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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你的智慧猜一猜,”刘非语气又变得厌恶不耐烦,
陈庭庭还真的就认真想了一刻,“李祁?!”
“真他妈的是朵奇葩,丫就这么一阵子,吃了十七万,”
陈庭庭听了噗哧笑出来:“行啊,小丫挺的还是挺敢干么,不过这点钱也不算啥,你打算怎么办?”
刘非不接话。陈庭庭余光扫了张牧一眼,“那张牧这……,钱也不是他拿的,对吧,哥?咱也不能对朋友下手对吧,而且还有明天晚上的事……”
刘非摆手打断:“你怎么那么烦呢你?赶紧滚回去做班儿去!信不信我现在给你家老爷子打电话?”
陈庭庭一下子跳起来:“哇!你坏了心眼儿啦!好好,哥这就走,那张牧呢?”陈庭庭坚决不放弃。
刘非瞪着陈庭庭,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好了不?!赶紧滚吧,烦死了!”
陈庭庭满意的走了,经过张牧旁边时,冲张牧一挤眼儿。
张牧一脸感激的对着陈庭庭笑笑。
Cao!张牧似乎听到刘非低低骂了句。
“你过来,”刘非皱着眉,
张牧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办公室里有个小套间,布置的十分舒适,大壁挂电视,宽大松软的白色真皮沙发,厚地毯,而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副油画,一个姑娘坐在阳光里,白色的裙子,笑得很美,大概是画得太传神的缘故,张牧不自觉的被那双清澈美丽的眼睛吸引,下意识的就想靠近些。
刘非坐在沙发上,转头看了看张牧:“衣服脱了。”
张牧听着身体抖了一下,陡然回过神。冰冷的湿衣服让张牧一阵阵头晕,但此时却成了某种保护。
刘非皱眉:“你怕什么?赶紧脱!难道要我帮你?”
张牧感觉有点支持不住了,“我……去旁边?……”
刘非一下站起来,伸手把张牧拎起来,几把就扯掉张牧的上衣,张牧显然被吓到了,下意识的挣扎,可是根本没什么力气,刘非把张牧丢在沙发上,一把扯了他的裤子,此时的张牧只剩一条底裤,刘非手伸过去,半路忽然停住,刘非的眼睛抬起,目光在张牧几乎赤裸的身体上下扫了来回,停在空中的手收回,张牧惊恐的向后蜷缩,刘非转头,滴的清脆响声,空调启动。外面传来隐约的敲门声,刘非出了套间,几句话的功夫后,刘非回来,一个外卖纸袋丢在张牧面前。
刘非脸绷得冰凉:“赶紧吃。脸白的死人一样。”
粥,菜,点心,还有包子。摆了半茶几。屋里渐渐温暖起来,张牧悄无声息的吃东西,沙发的另一侧,刘非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发呆,像一块沉默的石头。
等张牧再次偷偷瞥刘非的时候,他发现刘非正看着墙上的画,然后,他看到了哀伤。张牧一口粥就梗在嗓子眼儿里,心下一股子酸楚就翻涌起来。刘非的脸,不适合哀伤。这样的脸配上这种哀伤,让人看到会控制不了的感觉心碎。抑或张牧此时的难过不止是因为刘非,更是因为他自己。这么多年过去,此时的他,一无所有。在他一直拼命努力了这么久以后。存款工作家人爱情,未来,什么都没有。现在的他,甚至都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
有什么液滴掉在粥碗里,张牧慌忙用手背使劲擦,他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更不可以让刘非看到。可惜皮肉不比衣服,那眼泪被擦在手背后,又顺着手背流下,滴在茶几上。
有什么液体掉在粥碗里,张牧慌忙用手背使劲擦,他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更不可以让刘非看到。可惜皮肉不比衣服,那眼泪被擦在手背后,又顺着手背流下,滴在茶几上。
忽然陌生的音乐响起,但此时的张牧已经无法抬头,他端起碗假装喝粥,贴得太近粥都要烫到鼻子。
刘非接起电话:“喂,”
可能是屋子太安静,张牧清楚的听到对面传来甜腻的调情声音,具体内容听不清,
“好啊,新人嘛,怎么可能不见识一下,”刘非的声音痞痞的玩世不恭。
转眼间屋里只剩张牧一人。他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油画。真美。
天忽然阴的铅灰下起大雪,雪花纷纷扬扬,眼前是高大的白色楼房,有人从楼里出来,一个两个然后是一群人,他们中间围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面容美丽,神态安详。是妈妈!“妈妈!”张牧拼命的想要冲过去,可却发现脚动不了!眼见那担架被抬出大门抬上一辆车,“妈妈!不要走!妈妈!”张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