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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您的孙儿长什么模样?”
“他十二岁啦,跟老叫花一起讨饭,长得算不上多好看,就是一双眼睛机灵得很。”老乞丐露出慈爱的笑容:“小鬼头每次蹲在街上,估摸着哪个过路的好心人能要到钱,一去一个准……”
文谨颦眉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什么:“您孙儿……今日是不是穿着蓝布的衣裳?左肩和胸口都打着补丁?”
“哎,对,对!他今天跟着两个蒙着脸,口音像是南蛮那边的人走了,说要给我买药呢……”
老乞丐一把抓住文谨的袖子:“公子可瞧见他了,他后来去哪了?”
“老人家,那两个人说了什么,你可听见没?”云少康看事情有了眉目,抢先问道。
老乞丐想了好半天,才慢慢回忆起来:“好像说……什么地图、墓葬……然后把东西送到坛主那里有赏……”
“他有没有说坛主在哪里?”
“好像就在城里……那两个人怪得很,天儿都立夏了还蒙着脸,说话声音跟刮锅底似的……唉,都怪我没拉住他……那俩人看着就邪行……”老乞丐喃喃道。
“多谢老伯!我们这就去帮您把您孙儿找回来!”云少康抱拳道。
“哎哟,那多谢三位公子啦!”老乞丐说着就要跪下拜谢:“老叫花只有这一个孙子那……咳咳……”
文谨连忙扶住老乞丐:“老伯不必客气,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救您孙儿。”
作者有话要说:从本章起以后全是主线了,JQ也会越来越多的……捂面遁走
☆、第十一章
“那两个人,多半是血砂门的。”走出几步,离那老乞丐远些了,云少康才道。血砂门门人由于所练功夫太过邪异,且多于毒物打交道,日积月累毒素积郁于人体,不只身上大多带有隐疾,脸上也多有脓包暗疮,故但凡出门,都会以布巾遮面。
“我知道……”血砂门与栖灵山,乃是不共戴天之仇。文谨虽是后辈弟子也有耳闻——在门中执掌刑罚的澄观师叔,他的师父清虚真人,正是于那一战中仙去的。
“血砂门的功夫不可不谓邪佞至极,研究各类毒物蛊术不说,还常以活人为引。眼下不知那老伯的孙儿还有没有……”柳焉由担忧道。
“莫要胡说!”文谨一声断喝截道:“既要行事不被人发觉,城里……城里可有什么废弃的宅院?”
“说不定那什么坛主拿到东西,早就连夜快马加鞭送到总坛主那里去了,此刻还能在城里不成?”
“云兄此话差矣,”柳焉由自然而然就改了口,听起来明显比“云公子”亲近许多:“血砂门虽行事狠毒,却不是冒进之辈。拿了东西,必然就要防人来追,快马行向总坛,反而容易泄露踪迹。因此,我若是血砂门的人,必定先会在镇子周围潜伏几日,几次转移位置,好叫人不易寻到。”
“而且,并不一定是废弃的宅院。妓院、酒楼、百姓家中……反而是人越多的地方越好藏。”
“那也不能一家家去问吧?”云少康翻了个白眼,柳焉由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他们既然抓了孩子,那今日必定要将人处理掉。就地杀了还不如用作药引,因此,至少今晚要找没人的地方才好。”柳焉由道。
“咳,你这不是说着说着又绕回恩公刚说的了吗?哪儿去的人最少……”
“义庄!”
三人异口同声说完,这就立即展开身法走了。
血砂门信奉的是本教的邪神血摩诃,并不忌讳死人尸体,而且还乐于在阴气聚集之地练功。因此,专门停放死人尸体的义庄显然是上上之选。
三人站在离义庄门前几丈远的地方,月光清亮,还勉强看得清周围的光景。门内几方棺材上挂着白幔,随风悠悠飘动,平添了几分鬼气。
周围一片寂静,了无人声。
三人放轻了脚步,成包围之势向屋子逼近。虽不知屋中究竟有没有人,却还是要小心为上。血砂门能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也并不是吃素的,或许已经下好了埋伏,只等猎物自投罗网。
从义庄旁不起眼的小巷子里,走出来一个人。
打着补丁的蓝布衣裳,黑一道白一道花猫般的脸,正是白日里的那个小乞丐。小乞丐的脚步非常缓慢,每一步却都落得很重,“咔哒咔哒”的脚步声回荡在空地上,像是骨节碰撞错位的声音。他在笑,像是多日来终于得一顿饱餐,笑得满足而欣慰。黑夜里看来,却只有说不出的诡异。
“爷爷……爷爷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