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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爷哭笑不得的,小声的对童夫道:“夫人,不要形容得那么贴切。”
童夫人:“……”
看他们一行人空手而归,童夫人也知道他们今晚擒贼不顺了,识趣不提,“师叔,师兄都辛苦了,我已命人将归功阁给收拾出来,让师叔和师弟休息。”
龟公阁?
段君恒难以淡定了。
童辛又蹦出来了,“娘,这可不是我们家的待客之道,怎么能让师父和师兄住那种地方。”
童辛言辞凿凿,让老行脚僧和段君恒都不由得看向了童夫人。
归功阁远离主院,与其他院落相比的确是简陋了些,荒凉了些,所以被儿子这么一说童夫人便有些心虚了。
但那院子清静按理说应该是适合出家人的,童夫人刚要解释,又听见儿子兴奋道:“到我文殊楼来吧,我那里又宽敞又舒适,师兄和我一起睡也绝对不会挤。”
这才是童辛的目的。
童辛一脸奉承的,“而且我还会唱催命曲。呃,不对是催眠曲。”
段君恒:“……”
童辛觉得段君恒不信,又道:“不信你问鲍参翅肚。”
鲍参和翅肚两人支支吾吾的,“没错,催眠,保证长眠不起的。”
童辛:“……”
而一旁的童老爷快发飙了,童夫人赶紧过来拉儿子,“两人不挤,三人就挤了,你别忘了还有你师兄的师父呢。”
“对哦,差点忘了师父了。”童辛一脸的我才想起。
老行脚僧:“……阿弥陀佛。”
“那师父和爹挤一下吧。”
某人的爹炸毛了。
童夫人的脸也变色了,“他们挤一床了,那我怎么办?”
“娘,就去归功阁去住一宿。”
“胡闹。”童老爷终于爆发了,“师叔和师弟到归功阁去住,就这么定了。”
闻言,段君恒说话了,“除了龟公阁就没别的地方能住了吗?”
段君恒的无礼童老爷还尤记,“还是你想和我儿子睡?”
“……”
童辛依然没放弃的哄劝,“师兄,千万别住归功阁,那里的墙太高了,半夜不好翻。”
段君恒拉起师父,毅然道:“龟公阁怎么走?”
服侍师父睡下后,段君恒摘下斗笠,在微红的烛火中看着朦胧铜镜中的脸,一个囚字深烙在额前。
虽然疤痕已经不像当初那么狰狞了,但狰狞早已留在心上了,他永远不会忘记十三年前那些耻辱。
被入侵的国土,被残杀的族人,被焚烧的家园,被执刑的伙伴。
陷入回忆的段君恒,戾气翻腾,警觉也下降了,当童辛灰头土脸的从窗外爬进来时,段君恒下意识的抬手便是一掌,在看清是童辛后急忙转向才没将童辛打伤,但也将镂空的窗页给打碎了。
童辛也受惊不小,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的趴在窗口。
“滚。”段君恒怒吼道。
童辛这才回过神来,颤颤地将小青瓷瓶放在靠窗的几案上,轻轻道:“你手受伤了,要擦药才行。”说完又原路返回。
段君恒全身一僵,低头看左掌的擦伤,是晚上拍断那个树干时留下的。
他以为谁都没留意到,没想到……
看着童辛大红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再看那几案上的小青瓷瓶,段君恒心中泛起些许酸涩。
虽然师父对他很好,但总是担心他会去报仇误入歧途,故而总是规劝着他摒弃仇恨。
像童辛这样的关怀,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翌日清早,段君恒在阁外练武,老远就看到童辛大红的身影。
“师兄,”童辛跑过来,“我带你逛逛北京城吧。”
段君恒虽然没搭理他,但没有拒绝。
于是热闹的京城大街上,就见一黑一红并肩而行,身后跟着鲍参和翅肚。
黑的虽然神秘,但红的京城里没谁不认识,都纷纷拉他们进店介绍新货。
这厢刚被金器铺的掌柜放出来,这厢又被买玉器店的伙计拖走了,黑的也只能跟着了。
“童少爷,昨儿个我们店里来了个屏风,绝对是你们家店里都没有的。看,就是这玉浮雕仕女屏风,你看那玉上的仕女图,颇有顾恺之的《洛神赋图》的意境……”伙计口若悬河地推销。
顾恺之是谁,童辛不知道,洛神是谁,他也不太清楚,但知道绝对是美女,所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