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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篇很感人的故事,本来相等《雪樱天下》完结以后再发上来,方舒,小梅在《雪樱天下》上篇开篇不久被提到过,而子榛,落雁是《雪樱天下》里的配角,在这篇文里也是配角。整体而言,这是独立的文,也不太长,我打算用六章把它发完。今晚发第一章,写的时候不知哭了多少次,在宿舍只能压着哭,一次收不住半夜三点多把舍友吵醒,实在对不住!!
这座院子没有名字,一个牌匾都看不到。这座院子却比洛阳任何一座漂亮地院子都吸引人,尤其是男人。
这座院子里住了一个人,一个美人,这个美人真的很美。美得不像世间任何一个男人。他叫小梅。
白梅花孤独高傲,小梅不像梅,他像曼珠沙华,绽放大红色火焰的彼岸花。
小梅性烈如火,放浪骄横,看到他让人想到的就是开得如火如荼,一眼万里的曼珠沙华,妖艳、炽烈、散发出死亡的蛊惑美。
想看他的人很多,有贼心没贼胆更多,思之不得的人实在太多,能带他走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小梅不会到谁地地盘上去,小梅只会占据绝对的主导权,他扬言,谁想要他,就自己来,他来者不拒。没错,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任何一个人走进这座院子,他不要钱不要利不要名不要地位,只要男人匍匐在他的脚下,然后再像倒泔水一样将这些男人丢出门。
纵使这样,还是有人甘愿屈服于他,被他丢。然而他的地盘,一个人只能来一次,也有人来过第二次,却再也没有出来过。偶尔,也会有女人来,进门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小梅从来都不缺钱,一时一刻都没有缺过。他还不停地修筑庭院,用那些人留下的钱。
他笑,笑来人高调的虚伪。他笑,笑嫖/客痴迷的贪婪。他笑,笑天明清醒的良知。他笑,笑天下可笑之人。包括,他自己。
小梅会吐,来人天明离去之后,他会将满腹恶心的东西,酒水、口水、饭菜、臭味、腥味,还有一切反感,彻彻底底一分不剩全都吐出去。吐得天昏地暗,吐得浑身乏力,吐得干干净净。
小梅洁癖,他爱洗澡,他身上没有一处像白梅花,除了那副晶莹的找不出任何瑕疵的躯体,比梅花洁白比梅花动人比梅花香。与生俱来的暗香似梅,故名小梅。
腊月初十。
小梅的院子里来了一个人,一个想让他笑的人,因为这个人真的很可笑。
这个人叫方舒,他个子不高,脸蛋不俏,身形不健,还用一条黑布带蒙住了眼睛。不知是真瞎还是装瞎子。
小梅躺在老梅树下铺着厚厚软软的绒毛褥子上,身上披了一件纯白的雪狐裘,他的脸比狐裘还要白,比满树梅花还似雪。他在笑,不停地笑,从方舒站到他面前他就一直在笑。
“你的声音为什么从地下冒出来?”方舒问。
小梅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说:“因为我从地下上来勾人的魂魄。”
“肯定勾不走我的,因为我看不到你。”方舒说。
小梅又开始笑,忽而痴痴地笑,忽而软软地笑,忽而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方舒问。
像一个在看笑话人突然听到被笑的人问‘我做什么了’一样,过了好一阵子,忽长,忽短,忽强,忽弱的笑意总算平息了。
小梅弹开一朵似乎被他笑落的梅花,撂了一绺及地的黑发,说道:“我笑可笑的人。”进我这个门的人,还没有比你更虚伪。
“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可笑,”方舒说道,“我想叫你不要再笑,你的笑声让我觉得心闷。”
“会闷坏自己,你把带子解下来就不闷了”,小梅又笑了,“眼盲心不盲有什么用,就是和尚见了我也要去还俗,真是不成气候。”
方舒闻言上前走了两步又停下,道:“我怕我解开了会像那些进来的人一样死在你手里。”
“头一回来是很舒服的,不会死。”小梅眯着眼睛打量,“醉生梦死。”原来不是个瞎子,是个呆子。
“我不是来舒服的,我来找人。”方舒急促道。飞红了脸颊。
“你可以舒服过后再去找人,不过那人或许连根骨头都找不到了。”小梅嘲谑地睁开眼。
方舒握紧拳头往地上发出声音的地方冲过去,那拳头像一只小铁锤,关节发白,能清晰地看到方舒额头上的青筋像一条条蔓草丝爆出来延伸进浓黑的头发里。
方舒自然捶不到小梅,他什么都看不到,就算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