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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样的。”亚瑟抓住苏小南要撤走的手,用的力气有些大,苏小南皱起了眉。
病房门外,蒙德笑的要开出罂粟花。
奥格斯特拿着换好的登机牌,想着昨天夜里收到的那封信。在这个通讯便利的世界,还会用如此古老的传讯方式,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防止被窃取。
那张纸上,只有扭扭曲曲的一行字:“小心苏小南。”
为什么是他呢?
无论调查多少次,他都没有任何不良记录,也没有跟任何帮派往来的迹象。如果这只是以简讯的形式发来的,那奥格斯特也不会太在意。那只能说明有人提醒他要公私分明,不要感情用事罢了,而以如此麻烦的方式,只为了传达给他这样一句话,只能说明,苏小南,已经占在了整个事件的核心位置。
为什么会是他,安塞尔,为什么会是他?
此刻的奥格斯特只希望早一刻到达苏黎世,越早越好。
医院住了三天后,在亚瑟的强烈要求下退院。蒙德盛情相邀,约他一起住在西蒙家族的据点。亚瑟紧张的看着他,以为他会反对,只见他淡淡的笑笑,揉了揉自己的毛,一起同行。
只有一直不说话的穿卫衣带帽子的男子没有吭声,不过苏小南还是在他眼底看到了:防备。
他淡淡的对那男子笑了笑。
“维斯特,怎么了?”亚瑟问。
原来他叫维斯特,苏小南点头示意。
维斯特拉了一拉帽子,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目的地是当地一家酒店,居所是顶层总统套房。
“安德烈派来的小哥,不去找路易斯,跟我们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觉得你们像是在内讧呢。”蒙德冲了杯咖啡,一头倒在皮亮亮的大沙发上,继续调侃苏小南。
苏小南瞄了眼窗外的景色,这真是个好地方,交易区尽收眼底。楼下是花园庭院,藏人也困难,就算有人想突袭,也不会再出现咖啡厅事件。
“好地方。”苏小南评价说。
“你应该知道我们要什么。”蒙德好心提醒。
“大约知道,不过需要等,下次交易的时间是一个月以后。”苏小南简单的陈述。
“嗨,你知道么,我一直都在想,你到底是安德烈的人,还是C的人。”蒙德坐起身,直视苏小南。
“我是我自己。”苏小南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向卧房走去。
卧房的布局很简单,舍去了很多繁杂的装置,灯台下第二个抽屉里配有两把沙漠之鹰,四副弹匣。苏小南摸了摸枕头,下面有一把大马士革折刀,苏小南用惯了手术刀,见到这种有手柄的刀很是好奇,拿起来看了看,就听到亚瑟喊话:“那是鬼兽,很锋利的,你小心点。”
刀刃最宽的地方不过三厘米,很薄,目测大约是以毫米为计量单位,上面诡异的纹路倒是很配蒙德那曲里拐弯的肠子。苏小南轻笑一声,扔在了床上。
“这里,是不是该摆张照片?”苏小南指了指空荡荡的床头,“摆张C的照片好了。”
蒙德的脸色瞬时阴冷了下来。
维斯特抬高了些帽子,向卧房看去。
苏小南根本没有去看他,只是对着台灯出了神,自言自语道:“毕竟是曾经的战友,报仇或许不太可能,不过平时看看你,倒是可以提醒自己不要操之过急,免得死的太早,不值得。”
维斯特嘴角清扬,又卧回了沙发角落,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注视根本没存在过。
大床睡伤员亚瑟,又在客厅加了三张床位,终于把一套总统套房弄成了集体宿舍。
苏小南铺好了床单,看着白色的单子有些愣神,恍惚间像是回到了自己还是个大学生,在医院实习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白白的床单,当初照顾一个患有肾病,需要反复做透析的少女。那个少女每次来的时候,总会给他念一首诗歌,如今,少女的样子他已经记不得了,只是那个女孩子朗读的东西,此刻却浮现在脑中,挥之不去。
“当我不理解你信号的含义时,一撮尘土也能把它遮掩。
既然我如今已比以往聪明,我透过一起的屏障,顿悟了它的全部寓意。
它绘在鲜花的花瓣上,海沫使它闪烁;群山将它捧上峰巅。
我曾转过脸去,把你避开,因而曲解了你的信件,不知其中的含义。”
后面是什么呢?苏小南想了半天也没有记起来,只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女孩子穿着医院的白衣服,真的有些天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