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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五虽有点忐忑,还是坐了下来。
“麻将总共有万子牌,饼子牌,条子牌各三十六张,东西南北的风牌各四张,中白发的箭牌各四张,花牌还有八张,总共成一百又四十四张牌……。”
“归结起来有吃,碰,杠,听,和五种状态……”
“想要赢牌,运气和机变各占一半,首要记住摸到不同的牌要分别对待,好牌要……”
靳徽平时话不多,甚至可以算得上少言寡语。但今日为了给仲五讲解详尽,说起麻将来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技巧规则无不是分析得深入浅出,鞭辟入里,在座的齐叔阿澈都在心内连连称道叫好。可仲五大概是初学手生,前面几局有靳徽指点着打还都输了,三人只道是还不熟练。谁知打了一圈又一圈,靳徽里里外外讲了个通透,仲五还是输个不住,口袋里的那点银钱也水似的哗哗往外流个不住。齐叔阿澈俱是大摇其头,只能将仲五归入于麻将一途上无资质可言的朽木一棵。数来靳徽赢得最多,仲五这个徒弟的银子大半却流进了师傅的口袋,真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唉,我去厨房再端些吃食来。”仲五当真是输的身无长物了,这才哀叹一声,找了个话起身掩掩脸上的尴尬。
没多久,只见仲五端来的托盘里,摆着五个白瓷小碟子,分别放着红枣,柿饼,杏仁,长生果,年糕五样,具是颜色鲜丽,那白瓷小碟再一衬煞是好看。大家都舍了麻将罢了猜拳,重又笑盈盈的聚回饭桌上。
话说这也是茶楼每年守岁的保留节目之一,年夜吃这些东西无非也是想讨个好口彩。枣,意为“春来早”;柿饼,意为“事事如意”;杏仁,意为“幸福人”;长生果,意为“长生不老”;年糕,意为“一年更比一年高”。众人几口果点就着几口酒,说几句吉利的话举杯谈笑,十分的其乐融融。
待众人都把酒又满上,年纪最长的齐叔率先举杯笑道:“守岁即是要把瘟神邪病赶走,但愿我们大家来年都能和和顺顺,吉祥如意!干一杯!”
“干杯!”
说罢,众人齐举杯,一饮而尽。
再后来,麻将猜拳了又进行了没几局,已是醉倒了一片。房内火盆生的很旺,温暖如春,也就浑然不忌的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靳徽虽还没完全醉倒,也是不远了。软趴趴的伏在麻将桌旁,一张脸有些酒后的晕红,竟自他本身的清逸里平添了一丝风流情态。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银钱来,晕乎乎的“哐当”一把砸在桌上,对着仲五笑道:“你数数,看少没少……”
仲五起初有点疑惑,后来将言一数,竟是自己刚才输在靳徽手里的银钱,分毫不差!仲五有些奇怪道:“这是……”
“胜之不武……胜之不武……”靳徽呵呵笑得有些傻气,却胜在醉态可掬,仲五也不由得笑起来。
“阿徽?”
“嗯……”懒懒的应了一声。
“……你睡吧。”
仲五看着眼前青年熟睡的脸,心想,若能年年如此,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守岁的习俗我们结合了度娘跟南方同学的习惯~至于麻将……反正我们是架空的,而且南方守岁的确以打麻将为主……好彩头的五样跟八凉六热四大件也确实是在南方真实存在的风俗……在这里感谢下为我们提供素材的同学们~
☆、第八章
江都的上元节一向有放灯的传统,灯会上,各式花灯争奇斗艳,异彩纷呈,人头攒动,热闹非常。这天,天才蒙蒙黑,阿红便迫不及待地拉着要好的吴霜阿喻去了放灯的菏泽坊。阿澈和齐叔也是爱热闹的人,没过多久也跟了去。楼里就剩了靳徽,仲五两个人。
自打除夕那天大醉,似乎是伤了脾胃,靳徽每天都吃的很少,还略略有些咳嗽。况且还在年关三九四九时节,外面也冷得很,便索性不去灯会留在楼里了。
仲五忙完厨房的事,也走来大堂。窗边的人一身素色的衣服洗得很旧了,一张脸轮廓分明,容色疏淡,映着窗外明明暗暗的烟火,寂寂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幅静谧的画。那人没什么表情,却偏让他生出些疼惜和挽留的感觉,似是再不去抓住,就真的要隐去画中不见一般。
“阿徽,”仲五叫的有些急。
靳徽转过头,向他招招手:“过来坐吧。”
“怎么不去看灯?”靳徽问着,拿出点常喝的茶叶来,放了些进茶壶。
“你一个人在茶楼,怕是要嫌闷的,我就留下来了。”仲五笑道。
“这几年越发怕冷怕的厉害了,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