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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和伸头瞧画,顿时两眼放光,那墨梅笔意疏淡,疏淡中又带出浓烈的决绝肃杀,细看却让人心里一惊,鲜侑看着那画痴怔,赵和试问:“将军?”
鲜侑将画收卷,小心藏入袖中:“没事,我先走了。”
赵和迷惑的看鲜侑出去,云州问道:“那画是什么意思?”
鲜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那画是出自陛下的手笔。”
没有款识,然而鲜侑也能一眼认出那是烨阳城中的那位天子云暧所画。
只是云暧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西山,天下人怕都以为鲜氏公子已经死了才对,战后刘子善呈向朝廷的请赏书报,鲜侑也一应撇清,上面并无自己的名字。
鲜侑琢磨,云暧大概也并不真知,他的意思,该是试探。
鲜侑心中有事,不知不觉跟着云州走到了他所住的帐外。
鲜侑道:“我能不能进去?”
云州听他竟然会问这种话,大是惊讶。
鲜侑进了帐,夜里寒凉,他在外面披了件披风,云州习惯性的给鲜侑解了,放在架上,升起灯烛,又自己换了衣服,捧了盏水来给鲜侑。
鲜侑正酒后有些头疼,脱了衣服就坐下手肘撑着桌案揉着额头,云州递来水,鲜侑抬眼看见,接过,疲惫笑道:“多谢。”
云州道:“别喝那么多酒。”
鲜侑点头道:“一高兴便忘了,我知道。”
又突然自笑:“以前在北边的时候,憋坏了,最想的东西第一就是酒,然后才是吃肉。”
云州将鲜侑放在案上的手握住,鲜侑蓦然止了笑,反手也回握。
云州道:“我最近几日,总在做梦。”
鲜侑戏谑道:“你这个年纪,做的一定是春梦,梦到什么?”
云州道:“梦见你死了。”
鲜侑道:“生逢乱世,今日不知明日事,死了也是正常的。”
云州道:“梦见你死了,尸体陈在荒野上,没有穿衣服,没有腐烂,也没有秃鹰或者狼来吃,就那么浑身j□j躺着,太阳底下。”
鲜侑道:“然后呢?”
云州道:“就我们两个,我抱着你。”
鲜侑问:“然后呢?”
云州摇头道:“不能说了。”
云州跪到鲜侑身前,将鲜侑抱住,头抵着他肩膀,是个示好又示弱的姿态,鲜侑抚摸云州头发脖子,低眼看他表情:“若还想跟着我,就亲我一下,我高兴的话,不让你爬回去。”
云州道:“不。”
鲜侑道:“怎么这么固执,你回来,我不欺负你就是了。”
鲜侑又摸到他脊背,低低笑道:“亲一下不算欺负,摸一下也不算,是不是。”
云州道:“恩。”
鲜侑道:“给我摸一下。”
云州低头解腰带,鲜侑捧着他那脸,抬起来亲了一下,道:“榻上去。”
两人到了榻上,鲜侑盘腿坐着,兴致勃勃看云州脱衣服,他少年身体白的像条银鱼,鲜活柔韧,鲜侑取笑道:“你长的这样白嫩,跟个姑娘似的,难怪人家想欺负你。”
云州道:“我们家的人都白,等年纪大些,长高长壮,就不像姑娘了,我再过三年,到十八岁,就能和阿木突那样壮,没有人能欺负我。”
鲜侑听得云里雾里:“你家?阿木突又是谁?”
云州愣了一下,闭了嘴,道:“没什么。”
鲜侑并不追问,看他动作慢,一把扑过去,将云州按在身下,噙了他唇齿索吻,同时伸手将他身上最后的裤子给拉下去,手探到裤中去,抚摸那一团软肉。
觉得手心那物事有点渐渐硬涨起来,鲜侑低头去看,见那白皙腿间一根色泽鲜红,触手丝滑,还有些稚嫩,鲜侑含笑拿手指去搓弄那柔软顶端。
云州抓着鲜侑的手:“有点奇怪。”
鲜侑搂住他吻,低低道:“不奇怪。”
云州给鲜侑按在身下,很觉得不适,喘息不定,他忍了一会忍不住,便硬要挪开鲜侑的手,鲜侑也不坚持,笑嘻嘻放了手,两人搂着亲吻抚摸,半真半假嬉闹片刻,相拥睡去。
京中已经来了旨意。十月,刘子善受命伐刘重,引六万军出西山,沿齐陇山脉进军,十日后到达函川,刘重遣大军到达函川后方的延平关迎拒之,并增兵函川。
鲜侑进了帐中,刘子善正同藤公佐辜子兰二人议事,时已入夜,帐中点着牛油灯,昏暗中藤公佐辜子兰颔首致礼,刘子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