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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自发让了条道出来让御怀远走到柜台前,林北雪低声道:“你来凑什么热闹?”
“我听徐明飞来存钱,想着我有笔款子也要存,便来了。”御怀远笑了笑,转身对身边的人道:“不要听外面人瞎说,跑来给二少添乱,林二少我是信得过的,他开的银行自然是没有问题,不用担心,不着急用钱的话就回去吧。”
这一句话,竟然比徐明飞的银元都顶用,众人闻言便三三两两去了,林北雪难掩惊诧,道:“他们认得你?”
“嗯,我起初只为黄楚九看病,后来就委托我为他大世界的职工看病了。”
“原来如此。”林北雪叹了叹,见柜台人散的差不多就邀了徐明飞和御怀远进经理办公室去喝茶,那当班经理早已从家赶了回来,吓得面色发白,林北雪好言好语劝了他几句,经理这才安心去了,过了一阵子领了一个人进来,道:“查清楚了,早上来闹事的赌徒是从南京来的游客,昨日存了一笔款子进来,那会子拿到钱就走了,另一个汉子则是大世界的职工,巧的是前几天已经被开除了的。”
林北雪面上一白,经理问:“我再去细细查查?”
“不用了,你出去吧。”
三人又复沉默。御怀远拖着茶盏慢慢地啜着,犹豫许久方道:“也不见的就是——”话未说完,林北雪便打断了他,“亲兄弟还不如个外人,黄楚九借机来挤垮我都知道留三分情面,自家大哥反而来的光明正大了。”
徐明飞斜斜坐着,打了个大哈欠道:“定是纱厂的事怀恨在心。”
林北雪点点头,“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若知道火柴厂是你我同营,难保不找些麻烦,还是小心为上。”
“嗯——”徐明飞掏出怀表一看,“我有些事还需处理,先走了,你同御医生再坐坐。”
御怀远和林北雪起身一同送徐明飞出去,走到门口徐明飞看着这一高一矮的风流男子,不觉调侃了一句,“这可真是一对璧人。”
林北雪开怀大笑,“一早上,就数这句话听着最顺耳了。”
御怀远淡淡地笑了笑,仿佛没听到一般,同徐明飞做了别。
“你打算怎么办?”入得室来,御怀远问。
“嘘——”林北雪将指头搭在御怀远的唇间,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不要说话,让我抱着你,有你在身边,我还不至于对这世道失望。”
御怀远沉默着,两人相拥,面红耳赤,只觉心跳初时都是紊乱,贴着一阵乱跳,渐渐便静下来,齐齐的竟是一点不差,隆隆大震,拖着人进了个无边的混沌所在,唯有怀里的人才是真实。
“闭上眼。”林北雪轻声道。
“不——”御怀远双手扶在林北雪鬓边,“这一次,换我来。”
两唇相贴,御怀远的唇是冰凉的,吻技拙劣而生疏却很努力地辗转着,林北雪手上用力,两人贴得更紧,踉跄着一起跌倒在沙发上,人却舍不得分开,林北雪压住御怀远,浑身燥热,一只手灵活地伸进了御怀远的长衫里,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在耳边微微喘息着道:“此处虽不是合适的地方,我却顾不得了。”说着话抬起了御怀远的腰,慢慢地隔着衣衫磨着,见御怀远面上有了红晕,微微情动时,林北雪再也无法忍耐,长驱而入。
御怀远闷哼了一声,抓在林北雪腰间的手紧了一紧。
林北雪腰间一痛,欲念下去了七八分,见御怀远眉间深锁,便缓缓抽身而出,只是在他唇边轻啄一口,“怪我太情急,痛了吧?”
“这也不怪你的——”御怀远侧着脸道。
林北雪见他面上红云煞是可爱,忍不住抱紧他,“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我那里,可好?”
“好。”御怀远眯起眼睛笑了笑,答应的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御怀远到林北雪在租界的那套宅子时已是夜深,丁甘龙年事已高,入夏以来一直反反复复地病着,御怀远每三五日去诊一次病,不想这个月愈发厉害了,几日下来已是弥留状态。
御怀远心情极差,推了门进来,只见林北雪坐在窗边大椅上自斟自饮。
“给我一杯。”
林北雪微微诧异,但依旧倒了一杯白兰地给他,御怀远鲜少喝洋酒,一口下去只觉呛得不像话,一路火辣辣从腹中烧到了头脸上,但自己抑郁的心情也像是给烧成灰烬了一般好受了不少。
“你很少这么饮酒,出什么事了?”
“丁师病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