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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回营去,见了使者,鲜侑也在一侧,听罢点头,问道:“你怎么打算?”
云州道:“现在是机会。”
候昉手里提着两把大斧气势汹汹冲进门,左右望了一圈,冲着案首一扬头:
“鲜将军,我有话问你。”
云州道:“请说。”
候昉两步跨上前,他身上不久前的伤还未痊愈,气势却不输,斧头往桌案上一剁:“你要是一句回答的不实,我下一斧头剁的就是你的脑袋,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鲜侑在幕后,听到声响,悄悄走到帘幕旁,揭了个缝探看,候昉将卡在木制案上的斧子j□j,冲着两面帘布相接处便挥过来,鲜侑大惊,一侧身躲,给他劈去了一缕头发,云州站起来:“候将军,切记不可乱来!”
候昉被他劈剑拉住,高声叫道:“这位鲜将军的入幕之宾,可否出来让我等见见!”
鲜侑到此也瞒不住,遂揭了帘,大大方方站了出来,他在云州军中呆的不久,又时隔三年年,这里认得他的人不多,即便认得,也没人敢多话,候昉质问道:“你是谁?”
云州冲着卢宗递了眼色,卢宗会意,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唤了秦权来,附耳吩咐了几句,秦权领命去,快速带人将出城各处城门禁严,任何人不得出入,又暗中看住候昉手下的人众,候昉帐下有五百亲兵,都是忠勇善战的良才,卢宗见他带人去了,又亲领了两百心腹将中军大帐围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回到帐中,端起一盏酒。
鲜侑笑:“你说了我是入幕之宾,我便是,你问鲜将军。”
候昉道:“不必绕弯子,直接报上名来。”
鲜侑道:“敝姓鲜,单名侑,字恕之。”
候昉却不是个有见识的,听着名这姓,只知道跟云州同姓,却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名而已,但他也并不放过,问道:“鲜将军,这人来历不明,此时非常之期,若给敌方什么细作混了进来,将军要怎么交代?”
鲜侑听他竟然说出这话,暗暗摇头,这人实在是个粗莽武夫,果真是只会打仗杀人,全无识见,自己这般清清楚楚道了名姓,竟然有人不认得!
这真不是鲜大公子太把自己当回事,实在是他那前太傅老爹鲜徵名声太响,鲜徵乃是天下第一的大儒,但凡提到这个鲜姓,但凡识文断字的都能立马想到衡阳鲜仲则,连同他那唯一的公子也是名声在外。
云州单用这姓,但凡一对外道名,对方便动辄肃然起敬:“鲜太傅公子,果然人才了得。”
更不说鲜侑,拜那位平郜的皇帝陛下所赐,京中的孩童都会拍着巴掌的唱:
“金屋小筑阿娇女,不如鲜家有阿侑。”
要说听了这名仍不知所谓的,实在也非同一般人。
陈寔留这么个人在岑郡,真不是个好主意。
云州道:“他是我的人,你不必多问。”
候昉咄咄逼问道:“赵武呢?赵武死了,可是你杀的?”
云州道:“这你得问刘宣,赵武远在云州城,我如何能杀他。”
候昉骂道:“他少他奶奶的装蒜,你让赵和连夜回了云州城去,不是你是谁?就凭刘宣?你想干什么?卢宗!你说!”
卢宗没听见似的,只管抿自己的酒,候昉怒的一掌拍落了他的酒盏,哐啷落地,酒洒了满身,卢宗猛地站起来:“你犯什么牛脾气!老子招你惹你!”
随着他酒盏落地的声响,帐中气氛立即冷下来,四座皆惊,战战兢兢不敢言动,云州提了剑走下帐中,隔了几步指着他问道:“还要过招吗?候将军?”
他神色肃穆,突然挑衅,候昉道:“输了一场便会怕你不成?”
云州道:“好。”
鲜侑退往角落。
他持了斧子砍过来,仗着劲气刚猛直取对方命门,云州堪堪躲过,只退不进,只守不攻,绕着帐中遁走,四座看的直抹眼睛,不知今日是个什么情状,却看出候昉招招杀意,生怕这位鲜将军给人一斧头不小心剁了脑袋,那可就不大好看。
然他身法极快,候昉步步紧逼下,左避右让,并不正面对敌,他跳过矮几,候昉左手一斧擦着他后背衣衫砍落案上,又右手横手一削,云州跨过案一转身,正对上这一斧,上身一仰,候昉左手又挥来,鲜侑脚下站不住,又不敢轻举妄动。
云州一脚踢了几案,向脸而来,候昉两手劈开,木片飞溅,云州趁隙一剑直刺他胸前,候昉反应过来连连后退,云州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