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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要是想起哥们儿了,就写信……发短信打电话也成。哥们儿一定不出半分钟就来找你。”
“废话,你们俩不就隔条走廊么又不是隔着太平洋,连教室的门都是对着的。别说半分钟动作快点连十秒都要不了。”
“闭嘴!就数你们俩分得最巧。别人学校分班就像没分一样,我们学校倒好,就像把学生全都推翻了重新洗牌。那些班级都是怎么分出来的。”
“你们就别在那儿抱怨了,人家夫妻分隔两地都没说什么呢。”
“谁和谁啊!”
“没看公告栏吗,陆班长和我们的第一夫人可是一个分在长江头另一个被分在长江尾呐。”
“哇,好惨!”
临近中午,班里的人终于三三两两地散了。别过不同路的郭英雄,三个男孩来到停车棚,炎夏似乎并没有因为暑假的完结而离去。三个人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湮湿了一大片。
“石绍杰,你先别走!”
“啊?”回头正望见,班主任从教学楼的入口快速走过来:“你的作业呢,全班就差你的那份。”
“我的……呃……”眼神触到一个冰点,石绍杰冷得直接把视线抽了回来,对着不停抹汗的班主任抱以暧昧的笑容。
“笑什么!作业呢!”
“还没做完。”
“留下,做完了再走。”
“不是吧……”
“少废话,快点到教室里去做!”
分班前最后一次一起走下教学楼,一起走向停车棚,一起把彼此的身影紧紧地排在一行里,但却没有完整地把这个模式一直维持到校门口。石绍杰拿着纸袋匆匆折返,而连凯和陆航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跟班主任软磨硬泡了很久,显然并未抱有坚决要把石绍杰留到底的念头的老师勉强放宽了期限,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能再长了。虽然这个期限,对于石绍杰来讲还是有着不小的难度,但比起一个下午的确是长出太多了。
拎着纸袋,逃似地奔出教学楼,然后冲到停车棚。停车棚里的车少得出奇,石绍杰一眼就看见自己的车正恹恹地靠着邻车,像是热得都站不住的样子。
经过熟悉的街道,行人几乎都贴着树荫挪步。视线里整条柏油马路都快要融化似地微微震动着,骑了没多久,石绍杰便被红灯阻在了路口。就是那个时候,他看见对面人行道上的一排树荫下,姚俊正来回地踩着几片焦黄的枯叶,手里似乎还拿着块什么东西。
“你还没回去?”
“你不是也一样么。”
“石绍杰,过来帮个忙吧。”姚俊向他提了提手里的东西,石绍杰这才看清,那是块黑纱。
“这个是……”
“帮我别上去,我老是弄不好。”
把车横在树边,石绍杰接过姚俊手里的黑纱。因为天气,那块黑纱被灼得滚烫。
“他终于死了……”别针穿过黑纱和少年身上T裇的布料,然后紧紧地绞在一起。
“啊!”
“前几天,死在夜里。听说死得非常痛苦。”
“你哥他……”
“他运气太不好了。有些事你还不知道。其实去年就已经找到了和他配型的骨髓,移植手术也很成功,但还是不行。排异得太厉害,本以为过了几个月就没事了,但情况却越来越恶化。我骨折的那段日子,正是他病情反复最厉害的时候,几乎整夜都不得安宁。有时候想想那个人其实也蛮可怜的……”
“那你今天是……参加你哥的追悼会?”
“哼,谁有那个闲心!趁着父母都不在回家尽情玩游戏,这快破纱带不上去会被念的,我可受不了。”
“喂,毕竟是你哥啊,都到最后的时候了你……”
“谢了,石绍杰。再见!”
少年背向他,手臂高高举起划了两道弧线后又落下,黑纱随着动作起伏在明晃晃的日光下显得突兀。
近似于炉火的气温,让石绍杰觉得那黑纱就像是一块完整的灰烬。它必定是什么厚重的东西燃烧而就的,石绍杰突然这么认为,因为即使远处的少年已经开始奔跑,那块灰烬依旧沉重得无法漂浮起来。
………………
第 20 章
没有果实的花朵
暑假作业一直到开学三周后才勉强完成。对于老师给出的所谓“一周”的期限,石绍杰在周五放学后便以一大堆诸如“老师,这里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