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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熙阳轻轻叹了口气,没有章法地想道:“这种天生的极品,实在不应当到人间来,难怪父亲偷偷说,那些个皇帝们打龙泽的主意,有一大半倒是想打龙泽泽主的主意,每代泽主据说都是让男人发狂、女人痴呆的尤物。他柳熙阳练过龙神功,最能克制邪念,可每一次靠近两位小泽主都没有方寸,凤泽主还算是好的,平常便是温文静恬的性子,倒还让人觉得他是个人,那龙泽主,天生一种忧郁,好象有万千的心思都压在那眼底,想笑却是不能笑,想哭却又无从哭的味道,每每让柳熙阳心疼,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想让人将他搂在怀里好好亲一亲,抚一抚,问问他是不是天上的神仙被谪落了凡尘,才会有许多忧烦。”
泽主轻轻地伸出修长地晶透十指,月光下如美玉雕成,让人不敢看。泽主在洗镜湖的山边上轻轻一触,石壁唰地一声开了。泽主回首对柳熙阳一笑,示意柳熙阳进去,柳熙阳便呆呆地跟在泽主后头进了里面,石壁便又滑上了。
石室里头,只放了一个牌位,上面刻着“亡国之人玉天然之灵位”泽主给灵位上了一绺淡香,和柳熙阳一起磕了头。便拉着他在两个蒲团上坐下来。柳熙阳被那双柔和的手一拉,多少绮念都生出来,一抬头对上泽主清亮的双晶,突然觉得脑中一阵清明,不由得惭愧得满脸通红。
只听泽主道:“表哥,除了我们亲近的三五个人外,没有人知道咱们的关系。今儿打你,表弟心里也难过得很,但这全为了做做样子,你若猜不到我笑中别有含义便罢了,你既已猜到了,来到这里我们童年时常常练功的所在,那么就有极为难的事情要你去做了。”
柳熙阳一听有事情做大喜过望道:“阳只怕没有事做,泽主有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泽主轻叹道:“你莫答应得太快,先听我说完,再思量好么?”
柳熙阳颔首。泽主笑道:“你的清河十八湾是练到家了,只一记便截杀了十二个影子杀手,剩下的六式只不过在雪地上轻轻点了几个洞,连雪层都未破,看来十二殿主中,以武功而论你肯定已经在前三位了,再加上你的才智和心性,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完成,这是龙珠儿想了很久了的,他不忍心对你说,所以就由我来说。”
四 地火将至心血残
凤泽主叹了口气道:“让你撤军这件事你想不通,我且问你,六十年前苦栎是如何坐大的?”
“鸿雁皇帝风逐叶联苦栎灭侵略鸿雁北方领土的黑水国,结果黑水被灭,鸿雁不但未能收回国土,而且沧江以北土地尽入苦栎之手。”
“你可知,你出发以后,当今鸿雁皇帝风萧雨已经与北夏私下结盟,北夏的三十万大军已押在国境,你若不胜,我和龙珠猜测,北夏只不过将苦栎掳劫一番,这样他们既得到了好处,又对鸿雁有交待,然后把不能胜的结果交给你来承受。你若胜了,他们必然会出兵攻打你,那时你早已经精疲力竭,这样又重蹈覆辙,又如六十年前一样,白的辛苦了一阵,死了无数人,却让北边的土地都成了北夏的了。北夏今天的实力是鸿雁的三倍,它打下苦栎,下一个对象必然是鸿雁,所以现在我们不但不能灭苦栎,还要帮助苦栎牵制北夏,这样鸿雁还有翻身的机会。”
“北夏不是鸿雁最可靠的盟国么?”
“盟国?真正的死敌才对。北夏对鸿雁觊觎已久,早在千年前就有灭鸿雁之心了?”
“千年前?”
“此事说来惭愧,当年龙燕帝君,也就我们的先祖玉天然,他的确是占有了风澄宇陛下,但是他并没有杀风澄宇的妻儿,真正杀风澄宇妻儿的正是他的两个师兄:孟楚于,乔守常。这两人一方面讨好玉先祖,一方面又蹿掇风澄宇陛下报仇,终于酿成了风玉两家的大仇。但是玉先祖并不真正恨风澄宇陛下,因为这事是我们玉家的不传之秘,玉家每一代如果有双生子,其中的一个一定没有发育完全,所以就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这人通常不爱女子,却喜好龙阳,而且和一个男子相处久了常常会发生怀孕生子这一类的怪事。玉先祖并不是风澄宇陛下杀的,他是自杀的,而风澄宇陛下也不是玉先祖的长子玉非轻始祖所杀,风澄宇陛下是知道自己错冤了天然先祖,所以见爱人自尽于自己剑下,便一痛以剑自决了。你想非轻始祖正是风澄宇陛下的儿子,又怎么会杀自己的父亲。”
柳熙阳刚刚将一口水吞了一半,一下子全吐了出来。“什么,风澄宇陛下是非轻始祖的父亲?这,这也太,太那个了。“
凤泽主不管柳熙阳的吃惊接着道:“风、玉两家偏有那么多的孽缘,就最近这一代,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