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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吧?”羽善渊从背后的旅行包里掏出塑料袋,里面是问炎叔炎婶要来的鱼骨。
面纸见到鱼骨,先是嗅了嗅,而后吃了起来。羽善渊微笑地看着它,终于还是敌不过昏沉沉的头晕,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睡到第二天的十点多。
雨还在下着,羽善渊喘着粗气,睁开了眼睛,昨晚的头晕已经发展到今天的头痛。脑袋好像就要裂开来一样。当羽善渊看了看手表,他惊醒了几分。完了!上课迟到了!
怀中的面纸又一次地不知所踪,羽善渊硬是站了起来,背着旅行包,撑着伞往学校赶。怎么会睡过头的呢?此刻的羽善渊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病了,只感到身体很不舒服脑子里都是对这个问题的疑问,脚下的每一步就好像被灌了铅一样,十分沉重。
终于赶到学校了!这节课是双爷的课。羽善渊敲开了教室的门,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身上的是汗水还是雨水,早已分不清了。他不住地喘着气。双爷本想动怒的,可看着羽善渊这样子又于心不忍,也就点了点头,示意他回座位。
羽善渊刚迈进教室,一下子松懈下来的神经致使他的头晕头痛更加凶猛地袭来。他脚一软,倒在了地上。班级同学以为他是因为地太滑而摔倒,纷纷哄笑起来。双爷无语地摇了摇头。可摔在地上的羽善渊并没有马上站起来的样子,甚至没有一点儿动作,全班都开始纳闷了。
迟清枫扔下手中的笔,几个箭步冲到前面,拉起他的上半身,拍着羽善渊的脸颊,“喂!羽善渊!喂……怎么这么烫?”短暂的碰触,羽善渊身上的高温还是传递到迟清枫的掌心。他又把手附在羽善渊的额头,好烫。
“他怎么了?”双爷着急地问。
“老师,他发烧了。我送他去医院。”双爷冲回办公室,写了两张出门条,给迟清枫,同意了他的做法。
迟清枫背起羽善渊和他的大旅行包,急忙冲出校门,拦车。迟清枫出来得急,也没带伞,雨就这样一直打在这两个人身上。
下雨天打车,还真是件苦差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迟清枫终于打到一辆车了。他把羽善渊先放进车里,而后自己跟了进去,“司机,最近的医院。”
纤细的手腕揪住迟清枫的衣摆,“我……我不去医院。”
“你都发烧了,不去医院去哪儿?”迟清枫因着急而加快了语速。
出租车也开始往最近的医院进军。
“我说……我不去……医院,死也不去……”羽善渊的口气更加强硬,攥着衣摆的手更紧了。
“那好,你家在哪儿?”迟清枫在心底叹了口气。
“我,我没有家。我不……不去医院。不……去,死也……不……”羽善渊断断续续地说。
迟清枫拢了拢羽善渊沾在额间的头发,无奈地看着他因难受而皱起的脸,思索再三,还是对司机说出自己家的地址。
司机什么也没说,直接拉了一把方向盘,调转方向,往迟清枫家驶去。
到了楼下,迟清枫付好车钱,再度背起羽善渊往楼上走。幸好这里有电梯,要不然还不累死。
“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死了?”背后又传来细小的声音。
“你死不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别死在我家。”
“我真的……真的好难受。”这样的声音,听上去就好像是小孩在向长辈撒娇。
“……没事的。”听着这样的声音,迟清枫的口气也柔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迟清枫背着羽善渊进了自己的家,甩上了大门。
考虑到羽善渊现在浑身都是湿的,直接把他扔床上,估计会适得其反。迟清枫毫不犹豫地放下羽善渊,卸下背在胸前的的旅行包,让他靠在墙上。迟清枫迅速动手脱掉羽善渊的衣服和裤子,把他身上的衣服统统脱去,一件不留。(作者在猥琐地笑……)迟清枫横抱起羽善渊来到卧房,让他躺在床上,替他盖上了被子。
先把这一切搞定,迟清枫也先去换下湿衣服,开始翻箱倒柜,找体温计和退烧药之类的,还打了盆热水,准备替羽善渊擦身。
迟清枫一边把体温计放进羽善渊的嘴里,一边绞着热毛巾替他擦身。擦完身,拿j□j温计一看,三十九度四?!很好!迟清枫从冰箱里取来冰块,把冰块浸在热水里,调成温水。他坐在床头,扶起羽善渊,让羽善渊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拿着退烧药,另一只手绕过他的颈间,端着一杯温水,“羽善渊,来,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