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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杨岄记事以来,每年生辰,顾慎之都会送一副画给他,画上的人从来不变,就是他自己,可每年看上去,那画上的人却早已变了无数次。
不过后来,两人产生嫌隙之后,顾慎之送给他的那些画,都已经被杨岄烧成了一纸灰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元旦快乐:)
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来年个个中大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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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
除夕夜,青阳城下着细细的小雪,一辆装潢华丽的马车在大街上缓缓驶过,两旁的店铺都已经关掉了,街道显的很冷清,但是到了城外,通往普贤寺的路上,却到处都是结伴去上香的百姓。
顾慎之拉开车帘,探出身子往外看了一眼,雪越下越大,白皑皑的一片,冷风从窗里面灌了进来,他打了一个哆嗦,随即被时岱山抱在了怀中,拉住了窗帘。
“外面冷,不要透出去,小心又中了风寒。”
“不会……最近身体很好,”顾慎之低下头,看着搂住自己的时岱山的手,心里陷入深思,如今自己真的又堕落了,对于时岱山的肢体接触,从刚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摸摸接受,真不知道还会走到哪一步?
甩去心事,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最近你找的厨娘不错,做出来的云州地方菜,在云州我都很难吃到。”
时岱山想起最近他食欲似乎比以前更好了,便知道是自己的奶娘李嬷嬷在默默的照顾着,李嬷嬷自从得知他有孕在身之后,几乎每天都会送一些吃的过来,不敢进去惊扰,只是脱丫头们送进去,他到是喜欢的很。
“你要是喜欢,那就多吃点。”时岱山暖着他的手,低低道:“我还正想跟你说,我的奶娘是云州人,不如什么时候让她来看看你,跟你说说家乡话,你一个人闷在后院,我怕你会憋出心病。”
顾慎之低下头,手心抚过凸起的小腹,如今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是不是还会动一下,他也越加感到了他的存在,往日心中那些念想,却变的几乎越来越弱了。
“时兄,你会对孩子好,是吗?”
“是,这是我们的孩子。”时岱山给他一个确定的眼神。
“时兄……”顾慎之才要开口,却被时岱山给按住了嘴,开口道:“我都叫你慎之了,你怎么还是时兄时兄的,叫起来多见怪。”
顾慎之的脸微微一红,又开口道:“大王子……”
时岱山再也忍不住他这样不解风情,低头封住了他的唇,先是浅尝则止,慢慢的探入檀口,一分一分的夺取着。
顾慎之开始只是惊愕,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忽然用力推开了时岱山,仰起头看着时岱山,眼中充满了哀伤。
时岱山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换了话题:“慎之若是不嫌弃,就叫我的表字吧。”
“时兄也有表字?”顾慎之有些不解,不是只有中原人,才有表字的吗?
“我母亲是夙夜人。”时岱山开口说道:“当年我父亲还是一个王子的时候,领兵攻打夙夜,结果中了埋伏,后来被我母亲救了,所以将我母亲带回了青阳,我母亲是一个地主家的庶女,一个人走了,家里也没有人在意。”
时岱山说着,还是低下头,认真的暖着顾慎之的双手,下巴抵在他的肩头,慢慢说着自己的故事:“我母亲来了青阳以后,就怀孕生下了我,可是父亲后来又有了三妻四妾,对母亲就冷淡了,加之母亲整日想的都是怎么攻打夙夜,母亲又是夙夜人,没有过多久,矛盾越来越大,父亲就再也不来找我母亲了。”
顾慎之听着,顿时觉得时岱山的身世尽然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心下动容,转头问道:“不知你母亲给你取了一个什么表字?”
时岱山想了想,开口道:“这表字,自我母亲去后,便再也没有人喊过,我母亲喊我子规。”
“子规……子规?”顾慎之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想到今时今日自己的处境,怕是永远都回不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叹了口气道:“你母亲怕是很想家,你知道子规是什么意思吗?”
时岱山摇了摇头。
“子规是一种鸟,叫杜鹃,夙夜的故人有一句诗歌:望帝春心托杜鹃,说的是,人们把希望都寄托在杜鹃鸟的身上,让它带着你的思乡之情,飞回故里。”顾慎之低头,忽然感觉到腹中的胎儿动了一下,他的手轻轻搭在了上面,轻道:“难道,你也懂思乡了吗?只可惜,我如今都不知何处是吾乡。”
时岱山看见顾慎之说着说着,没来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