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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Joni正在和阿蓝讨论阿瑞寄的那封信。
「他应该只是一时情绪难以抒发写的吧!」
「Joni,我认识他比你认识他还久,光是看他错字连篇又不知所云,就知道他只是在发泄而已。可是,你们应该有发生什么事吧?」
「其实,你知道了对你也不是一件好事,就好好安慰他吧!不然他也没什么朋友。」
「可是,我就是想知道啊!」
「你干嘛那么不怕被我拖下水。」
「反正我人在巴黎,我有什么好怕的。」
「老实跟你说,我在看他的信的时候,觉得好笑又好气,因为他明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可是他却又要模糊焦点的博取同情。」
「我不懂,你就直接讲嘛!」
「他不是说我会造成他的精神压力,所以他需要内在的平静才能达到某种恐怖的平衡吗!我觉得这就是他整封信的重点啊!」
「我也大概知道那边是重点,可是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我举一个你也知道的例子。在你还没出国前,他爸爸不是过世吗?」
「嗯。。。。。。对!」
「然后他不是打电话跟我们说,他跟他们家人都很伤心,他奶奶还说百日之内不可以出去玩,所以他希望我们三个月内都不要约他出来。对不对?」
「对啊!结果他才一个星期就跟我们去唱歌了。」
「唱歌的时候还一直说他真不孝,他不该出门什么的。」
「对啊!这个我记得。」
「还有你上次回来的时候,他不是说他奶奶过世不能出门见你吗?」
「对啊!」
「结果他被晓基撞见他在跟人家喝咖啡,而且还笑得好大声。」
「真的!我在台湾你怎么没跟我说?」
「因为我没有亲眼目睹啊!不过,你只要把我举的例子套在他的那封信上,再想想我刚刚讲的重点,你应该就知道发生什么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安慰。」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可是,你就不能跟我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相信我,你还是不要知道会比较好,而且他也不希望你知道!不过,我可以再跟你说一件事:我一定会让他后悔他写了这封信!」
「为什么?」
「因为我不像他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口口声声在信里说我跟他『两个人』什么的,还说什么这样对『彼此』都好。。。。。。」
阿瑞的信正在被延伸讨论的时候,他也正在跟胡超通电话。
「其实,阿瑞,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你不需要这样帮我。」
「朋友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的。」
「可是,我去英国念书并不是一笔小数目耶!」
「你放心!先让我去试试看,搞不好我妈她也不会同意啊!」
「是吗!那不管结果怎么样,我就先谢谢你了。」
「事情又还没成,道什么谢呢!」
「说实在的,你跟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比较好,而且我也觉得轻松多了,不像以前压力那么重;以前你老是。。。。。。」
胡超的感慨让一直盈在阿瑞眼眶里的泪水掉了出来,而且还停不住。
「你怎么这么傻?我一听就知道他是来骗钱的。」
「不会啦!妈!我上次不是有带他见过妳,妳不是也说他看起来很老实吗!」
「阿瑞,虽然说钱只是小事,可是等你发现你被骗了,你要妈怎么去帮你难过?」
「他不是那种会骗钱的人!如果他要骗我钱,他就不会。。。。。。」阿瑞心里想说胡超如果要骗,早就巴着他不放了;但是,他又不敢说出自己是同志的身分给妈妈知道。
「就不会怎样?你不要这样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钞票,你才认识他多久?你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吗?」
「我是没有认识他多久!可是我知道他一定不会骗我的。」
「你凭什么保证他不会骗人?难道你不知道人心难测吗?就算你认识他十年、二十年了,他只要观念、想法一变,你还能说他不会骗人吗?」
阿瑞的心好痛,他觉得他亲生的妈妈居然连他都不相信,想涌上来的眼泪已经开始要他放弃了;可是,他一想到他深爱的胡超,他就觉得他一定要为胡超做点事,因为这是唯一能让胡超感动的事,也是他可以真正得到胡超的唯一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