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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听老奴一言,您身担重任,负国仇家恨,不能被他毁了。”平叔声泪俱下,再次诚恳进言,“下个月就是你和萧临风的决战之期,那件大事也快了,你要心无旁鹜,不可被外物打动,你动了情,就会心乱,心乱就会败,败就会死。您等了二十年,不可功亏一篑啊。”
“我是不应该心乱,可是……”叶鸿沉默一会儿很坚决地道:“就算他毁了我,我也不许你害他。”
平叔闻言,苍老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里充满绝望。
叶鸿解开花庭月身上的绳子,把他抱回房里放到床上,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心静了下来,唇角含着笑意,冰冷的眼睛也毫无掩饰的含着一丝暖意,比天上的骄阳还要暖,他在花庭月的跟前很放松,不知不觉地不再摆那副冷漠的样子,以前他给自己的理由是花庭月是瞎子,看不见他的表情,所以他不用掩饰,现在他忽然明白,也许让他放松的是只是花庭月这个人而已。
呆呆看了不知多久,他直起身来,伏□去正对着床上的人,缓缓地把唇轻轻贴在花庭月的唇上,
温润的感觉舒服极了。
以前无论面对多少凶险,一颗心仍然不动如山,这时却控制不住怦怦直跳,快跳出胸腔了,想逃出门去,身体却不听使唤,伸出舌头轻舔花庭月的嘴唇。
双唇温暖柔软,带着隐隐的花香,尝过之后如饮醇浆无法自拔。
片刻,狠狠地握紧拳头,指甲刺进手心,尖锐的疼从手上传来,把他从沉醉中拉回清醒。
“嗯……”花庭月呻吟了一声,动了动了睫毛,睁开了眼。
叶鸿早已恢复了往日稳如泰山的样子,声音还是冷漠不带情绪:“你醒了?”
看花庭月还是迷迷糊糊不知所措的样子,又冷冷地道:“这几天用的药性子太猛,身体容易倦怠,多休息就好了。”
花庭月似乎信了他的话一般,没说话,重新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叶鸿又去试剑台练剑,花庭月独自上了落日崖,默默地望着远方,闻身边琼花清香,听耳边白鹤清啼,轻轻叹了口气。
一天晚饭时,花庭月几次欲言又止,叶鸿看出来他想说什么,道:“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有什么直接说罢。”
“这个……”花庭月稍一迟疑,开口说道。“在下蒙叶庄主款待,深感不安,叨扰多日……”
“你要走?”叶鸿敏感地听出他的意思,眯起了眼睛,通常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是的。”花庭月还是说出盘旋在心中的话。“下个月是家父寿辰,在下必须回去。”
“想走何必找借口。”叶鸿冷笑一声,轻呷了一口酒。
“不错。”花庭月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在下想走就走,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的。”
“可惜。”叶鸿的声音更冷。“问剑山庄不是你想走就走的地方。”
“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许你走,就这样。”
“理由?”
“不需要理由。”叶鸿很干脆利落地说道。
花庭月怔住了,先前融洽的相处他忽略了问剑山庄主人是什么人,现在这强硬的语气让他忆起面前的人是江湖闻名的剑神叶鸿,冷酷无情,高傲孤僻,霸气而强大,
“你……”花庭月发现自己很无力,对这种强势的人真是没办法,但是他虽然随和,却不代表没刚性。就算是剑神庄主也不能勉强他。
花庭月冷冷地站起身:“我要走,也不需要理由。”
刚走到门口,一个身影的晃,叶鸿已经拦在他面前,冷冽的眼眸深处隐藏着另一种东西,盯着他,似笑非笑道:“你走的出去吗?”
“怎么?”花庭月怒极反笑。“叶庄主想要动武?莫非要用强力留我。”
叶鸿居然毫不客气地说;“没错,我就是要用强,你胜过我就可以走。”
白衣如雪,骨子里的高傲霸气,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理所当然的霸气。
花庭月怔住了,没想到这个人如此霸道和强大,这种藐视一切的霸气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很清楚,他的武功天下罕有对手,下手狠辣也是毫不留情,象花庭月这样为自保和止杀而学武的人并不是对手。
世上许多无理的事不需要理由,只需要强权力量足矣。
这一点,叶鸿清楚,花庭月也清楚。
两个人静静地对峙,花庭月清瘦的身影如玉树临风,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