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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有资格这么想?”白骥有点生气;不,不是一点,是非常生气,怒气像是某种发酵的东西般迅速涨大,很快就开始侵蚀他的理智;“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我?你连说这个字的资格都没有!”
白骥恶狠狠的口气没有影响杜文;他好像完全傻了;呆愣愣的看着,一语不发的承受着羞辱。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一堆垃圾。”白骥愤怒的揪住杜文的领口;拉着他左右摇晃;仿佛想要抖出什么东西来般,“谁也不会靠近你,谁也不会相信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爱你陪着你,除了我,而我陪着你的唯一原因就是看着你怎么痛苦的,很慢很慢的死去。没有人能拯救你,甚至没有人会愿意拯救你,谁会想要拯救一堆垃圾?”
“你恨……我,但还是离不开我。”杜文在喘不过气来时突然开口说,被勒住的脖子使他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却还是顽强的吐露着字眼,“你恨我,所以你爱不上别人。作为用光你所有爱的人我很高兴,你会永远……”
白骥没有让杜文再继续说下去,一拳揍了出去,接下去是另一拳,一拳接着一拳,使尽全力,毫不留情,就像打的是一堆无生命的东西,直到拳头出血,淤青红肿。
杜文试图逃走,大概被冬天的海风吹太久,他那发麻的手臂根本使不出力气,只能无力的推挡着。当白骥停下手时,他的整张脸已经像是馒头一样肿了起来,嘴角破了一大块,流着血。
“你害死了你身边的所有人!”白骥阴铡铡的声音在杜文耳畔快速低吼着,“你的父母、你的哥哥,你最亲密的人总是因为你而死!我现在觉得你以前也是爱过我的,所以我最终落得这个悲惨的下场!都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别说了。”杜文发出微弱的呼声,“别说了,不要说了,不是我的错。”他用手臂挡住眼泪,第一次哀嚎痛哭起来,“不是我的错!不是因为我!”
白骥拉开杜文的胳膊,看着那双哭泣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不——!”哀嚎变成了绝望的呼喊,杜文崩溃的声音比大海的浪涛更明显,“不,不是我,不是我的错!别怪我!爸爸妈妈别怪我!大哥,别恨我!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害死你们的!”
有那么一瞬间,白骥的心也跟着痛苦了起来。他想到了白飞和母亲,想到家庭,想到杜文儿时经历的那些事。只是,当他的视线移到自个儿的手指上,看见那些已经愈合的伤痕,感觉到手指骨隐隐酸痛时,那丝刚出现的同情心瞬间就不翼而飞了。
去他的同情!
“你想上床吗?”
“不——!我不想!给我滚!我不想见你!”
“你不想,哈?”白骥的脸色狰狞无比,“我想!我突然想的不得了!”
俩个男人在一小片礁石上扭打着,都是拼尽全力,只可惜,由于先前受到的打击,杜文根本没办法抵抗白骥,当他的身体被侵犯时,泪水顺着他的脸庞流了下来。他一直挣扎着,试图脱开钳制,只是,随着白骥动作的加快,他的身体开始出现反应,当白骥在他的分|身上狠狠撸了几把后,他彻底软了下来,只能随着冲撞的动作而摇晃着身体。
空无一人的海边,黑色的礁岩上,两具苍白的肉|体纠缠着,进行着最原始的交|媾行为。这不是出于爱,更没有任何激情,有的只是复仇和痛苦。
当白骥射在杜文的身体里时,他的眼睛只是空洞的看着灰沉沉的天空,原本灿烂的阳光不知何时被乌云掩埋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受伤,他不停颤抖着,手指紧紧抓着岩石粗糙的表面,指甲破碎,指尖满是鲜血。
白骥退出了滚烫的身体,脱力般坐在一边。没有快乐,甚至没有复仇过后的空虚,只有厌恶和麻木。他缓慢的把脸埋进手掌里,用力揉搓了几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然而,他得到的只有疲惫。
他听见沙沙的声音,从手指缝隙里看过去,发现杜文战栗着坐了起来。他们的衣服还穿在身上,杜文的裤子被扯了下来,他的裤子只褪到大腿。他们默默无言的相对而坐,简直像一幅名为悲伤的画。
“我爱你。”杜文脸上还留着干涸泪水的痕迹,已经恢复了冷静,他的眼神仍旧空洞,却还是伸出一只手放上白骥的膝盖,“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只剩你了才会爱你的,还是因为爱你所以一直不放弃你。你明白的,我当初有无数次机会弄死你,可是我没有,如果我们位置对调的话,你会让我四肢齐全吗?当时季雨说肾卖的价更高,捐肝不如捐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