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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不错。”
蓝衣少年汗如雨下,马著步,左手插腰,右手单手撑著棕衣少年的腰部,像举木桩一样上上下下。薛少主就大爷一般、闲闲地保持著侧身撑脸的姿势,乐悠悠地享受著被举起又放下、上上下下失重的趣味。
“四十九…”
“坚持。”
“五十…”
“不要气馁。”
“五十一…”
“使劲。”
“那个,小召啊…”
“说。”
“你能不能不要这麽盯著我,我会害羞诶。”
“……”
封刀不好意思地放开一只手抠了抠脸,现下他单手抓著横在莲塘上几米的铁杆,正一上撑起手、又一下地吊著身子,实在费力。一脸无聊空虚的薛少主就坐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看著他,让他觉得真是很不好意思。
“你是女人吗?看看就会脸红。”薛小召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这个意思啦。”封刀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原因。
“继续!”薛小召懒得理他的婆婆妈妈,没好气地说道。
“是是是…”封刀吃了鳖,只能乖乖的继续。
斜阳像一颗火红的蛋黄一样挂在树林的边上,黄昏时的天际,蚰蜒著云丝,像一份灼热缱绻的心绪,懒懒蠕动起淡淡的烟痕。
树林里的小道上传来人声,有些跳动,有些活泼。
“用力啊!你可不能认输!”薛小召斜坐在装满石头的车上,对著前面那个奋力拉车的少年说道,还时不时拿袖子作扇假意给少年凉快凉快,只是脸上表情委实恶劣。
“好…”封刀努力拉著车往山上跑,热得实在想光膀子了,奈何薛小召说身为花间堂的弟子死了都要维持形象,於是作罢,转头道,“是说,小召,你陪了我这麽久…唔,不要紧吗?”
“师兄教导师弟,不是天经地义的麽?”薛小召笑眯眯地说道。
“恩…”封刀把心神集中到步子上,身後却传来一句让他吐血的话:“今晚想吃醋,你借我点饺子行不?”封刀听了脚一滑步调一乱,那瞬间棕色身影从车上跳了开去,劈里啪啦,封刀便连人带著车一起摔下山去了。
春末夏初的山里,夜晚还是很凉的,特别是还下了雨。
封刀护著手里的食盒,快步走在空空的长廊上,让凉凉的风伴著冷冷的末春细雨吹打著他的脸颊。
他走回自己的小院子里,也不管问候他的丫鬟,护著食盒就跑到主屋里。开了门就赶紧关上,生怕外面的雨丝打落进来。
“你干嘛不撑伞啊?饺子都要冷了。”薛小召走过来,接了他手里的食盒。
“忘了啊,放心吧,食盒一直裹在我怀里一定没冷。”封刀笑了笑,看到薛小召没穿外衣,就走过去将木架上的衣服拿下,把少年给裹起来,一边整一边絮絮叨叨,“还是春末呢,外面冷得很,不要总是不穿衣服。”
薛小召疑惑,他若没穿衣服他现在身上的是什麽?也没多说话,任封刀老妈子似的给他披衣服。微微抬头看著仔细给他整衣衫的封刀…
这些年,封刀拼了命似的练武,已经长得比他高一些了。薛小召自认为自己是挺高的,没想到这家夥跟拔苗一样往上窜,娘的…这丫吃什麽长的…
封刀的皮肤是怎麽晒都不黑,脸型是渐渐退去了少年的娇弱长了开来,下巴像瓜子尖一样,却不像吕渊那样是清冷的尖削,封刀的下颚更多了一份圆润的柔和。眼神不像从前那样水盈盈的,现在有了一份隐忍的坚执,一眼看去,总能给别人一些坚定的力量和一份温暖,就算那温暖并没有多强大。
“脸都凉凉的,”封刀轻触薛小召的脸颊後皱了皱眉,双手贴上,用自己的手温暖起怀中人的脸颊,“春末就春末,点了碳又有什麽关系?”
“我不怕冷,且要是被大师兄知道这春末还要点碳…你就算了,我可不能让他小看了去。”薛小召说道,感觉脸上的温度确实舒服,趁机在那双温暖的手心里多蹭了几下。
“在我这儿,他才看不到。”封刀笑了,不管薛小召的喂喂喂我是你师兄,就把人搂进怀里渡暖。安静地搂著棕衣少年,掩埋住情感深处的悸动,藏住心里游荡了太久的渴望,心里的暖流簌簌地流著。
“小召…”封刀轻轻念起这个名字,舌尖绕过唇边,细细品味里面的情感,好像嚼到了甜甜的味道,甜到心里。
“恩?”薛小召还是一样,简简单单地用鼻子应