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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岗闻言看了过来,艾冬冬趴到窗口上,脸色忽然变了。
原来房间里坐着的,不只周岗一个,还有那个千刀万剐的赵得意。
他跟赵得意大眼瞪小眼,老半天都没说话,等到赵得意要开口的时候,艾冬冬撒腿就跑了,赵得意往窗口一站,指着他喊道:“你给我过来。
声音不大,可是不怒自威,很有些官老爷的派头。艾冬冬老老实实地停了下来,垂着头又回到了窗口旁。
赵得意先看向了周岗:“你干儿子?”
周岗脸上带着一抹笑,看向窗户外头,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艾冬冬,我叫艾冬冬。”艾冬冬激动的脸都红了。
“我兄弟连你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你还上赶着叫干爹?”赵得意脸上多了一层戏谑的意思,因为喝了酒,脸颊上还带着不一样的潮红,醉醺醺地勾了勾手:“你把头靠过来。”
艾冬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靠了过去,结果头刚伸过去,就被赵得意结结实实抡了一拳头,他的头“砰”地一声撞到了窗棱上,疼的他“哎呦”一声叫了出来,周岗说:“老赵,你干嘛呢?”
“这小子你不知道,别看年纪小,一肚子花花肠子,他估摸着知道你的事,想给自己找靠山呢。”他说着又看向了艾冬冬:“可找靠山你也得找对人,找到我兄弟头上,妈的,想找死?”
赵得意立马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不一会儿就郑融就跑过来了,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窗口旁,很紧张的样子。赵得意指着艾冬冬说:“小郑,去去去,叫他去小黑屋里学学规矩。”
艾冬冬虽然不知道赵得意嘴里的小黑屋是什么地方,可是本能地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于是眼睛就看向了周岗,想让周岗替他说几句话,可是周岗在那抽着烟,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压根没打算要帮他说句话。
郑融看了他一眼,脸上隐隐约约浮着怒气。艾冬冬的耳郭子都出血了,刚才赵得意那一拳头可没手下留情,耳朵被窗棱撞出了血渍。他捂着耳朵,跟着郑融往外头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周岗往他这儿看,他立即扭回头去了,心里头窝着一股气。
等到了地方,他终于知道赵得意嘴里的小黑屋是什么地方了,其实就是禁闭室。关于禁闭室,艾冬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知道是监狱里处罚犯了错的犯人的,要关在一个小黑屋里,不让吃不让喝水,关上一段时间。
“你说说你,本来你年龄小,大家就能罩着就罩着你,可是你怎么净惹事,是不是打算在里头长住啊?”
艾冬冬还沉浸在刚才的打击里面,低着头没有说话。
“以后你见着上头的人就避着走,惹不起躲得起你懂不懂?还有周哥,能是你想巴结就巴结的?说句不好听的,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呢,在这蹲到赵局气消了也就好了,所以别整天弄些幺蛾子,没你什么好处。”他说着就打开禁闭室的门:“进去。”
艾冬冬朝里头看了一眼,原来禁闭室并非像他所想的那样很小,不是坐的下躺不下,坐得直站不直,反而算得上宽敞,里头还有上厕所的地方,像个小房间,至少相对于他这样的身板而言。他往里头一坐,结果刚坐下郑融就喊道:“起来。”
艾冬冬有些纳闷地站了起来,扭头看向郑融,不知道郑融为什么要把叫起来。结果郑融弯腰拾起地上的锁链,他这才明白,什么才叫蹲禁闭了。
原来人们常说的禁闭室坐得下躺不下,坐得直站不直并不是因为禁闭室的大小,而是手铐和脚镣。但是手铐和脚镣还不是很郁闷,郁闷的是锁法。怎么锁的呢?是俩手锁在俩腿之间,就是说呢,想站着,只能弯腰,想躺着,只能圈腿。
这样子蹲禁闭,一天见不到一个人,那可是相当郁闷的事,所以禁闭才被认为是在监狱里最痛苦的处罚方式,换句话说,禁闭惩罚的不只是肉体而已,精神上的折磨也是很大的原因之一。
郑融把手铐脚镣给他锁上之后,就站了起来。那姿势实在不好受,艾冬冬就弱弱地问:“我要在里头关多久?”
“我回头问问赵局,反正一时半会你是出不来了,老老实实在里头呆着吧。”
去问赵得意?那他一定没好果子吃,这时候去问,赵得意铁定能把他关多久就把他关多久了。艾冬冬赶紧央求说:“长官,你替我说句好话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听上头的话,你帮我说句好话。”
郑融要答不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