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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日子会很平淡,而且,我身体不大好,过去也不大光彩,所以,我需要的是一份安定的婚姻。婚姻不一定需要法律认可,这是两人间自觉遵守的一种约束。我曾经以为只要爱情到极致了,约束必然存在。你觉得我这句话,对不对?”
钟明转开视线,盯着桌上的绿豆糕盘子愣了许久。印风静静地坐在对面,一声不吭。
钟明半晌后,才低沉地答:“我觉得这话……不大对。在我看来,婚姻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学着去忠诚去妥协,时间长了,会习惯这日子。这是一种依赖感。好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谈什么爱情。印老板,刚说的那几点你都不用担心,我脾气不错,忠诚度也很高,这些我的很多老客户都可以证明。你刚刚说的问题,我之前考虑过,我爸妈身体也不是很好,操劳坏了,大不了以后我辛苦点,我是男人,应该的。”
印风有些无语。见过许诺的,没见过这样许诺的。
操,敢情你是男人,我就不是男人了?
不过钟明显然已经忽略了这点,正自顾自地郑重承诺着,“印老板,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请你一定放心地把自己……呃,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也会努力存钱给你治腿伤。”
钟明说完,有些紧张地看印风一眼,又立即把视线转到桌上,坐等宣判。
印风定定地打量钟明,毫不避讳。
他今天打扮地很庄重,甚至还打了领带。表情虔诚而严肃,不带丝毫玩笑。条纹西装把小腰板包裹地挺拔瘦削,他坐在那里,态度严肃,挺胸收腹,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印风忽然笑了,“我们待会去拍张合照吧?”
钟明:“啊?”
印风边地吃东西,边慢悠悠道,“我的前一段爱情,进行了很长时间,可是直到前阵子,我才发现,我跟他连张合照都没有。所以,我们在一起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弄张合照。”
钟明还处在震惊痴傻状态中,嘴唇微张,鼻翼微微翕动。印风把手里剩下的半个核桃酥塞他嘴里,又转去其他盘中觅食。一切安然静好,仿佛生活本应如此。
37、表白…2 。。。
去照相馆的路上,钟明认真地开车,目不转睛地盯着路面,如新手第一次驾驶般。可是事实上,他的驾照已经自动升成B照很久了。双手握紧方向盘,骨节突出,掌心黏腻,都是紧张至极的表现。路面很滑,他开得格外小心,正如他此刻的心情。每一分每一秒都小心翼翼,连呼吸都放轻,以保证这自己的清醒。
就这么答应了?
就这么答应了。
就这么答应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甚至想骂一句脏话来平复此刻的心情。毕竟自己推开印风两次,丝毫不留情面。钟明以为,他最起码是要挨上一顿胖揍的。
印风软软地靠在副驾驶上,叼着根烟徐徐抽着。车窗开了丝缝隙,冷风丝丝飘进,令人清爽。印风不疾不徐地开口,“你以后喊我换个称呼。”
“啊?”钟明微微转了下头,又立即看路,“哦。”
“初三那天你没事儿吧?”
“没事。”木木地答。
“那天一块去看看我爸。”
“啊?”钟明瞪着眼,又慢慢平复心情,“哦。”
“我跟你讲讲以前的事。”印风眯着眼道。
“恩。”
印风猛吸了口烟,“我没读过多少书,初中没毕业就出来了。不像你,”印风上下看了眼钟明,调笑道,“出国镀过金,够风光。”
钟明诚恳又急切地转头道,“我没这么想过,真的,你很好,呃,是真的好。”
印风移了移手腕,覆住钟明握着方向盘的手,钟明微微一动,印风使力,稳住了他手中发颤的力道。印风道,“继续开车,听我慢慢说。”
车子在雪地里缓慢向前滑行,印风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语调平淡,不带波澜。
“我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十六岁。我爸几乎气得半死,家里每天吵得硝烟四散,爸脾气不好,为这事迁怒我妈,政府官员,你知道的,一旦家庭有了裂缝,在外面多多少少都要沾惹些乱七八糟的人,我妈的身体就是那时候坏下来的。”印风自嘲地笑笑,“当时恨我爸,现在想想,到头来,一切还是怪我。”
“我从家里出来,不用家里一分钱,自己打工,从泊车的小弟做起,收保护费,替人打架,贩药……那时候觉得年轻,男儿志在四方,成大事不拘小节,我想着,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