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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抬脚去踹,却给抓着脚一扭,鲜侑疼的要废掉,跌回榻上:“你杀人啊!”
鲜侑疼的脸皱成一团,骂完睁眼,见脚上靴袜已经给脱掉,这要命的崽子正扒自己衣服,跟个狗似的在身上瞎刨乱拱,鲜侑岔气,无奈疼的实在是动不得,只得任他乱来,片刻身体便凉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快又给一满是热气的怀抱拥住,那条疼的要了半条命的老腿还没休息好,又给他提起来,鲜侑直捶床板,叫道:“疼!”
他一身嘶喊,身下剧痛。
顿时又软又颤,哆嗦个不住,床板也捶不动了,泌出眼泪来。
紧接着嘶喊成了哀嚎,最后干脆发不出声,除了疼还是疼,钝刀子割肉一般,来回不停的碾,只想立刻死了也不受这罪,意识也混乱,鲜侑几乎要给折腾疯,直想杀人,他抖着手在枕边四处的摸,不经意摸到一个什么方方正正的木盒子,攒了劲便往他脑袋上拍。
那木盒啪的粉碎,云州停了动。
鲜侑脸上一痒,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落了下来,他抹来一看,是血,顿时吓得脸也白了,抬了手摸他头,头发湿了,摸了一手红,云州坐在榻上垂了头。
鲜侑无力动弹,云州挡开他手:“没事儿。”
他下了榻,不一会头上裹了道白进来,衣服也穿了整齐,手里端着水,擦了身上狼藉的血斑,又要分开腿看他身下,鲜侑道:“别,就这样,我衣服给我。”
云州道:“我看看。”
他身下是血,那处撕裂,鲜侑不愿他再难受,坚持道:“衣服给我,送我回去。”
云州道:“我去找褚先生来。”
又出门命人去请,拿衾被替他将身体遮上,褚不樊进门,见一个正跪在榻前,头上纱布渗着血,一个躺在那跟死人似的,摸不着头脑,走近了:“这是让我看哪一个?”
云州道:“我把他弄伤了。”
声音沙哑哽咽,褚不樊听不得他这样,忙道:“别急,让我看看。”
褚不樊掀开衾被,长长的咦了一下,又盖上,鲜侑勉强笑:“左腿动不了。”
褚不樊回头道:“我替他处理伤,将军可否回避一下?”
云州踟蹰,最后还是去了,褚不樊重揭开被,给他翻过身清洗上药,褚先生定力惊人,除了先前一声咦,再无惊讶,仿佛那伤是上战场给砍的,面不改色淡定自然,末了嘱咐道:
“你这伤在难堪处,接着半月都只能喝汤了,另外饮食多忌,不可受凉,你好自为之。”
鲜侑道:“你给我衣服穿上,我要回去养伤。”
褚不樊出去,云州道:“他怎么样?”
褚不樊道:“恐怕要受些罪,不过没有大碍,他说要回去。”
云州道:“去你那吧,你那方便照应。”
褚不樊道:“将军,莫怪我多话,恕之他,在北边时,身体似乎受过重创,早已伤了根基,将军别一时意气,那等事情,本就你情我愿,不该强来。”
云州道:“我知道了,你带他走吧。”
褚不樊道:“将军头上的伤还在流血,该重新包扎一下。”
云州道:“你去吧,别管我了。”
鲜侑回去养了三五日的伤,总算能下地,恢复了精神,同褚不樊磋磨棋艺。
这日说起刘子善回京之事,褚不樊问道:“你也要回平郜?”
鲜侑道:“就在这几日,所以你惜量着,咱们的日子可不多。”
褚不樊叹道:“你为何不留着呢,留着多好。”
鲜侑摇摇头苦笑,搁了子,没了兴致,撑着下巴发呆,呆到最后突然想起一事,问道: “褚道士,你有没有那种东西?”
褚不樊道:“什么?”
鲜侑凑往耳边一说,褚不樊脸色一寒:“你要我可以给你弄。”
鲜侑提了两壶好酒,优哉游哉便出门去也,身体一舒坦,心情也好了不少,寻到卢将军的营帐,正跨步要进,见帐外立着两尊门神,遂笑道:
“这里没什么守的,仗都打完了,来跟我喝酒,别怕,有事我担着。”
那两军士屁颠屁颠便跟上,三人进了帐,卢总也正就着小菜喝酒,美滋滋的,鲜侑一屁股坐下,手上酒壶往案上一砸:“卢将军,我请你喝好酒。”
卢宗见他这一副大爷样,打开酒壶嗅了嗅,果然是好酒,香气醇厚,不由狐疑道:
“你请我喝酒?你不会给老子下药吧?”
他并不认为这姓鲜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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