如何?即便听客万千,佳人心事
12、第十二章 。。。
却有几人了?
可那座上的一人,却偏偏听懂了这歌中字字句句饱满欲滴的思念。细腻得如同花粉一般的心思,哀,却不怨。似在倾诉不能说的心底千结。能明白,却不敢触碰。那心事脆弱得就仿佛她手下的琴弦,稍不留意就弦断琴亡。那到底是怎样的思念,让这歌声绝望得这般凄美。如同挂在通彻天空的夜晚的那一轮皎洁如莲的明月,玄幻的光晕美不胜收,却孤独得让人不敢多望几眼。
席上的人已经换了一个,这声音虽美,却少了那一分惹人怜惜的动听。
知道她曾在七王爷府上呆过,也知道她芳心已经暗许了谁。可却总是忍不住,忍不住想那几乎勾人眼泪的歌声,无法得到实现的思念在百转千回的歌声中如同高山流水般曲折蜿蜒,起起伏伏惹人怜。台下那些听客,听得如痴如醉,却没有一个明白了这歌声中的泪与痴。越来越心疼这女子的孤独与执着,和她泉水一样清澈的悲伤。心不知不觉变得柔软,是很久不曾有过的心动。已经疲惫的坚强,在这歌声中总能获得慰藉和力量。与这女子从未有过言语交流,却好像是早已熟识的知己。
半月后教坊大堂
“这映絮姑娘唱的曲,本大爷实在喜欢,想请姑娘府上单独唱两曲,不知映絮姑娘可否赏光啊?”台下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个嬉皮笑脸的男子,对着台上正唱曲的映絮调侃道。
台上琴声悠悠,歌声也悠悠,丝毫不为这破锣一般的声音打断。只是那看客中有一人微微皱起了眉头,余光打量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
“怎么意思?不赏爷这个脸是不是?告诉你,爷有的是钱!你不就是想要钱嘛。”那男子见映絮没有回应,有些恼羞成怒。
琴声戛然而止。“我只唱曲,不陪客。”映絮淡淡答道。
“你不就一个给人唱曲的,把自己说得那么干净,以为大爷我没吃过荤啊?今天大爷我还就要定你了,由不得你说了算!”说着就要强行拉人。
“我们映絮从不外出…”管事的这才匆忙赶过来,委婉地打着圆场。
“什么从不外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